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教训张宏宇

徐梦瑶来到许一凡的房间门口,看到了许宁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门口,目光有些呆滞,看着不远处的门口发呆。徐梦瑶没有打算打扰这份宁静,一个人走向门口,在准备推门的时候,门却开了。许宁一看见门开了,游离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立刻就站了起来,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林清言和总管,着急且关切地拱手行礼问到:“林掌门,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情况怎么样。”听到声音,楼下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总管低着头,沉默了好久,也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更不想让这个现实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转身用手扶着墙,背对着众人默默流泪,小声地说到:“林掌门,还是你说吧,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林清言看了看众人,虽心里悲痛,但身为大夫,见过太多的生死,也就没什么太多的顾忌,面带悲伤地说到:“各位,有点不幸的事情要说,许一凡前辈可能不久于人世了。”

听到这句话,许宁从后面一个高大挺拔的汉子瞬间就站立的力气,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一言不发,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愿意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久,小娅走了上来,看着林清言说到:“林掌门,您是不是看错了,前先日子,老吕头虽然大病了一场,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就在刚才,他还和自己的徒弟切磋武艺呢,怎么会这样呢?”

林清言解释到:“许前辈不幸染上这场瘟疫只是身体崩溃的导火索,毕竟已经是古稀之年了,身体和年轻人不能比,即便没有这场瘟疫,许一凡前辈也撑不过这个冬天的,要不是前辈内力深厚,心里还有牵挂,也许,我们已经见不到前辈了。之前就已经卧床不起了,今天的表现,也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听到这句话,许宁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角,对着林清言拱手行礼道:“多谢林掌门,我想进去陪着师父可以吗?”

林清言没有说话,拱手还礼,伸出手,示意他可以随便进去,这个时候,小娅也跟着进去了,外面的一川暂时被一个女婢照看着着,即便之前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只要总管下令,照旧可以一笑泯恩仇,对于她们而言,仇恨是上面的,于他们而言,都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而已。

两个人走了进去,看着奄奄一息的许一凡还在昏迷,内心的伤痛和不舍不言而喻,考虑到病人的休息,小娅只好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声音哭出来,一旁的许宁毕竟是个男人,看着消瘦的师父,内心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病房周围的人还在为前辈的病而着急,从楼上下来的张宏宇倒是一副喜庆的表情,就好像除掉心头大患一样,大声地笑着走了下来,嘴里不管不顾地说到:“这有些人,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刁寒,你说是吧。”

刁寒是个有自己原则的人,即便张宏宇是自己的东家,决定着自己的去留,但他对江湖前辈的尊重是打心底的,也就没有搭茬,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

听到这句话,围在病房周围的关四海瞬间脾气就上来了,径直就要往外走,却被总管拦住了。总管嘴里小声地说到:“关四海,当务之急是要给我师父治病,商量对

应之策,其他的,暂时搁置,就算是要收拾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听到这句话,关四海总算是稳了下来,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林清言有些待不住,抱着孩子来到张宏宇往外走的必经之路上挡着,无论他走哪个方向,林清言总是岔在前面,让他浑身难受。

张宏宇被人惯坏了,一向是鼻孔朝天地的人,瞬间来了脾气,大喊到:“林清音,你这是什么意思,路那么大,你难道就非要和我过不去吗?”

林清音也不是吃亏的主,给了他的大腿一脚,看了他一眼说到:“哟,蓉姐,这青玉苑不是人才来的地方吗,告诉你们的护卫一声,以后啊,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给放进来,嘴巴臭得很,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蓉姐听到这句话,自然知道其意思,回到:“知道了,谷主,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张宏宇摸着大腿,不断地揉搓着,自然知道这是林清音和蓉姐唱的双簧,有些气急败坏了,放肆地喊到:“周宇飞,卸磨杀驴,这就是你们安业城的办事风格是吧,任由一个青楼老女人和一个南宫家的弃妇公然侮辱我是吧。”

听到这句话,关四海杀心四起,直接就冲了出来,一脚把刁寒踹在一旁,隐刃直接贴在张宏宇的脖颈处,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到:“张宏宇,我看你是嫌自己活腻歪了吧,老子今天很不舒服,你知道因为你的臭嘴,你的一只脚早就不止一次地踏在了阎王殿里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向林谷主和蓉姐赔罪,第二,明天,让鸿兴绸缎来收尸。”

张宏宇有一种失去所有的感觉,试探着问到:“我要是不赔罪呢,我不相信你真的敢杀我,我倒是看看,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向你家家主交代。”

