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击必杀

江一阳没有趁你虚要你命,一直在观望,待他站了起来了之后,冷冷地说到:“你的伤处理了好了吧,要是好了的话,那就再来打过。”

黑衣人头目拿着手里钩子,带着教训的口气说到:“年轻人,你的师父许一凡武功教的不错,只可惜,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给你的敌人一点机会,哪怕你的的敌人已经受了重伤。”

江一阳依旧是冷酷地说到:“我的师父告诉过我,强者自强,只有那些修为低的人才会用自己卑鄙手段弥补自己的不足。”

黑衣人头目有些钦佩地说到:“不愧是名门正派之后,但你还是太嫩了,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

黑衣人头目手里的钩子末端早就在谈话的不知不觉间伸进了瓦片之下,话刚说完,一钩子掀起了瓦片,直指江一阳。

江一阳没有并没有任何的害怕,有些期待他先动手的意思。在瓦片飞过来之际,江一阳知道瓦片后面必定就是黑衣人的钩子,并且目标直指自己的头颅或心脏。

江一阳不打算再陪他玩了,丝毫没有后退,长剑一剑劈碎所有飞来的瓦片,挡住了前来的钩子,短剑出鞘,顺着长剑劈开的裂隙,一剑直指黑衣人头目的腹部。

黑衣人头目有些心惊了,后背直冒冷汗,江一阳的进攻也太过生猛了,完全就是个莽夫。没有办法,只好把钩子拉了回来,守住自己身体的重要位置。

只不过,这只是江一阳的佯动,身体侧着,借着屋顶的瓦片,整个人滑到侧面,短剑一剑划破黑衣人头目的大腿,而后收回来的长剑从下而上从他的手臂处刺了出去,要不是黑衣人头目用自己手臂挡住了他的长剑,头颅想必就直接被刺穿了。

尽管疼痛难忍,但是黑衣人头目还是不打算就此放弃,钩子一横,限制了江一阳的下一步行动。同时脚下也没有闲着,一块瓦片飞了出来,江一阳知道当下已经没有太多机会了,将剑收了回来,撤了出来,暂避锋芒。

待扰乱视线的威胁消失了之后,江一阳杀了一个回马枪,快速接近,长剑从腰间一剑横劈,而后短剑接上,从上而下,让其无法防守。

黑衣人准备最后一击了,半蹲在地上,一手撑着屋顶,借力离开,避开长剑的致命一击,一钩子拉住长剑的剑身,限制其行动,另一只钩子挡住了短剑,防守住自己头顶的位置,由于人是半蹲着的,一只脚很简单就踹在了江一阳的胸口,一击必中。

江一阳有些懈怠了,本想着将死之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时不备,被人打了个绝地反击,或者说前面的示弱都只是黑衣人头目的小伎俩罢了,年轻人心高气傲,得意忘形之下自然会破绽百出。

江一阳整个人被踢出去了了,好在,手里的长剑也拉了回来,提前拦在了胸口,因为黑衣人头目的两只钩子如约而至,凌空又是重重的一击。

江一阳被这突然而来的进攻打得措手不及,几乎就要被人击退下屋顶了,来到屋檐边缘之时,江一川手里的长剑击碎瓦片,插在了屋顶上,拉住了后退的身体。

黑衣人头目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追击了,但还是强撑着站立,

一手捂着伤口,看着到还是斗志满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现在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得体面些罢了。

江一阳站稳之后,可不管你的身体情况,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进攻方式,决定打得在细腻些,只要自己破绽少些,甚至没有,对手才无从反击。

想通了这里,江一阳手里的长剑直接就把差不多半个屋顶的瓦片都给掀了起来,铺天盖地朝着他飞去,江一阳则是在瓦片构成的墙之后不断地快速移动自己的位置,扰乱敌人的视线。

待其钩子击碎瓦片墙的一瞬间,江一阳长剑一剑刺穿瓦片墙,目标直指黑衣人的腹部,待瓦片墙落下之时,黑衣人的两个钩子左右各自用力,钩住了长剑。为了反击,黑衣人的一只钩子还顺着长剑剑身旋转起来了,不断地靠近江一阳身体。另一只钩子从侧面抵住江一阳的短剑。

江一阳也是艺高人胆大,退后几步,手掌击打长剑的剑柄末端,使其穿过了钩子旋转的中心,身体从侧边的木条上快速奔袭而去,在另一端稳稳地握住了长剑,一个用力,剑尖朝着黑衣人的右胸刺来,这一次,没有人会想到江一阳的进攻方式竟然会如此的出乎意料,一击必中。

长剑剑尖进入黑衣人身体的一瞬间,鲜血直流,浸湿了几乎整个上半身,黑衣都要可以拧出血水了。但这一切还没完,长剑刺入之后,短剑跟上,一剑插在了黑衣人的腹部,擦着脾脏贯穿了黑衣人的身体。

