第一百二十六章 院子激战

早已不堪重负的木条轰然断裂,开了个天窗,瓦片碎木条,通通往下掉。小六儿凌空直直地往下坠落,后面还拴着绳子。江一川由于来不及反手,也被拽了下来,脚踢到了钱箱,双双从房梁上坠落。

江一川下坠之时,急中生智,拔出背后的长剑,一剑斩断绳子,而后大喊到:“抓住周扒皮,把他当做人质,咱们才能出去。”

周扒皮本来也是在懵懵懂懂的,但一听到到这句话,瞬时间就醒了,一个翻身,想要滚出床去,却被小妾拉住了,嘴里喊到:“老爷,我该怎么办啊。”

江一川趁此机会,长江朝着周扒皮的右手手臂刺去,想要将其刺伤,而后挟持其作为人质,杀出一条路去。

但周扒皮本就是喝人血的玩意儿,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把小妾一把抱了过来,压在自己的身上,挡住江一川的长剑,而后一脚踢了出来,借此搅乱江一川的视线。

江一川来不及做出应对,只好任由长剑刺进小妾的身体,一剑刺穿心脏,瞬时血流如注,溅到了一川的眼睛上,而后身体被迫向床上的一侧翻滚,避开那一脚。

周扒皮借此机会,把小妾的尸体掀到了江一川的身上,一个咕噜向外翻滚,惊慌失措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至于小六儿,落地的一瞬间,想的不是抓人,而是去找钱箱了,错失良机,就只有等死了。

江一川赶忙把尸体掀开,追了出去,追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周扒皮脚下绊了一下,直接囫囵个撞破脚边的围栏,朝着楼下掉了下去。

江一川知道周扒皮的重要性,跳了下去,长剑直指周扒皮的后背,就在落地的时候,长剑也已经距离他的皮肤不过半寸了。但是惊醒的壮汉没有给一川机会,昨晚上楼禀报情况的汉子也是跳了起来,凌空直接就是一个横刀,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

汉子的刀法和力气极为霸道,直接将一川向空中推了出去。一川在空中的时候,后面的另一个汉子也提刀跟了出来,从下往下就是致命的一劈。

其他的几个汉子走了过来,赶忙将周扒皮拖了过去,找了件衣服披上,寒冬腊月,风呼呼地吹,搞不好就患上风寒了。

一川没有办法,长剑一横,挡在了肚子的位置,避开这致命的一击。虽然剑锋挡住了刀锋,但是江一川的身体还是被震了震,内伤想必不小。

但江一川可不是坐以待毙之徒,凌空坠落,调整身体姿势,好似一只捕食的猎鹰,一剑直接刺中壮汉的心脏,任其尸体凌空坠落,血丝飞溅。而后身体中轴擦着下面守株待兔的长刀,长剑朝下,击打了一下地面,一手抓住壮汉的衣服,一个倒钩,双脚夹住壮汉的腰,长剑提了回来,横在了壮汉的脖颈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到壮汉反应过来之时,为时已晚。说来也是壮汉自己找死,骄兵必败。

江一川一手把剑贴在了壮汉的脖颈处,擦出点血丝,已示威胁,让其不要乱动,为了以防万一,一手抱着壮汉的脖子,使其完全不得动弹。

江一川轻声说到:“不要乱动,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地上的尸体好多少,我不喜欢见血,但也杀不介意杀人。”

被缚的壮汉吓得压根

不敢乱动,裤子都湿了,哭着求饶道:“大侠,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个跑腿的,没什么用的。”

江一川冷冷地说到:“要我放过你,可以啊,只要你的掌柜愿意让出一条路来,我保证不会为难你的。”

壮汉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哭着喊到:“掌柜的,您行行好,救我一命,下半辈子我为您做牛做马都可以啊。”

周扒皮站在二楼,看着江一川说到:“你最好放开他,我可以给你个全尸,至于你说的放你离去,绝无可能。”也是,周扒皮好歹算是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就这样放其离开,面子上挂不住,再者,自己此番受到的惊吓确实不小,要是眼前的人不死,恐怕这辈子都会做噩梦的。

江一川毫无表情地说到:“那你就只好怪自己命苦了,你看你,混得连条狗都不如,你的掌柜的完全不管你的死活嘛。”

周扒皮竟然不等壮汉说话,直接义正辞严地发话了,大喊到:“宋三为救民堂而死,赏银百两,厚葬其尸,厚恩其家,拿下贼人首级的,赏银五十两。”周扒皮够心狠手辣的,人都还活着,就已经给人安排身后事了,

就在江一川和周扒皮周旋的时候,小六儿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不管江一川的死活,一个人悄悄爬上房顶,想要趁着场面混乱的时候,一人溜走,说实话,在小六儿的眼里,江一川就是吸引注意的人。

但是,救民堂早已被卫士们围得如铁桶一般,就算是外面的街道,也有人把守,就在小六儿以为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外围放哨的人直接一箭将其射倒,顺着人字形的房顶滚了下来。两三丈的高度,正面朝地,身体都快要摔得散架了。