此话一出,关四海的隐刃再次逼近了,已经切开了表面的皮肤,鲜血顺着脖颈处流了下来,依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说到:“张宏宇,你以为我不敢吗,老子不是怕死之人,可是你呢,你怕死吗?杀了你,老子用自己命给家主偿命便是了。”

张宏宇被这股杀气吓到了,要不说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刚才就被收拾得体无完肤,现在居然还敢撞在枪口上,看了一眼总管,总管根本就没看他,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这个时候,刚才被踢倒的刁寒站了起来,拱手对着关四海行礼道:“四海兄弟,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何必动刀动枪呢,还是放下吧,我的东家只是心里不忿,过过嘴瘾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我们离开了。”说完这句话,刁寒真的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为了保这个东家的性命,他自己放下了最后的尊严,在一个江湖同道面前虚与委蛇,这是从前的他,万万做不到的,一个要点脸面的剑客,可以倒在对手的剑下,但绝不可以认输。一切都只是身不由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有什么办法,这世道就是如此,自己在人家的屋檐下,只得为人家低头。从这一刻开始,刁寒不会在以江湖人物自居。

林清言抱着孩子,来到关四海身边,把他的手拿开,严肃地说到:“四海兄弟,这份情,我心领了,只是,我好歹也是堂堂解忧谷的谷主,还用不着你出头,下去吧。”

关四海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林清音的话,乖乖地退了下去。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这桩陈年往事是自己心里永远的痛,既然有人把伤口揭开了,自己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他走了。

在场的大都是老友,知道林清音的脾气秉性,也就不插手了,默默在外围看着吧。

林清音转过头去,看着关四海和总管说到:“宇飞,我不知道你们和这个人渣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们不好出手,那我就不客气,替我自己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你要是回去不好交代,把我的原话告诉南宫凌云,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他上解忧谷找我。”

总管拱手行礼道:“林谷主说笑了,在下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点小事还是做得了主的,再说了,家主日理万机,也不敢麻烦,您自行处理便是了,在下什么也都没看到。”

林清音把孩子交到同样也是满脸愤怒的朱丽手里,温柔地说到:“丽丽,你帮我看着孩子,好久没打人了,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就让我松松筋骨也好。”

后面的刁寒知道事情不妙,已经不可避免了,二话不说,拿着长剑就挡在了张宏宇的面前,试图阻止林清音,只可惜,林清音没有给他机会,拿起朱丽手里的落雨剑,一剑出鞘,擦着刁寒脖颈处,斩断了刁寒的长剑,而后一脚就把人踹翻在地。

实际上,刁寒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林清音的对手,一切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张宏宇这样口无遮拦的人,只有让他记忆深刻,知道后果,长点记性,才会收敛收敛。

见到刁寒倒了下去,张宏宇自知事情不妙,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林清音手里的剑鞘架着张宏宇的头颅,刀尖直接就把他的嘴巴撬开了,一剑就把人的门牙卸了下来。瞬时鲜血直流,两颗门牙掉在了地上,鲜血混合这口水包裹其上,看着脏兮兮的。

张宏宇的折扇丢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嘴巴哭着,另一手指着嘴巴,说些一些咿咿呀呀的话,完全听不清楚。看到这里,刁寒快速爬了起来,把张宏宇搀扶着站了起来。

林清音长剑回鞘,动作行云流水,从朱丽拿进来的包裹里取出一包药,扔在了张宏宇的头上,没好气地说到:“回去告诉鸿兴绸缎真正的当家老头子,让他管好他儿子的嘴巴,要是再有下次,我会他后悔都来不及的。”

刁寒知道林清音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要是再在她眼皮前晃悠,说不定还会有其他过激的举动,是非之地,早早离开为好。刁寒捡起地上的门牙,用手帕包着带走了,就好像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了。

林清音出了这口气,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一阳又开始闹脾气了,在朱丽的怀里甩小性子,翻来覆去的,不好睡觉。

一见到这种情况,林清音赶忙跑了过去,将剑交给了朱丽,把孩子抱了过来,一边走着,嘴里一边温柔地说到:“一阳,听话啊,都是娘亲不好,不要闹了,好好睡觉了。”说来也怪了,只要林清音一沾手,一阳就好像小绵羊一般的温顺,乖乖听话,虽是昏迷状态,但是这缘分,也奇妙了些。

朱丽有些无奈,笑着打趣到:“姐姐,你和这孩子还真是投缘,莫不是前世的母子,今生来见了。”

林清音抱着孩子,拍了一下朱丽的脑袋,也是笑着回到:“就你话多,赶快去弄点吃的,别说是孩子,就算是我,肚子也早就咕咕叫了。”朱丽只好撇着嘴走了。

闹剧结束了,其他人也没有过多在意,接下来就该是好好讨论一下如何处理许一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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