只不过,黑衣人还没有认命,手里的钩子继续挥舞了出来,一钩子逼退江一阳。江一阳在避让的过程中没有来得及拔出短剑,只好在向后顺着一只手掌宽的木条向后翻滚,撤退过程中,拔出了长剑,向后翻滚开来,暂时拉开距离。黑衣人的右胸的鲜血瞬时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瓦片,整个人再也撑不住了,半跪着在屋顶上,手里的钩子撑着,腹部的短剑还在几乎顶着瓦片,满身伤痕,血肉模糊,尤其是整张脸,可谓是血泪融合,几乎看不清模样了,整个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眼睛一翻一翻的,春寒料峭,血流过多,倒也正常。

黑衣人歇了一会儿,依旧没有认输,挣扎着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钩子冲了过来,一钩子朝着江一阳的脑袋钩来,只不过以他这样的状态,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而已,但是他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即便是个恶人,他也是个倔强的恶人。

江一阳没有丝毫的犹疑,一个侧身,一剑插在他的另一侧的腹部,一脚把人踢了回去。这一次,黑衣人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但还是仰着头,恶狠狠地盯着江一阳,在他们脑海中,眼神似乎也算是一种武器。

就在交战结束的时候,一把断刀不偏不倚地飞了过来,卡在黑衣人头目的牙齿之间,使其根本就无法合上。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林清音的杰作,因为她已经发现了黑衣人想要自杀的倾向。

黑衣人头目嘴里吐着鲜血,已经没有力气把刀拔出来了,只好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地说到:“江一阳——是吧,我好歹也算是你交战过的对——手,不求别的,但求给我个痛——快。”

江一阳握着剑,眼睛还在迷茫的时候,林清音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未出鞘的落雨剑,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没有任何值得怜悯的,只是冷冷地说到:“你们这些人,江湖都已经过了多少年了,还在用这么老的自杀套路,下次,藏毒药麻烦换个位置,不,你已经没有这个机

会,要是你配合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下场,不至于血流干而亡。”说完,林清音来到黑衣人的身边,拉着他的下额,使其不能闭上嘴巴,一刀就把他藏着毒药的牙齿卸了下来,一而后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任由其躺在地上等死。

林清音来到黑衣人的身边,蹲了下来,一只手握着江一阳插在他腹部的短剑,威胁着说到:“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谁让你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现在离你血流干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有气无力地躺着,呼吸已经上气接不上下气了,但还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苦中作乐,笑着说到:“林清音,你就别费心了,我不是那些胆小鬼,既然走上这条路,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决心了,随你怎么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手段有没有什么新奇的。”

林清音一把握住短剑剑柄,继续用力,剑柄几乎就要顺着刀身就要进去腹部深处了,冷冷地继续说到:“怎么样,感觉如何,你身上的伤痕太过,每一处我都可以来一遍,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黑衣人头目真的是条汉子,颤抖着身体,笑着大喊到:“你他娘的还真是娘们,难道堂堂的解忧谷的谷主,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吗,要是没有别的,老子他娘的都看不起你,来啊,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爷爷我要是皱一下眉毛,就是你养的。”

一旁的一阳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了上来,看着林清音,带着怜悯的口气说到:“娘亲,他已经是个垂死之人了,就给他痛快吧,看着怪过意不去的。”

林清音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继续用力,夹杂着黑衣人痛苦的喊叫声,语重心长地说到:“一阳,娘亲本来也不想如此。可是你要知道,这个江湖恶人太多,他们心狠手辣,即便你出在名门正派,也不能心慈手软,记住了,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着世间大多数人的残忍,这些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你必须必他们更狠更毒,才会让他们害怕,才会对你敬而远之,才会打消他们的贼心,也唯有如此,才能保一方平安。”人都是有两面的是,善的一面对亲朋好友,恶的一面对虎豹财狼。

江一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倒是一直在痛苦喊叫的黑衣人,一脸敬佩地看着林清音说到:“好一番大道理,江一阳,听到了没有,你娘亲多有见识,人都说,林清音是名门正派中少有的通透明理,深谙生存之道的人,果然名不虚传。你已经不可能从我的嘴里撬出什么东西了,看在我这一番赞美之下,给我一个痛快吧。”

林清音知道眼前之人是个真汉子,再多的手段也都是徒劳的,把断剑拔了出来,扔给江一阳,而后落雨剑出鞘,一刃断喉,敬佩地说到:“是条汉子,这可惜走错了路,我们虽道不同,但我林清音也是性情中人,会厚葬于你的。”

黑衣人临死之前把眼睛闭上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谢谢,尽管是对手,尽管他的嘴巴很臭,但还是用自己生命的倔强赢得了对手的尊重,这是莫大的荣耀。

江一阳头低着,看着倒下的汉子,手里的剑回鞘,沉默不语,算是对对手最大尊重了,这一天,江一阳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娘亲的这一番看似无情,离经叛道的言论,却是这个江湖的生存法则,获益匪浅。只是一阳还是太过年轻了,初入江湖的他,还是要花时间才能真正理解其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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