一般人受伤了,想到的都是该检查伤口,唯有小六儿,先看的是背后的钱箱,确认钱箱安全无虞之后下才想着的是疼痛。这倒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天理有循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想跑的人,最终还是落入陷阱。射箭之人似乎没有下死手,只是射在了他的大腿上。

江一川没有理会小六儿,依旧一丝不苟地威胁着眼前的人,这就像是水中浮萍,对于溺水之人,这不是救命稻草,但放了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还是牢牢抓着吧,哪怕没用。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但天色渐渐泛白,对于江一川而言,时间拖得越久,生机便少了一分,最好能够在天大亮之前杀出重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江一川不能在等了,这个时候,只能赌一把了,赌那个一直在背后监视的寒刺高手此次没有缺席,否则,自己真的得交代在这里了。

江一川长剑一横,一剑割破壮汉的喉咙,而后踩着他的肩膀,想要借此跳上墙头,但是却低估了在场的壮汉,几个汉子拿着长长的竹竿,竹竿顶端固定有一只钩子,几只钩子好似天罗地网,从四面八方钩来,根本跑不出去。

江一川灵机一动,整个人直接跳到了钩子的顶端,暂时有了一个立足之地,只是立足未稳,一不小心,脚下的杆子就直接掉了下去。最麻烦的是房顶出现的弓箭手,他们的利箭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江一川在竹竿顶端“翩翩起舞”时候,最先露头的两个弓箭手很快就把箭头对准了江一川。

江一川反应足够快,就在他们露头的一瞬间,左右开弓,手里的袖箭直接两箭放倒,顺着房顶的沟槽滚了下来。但是脚下已经没有了竹竿,只好落

到地面上。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待江一川落地的一瞬间,无数的壮汉就像饿狼看见羔羊时般的积极,一个个地冲了上来,五十两钱,那可是笔巨款,只可惜,命应该更值钱些,冲的越快,死得越早。

江一川手下的长剑可不管你是谁,只要靠近的,通通格杀,毫不留情。最前面的一个汉子举着大刀冲了过来,大刀力道十足,江一川将身体往旁边轻轻一侧,大刀直直地砍在了地上。江一川顺着壮汉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反手拿着,趁着壮汉的身体微微向下的时候,一剑割断喉咙,留下一个捂着脖子的尸体和一摊鲜血。

后面上来的两个壮汉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一次江一川主动出击,长剑挑开大刀,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弯腰冲到壮汉的身下,一剑刺向心脏,当场让其毙命。至于另一个,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江一川从之前壮汉的胯下钻出来之后,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借力冲了出去,凌空跃到眼前敌人的身后,就在下落的一瞬间,长剑伸到了壮汉的脖颈处,一剑将其脑袋削了下来,踢到门口的壮汉面前,冷漠地说到:“我在说一遍,我不喜欢见血,但也绝不介意杀人,把路让开,否则,你们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

在场的壮汉看着江一川手里还在滴血的剑,双腿打颤,竟然一动也不敢动,就算是五十两摆在眼前,恐怕也没人敢在上前半步了,有命拿钱没命花的傻事,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的。

周扒皮站在二楼上,气急败坏地喊到:“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一个不足五尺的人,竟然把你们吓成这样,赶快上去,要是让他们跑了,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就在众人吓傻的时候,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身长七尺,胡须有个半尺长,一双丹凤眼,卧蚕眉,面如枣色,厚嘴唇,拿着一柄青龙偃月刀,和说书人口中的关二爷别无二致。

众壮汉赶忙把路让开,对眼前人的尊敬是打心眼里的。来人站到众人面前,二楼的周扒皮拱手行礼道:“这个贼人有些棘手,还望李兴大人帮忙除去祸害,不然,救民堂在扬州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李兴握着大刀拱手还礼道:“掌柜的请放心,只要李某在此,无人能从这里毫发无伤地走出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留下点什么。”

说完,李兴来到江一川来到的面前,有些轻蔑地说到:“你个娃娃身手不错,剑法毒辣,招招致命,不知师承何处,既然都敢来了,还系着面巾,难道是没脸见人吗?”

江一川回到:“想不到,阁下有此等身手,竟然也会委身于周扒皮这样喝人血的畜生,脏了这一身功夫和这一柄青龙偃月刀,为虎作伥者,辱没师父门楣,竟然也还好意思出来招摇撞市,我要是你,一定找个地方自裁以谢九泉之下的师傅。”

李兴笑着说到:“想不到,你个娃娃还会激将法,我倒是有了些兴趣,面巾之下究竟是什么模样。只可惜,我不会上当的,行走江湖多年,再厉害的角色也都见过,就你这样的小虾米,还翻不了天。”

江一川回到:“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都是江湖人,咱们手上比个高低,别像个小脚老太太一般只会耍嘴皮子。”

李兴回到:“我会让你为你的狂傲付下生命的代价的,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对决即将开始,火药味十足,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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