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老蓝出手

就在朱丽陷入苦战的时候,一旁的老蓝也不甘示弱之前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已经在林清音面前丢了脸,这一次,必须用犀利而完美的进攻给自己找回场子。

老蓝没有与之纠缠,拿起了手里牛耳尖刀,快速接近,贴身左手一刀挡住了黑衣人的狼牙棒,右手一刀直刺黑衣人的腰间,但黑衣人还是一手捏住了老蓝的手,力道十足,挣不开,刀根本就出不了手,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就在陷入僵局的时候,老蓝有些求胜心切了,反倒是一时之间没有什么打破僵局的好办法,就在思索对策之时,黑衣人的大头迎面砸了过来,别说,这个铁头的攻击绝对不容小觑,一旦被砸到,和铁锤没有分别。

老蓝身材瘦小,较为灵活,双脚突然蹬地,反身跳了起来,头朝下,双脚从黑衣人的腹部上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道踹在了黑衣人的下额处。借着黑衣人松懈的这一刻,左手反手一抓,牛耳尖刀抵在他的小臂侧边,直接割破,而后背部首先着地,一脚把人从自己的身体上空飞了出去。

落地一瞬间,反手就是一刀,径直朝着自己的身后刺去,刀擦着黑衣人的肩膀擦了下去,插在了地上。黑衣人知道情况不妙,侧身一滚,与老蓝的身体向平行。手里狼牙棒从身体的另一侧凌空劈了下来。

老蓝似乎早有预料,提早撤了两个身位,从旁边撤开,待狼牙棒落地之时,二话不说,身体悬空,两脚点地,双手的刀尖撑着地面,身体不断的旋转,手里的刀尖也是如此,就像一个带刺的滚木,不断地逼近黑衣人。

老蓝的身体经过了狼牙棒的狼牙端之后,身体压在了狼牙棒的手柄上,直接逼迫其放弃手里的武器,直得不停地往后退,但快速接近的人肉带刺滚木,黑衣人的身上很快就留下了很多的伤痕,都在往外冒着鲜血。

好不容易滚到一处尸体旁边之时,黑衣人把尸体拉了过来,挡住了老蓝的尖刀,而后从旁边快速滚开,从一侧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顺着老蓝滚的路径,不由分说地劈了过来,每一刀都足以要人性命。

老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看准时机,突然调整自己的方向,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长刀的刀身上,手一用力,站了起来。

老蓝借着黑衣人往后退的时机,一个翻身,身体侧着,用刚才的招式,从侧下的位置不断攻击前进。黑衣人根本来不及防守,挡在侧边的刀一直被双刀轮番劈砍,整个人被逼得得节节败退。最后一击,老蓝的手够快,灵机一动,一刀插进了黑衣人的脚掌上,霎时鲜血溅了出来,飞到了老蓝的脸上。情况不明,老蓝知道自己不能再追击了,一刀拦在侧身,挡住了黑衣人下意识反应的致命一刀。老蓝占据上风,也就心满意足地暂时拉开距离了。

黑衣人的半个脚掌都要被尖刀削掉了,血肉模糊,但黑衣人足够硬气,一声喊叫都没有,只是咬着牙齿仰面朝天,硬生生挺住了,只不过,手里武器却很不争气,居然在老蓝尖刀的轮番进攻之下从中间断为了两截。

老蓝有些钦佩地看着黑衣人,捡起地上的狼牙棒,丢到了黑衣人的脚下,这一举动,是对自己和对手最大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无比自信,心平气和地说到:“不错,骨头够硬,合我的胃口,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杀手必须有自己趁手的兵器,我们再来打过。”

黑衣人弯腰捡起地上狼牙棒,倒也没有过多的防备,冷冷地说到:“虽是对手,但还是要说一句谢谢,人这一辈子难得遇到一个堂堂正正的对手,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光明磊落地打一场。”对于老蓝这种高手而言,他们是不屑于偷袭这样的小伎俩的,尤其是在林清音的面前。

待黑衣人捡起了狼牙棒,老蓝二话不说,发起了自己新一轮的进攻。黑衣人尽管行动不便,属于劣势的一方,但是也没有打算一昧的防守,手里的狼牙棒立了起来,挡在了老蓝的必经之路上。

老蓝没有与他的狼牙棒过多纠缠,避开这迎面的一击,从侧面发起了进攻,右手掌心的刀在不停地旋转,左手的刀暂时挡住狼牙棒,只有如此,才能安全地来到他的侧面。老蓝没有任何的犹疑,右手的刀来到黑衣人的腰间,一刀从侧腰的位置捅了进去。黑衣人疼痛难忍,狼牙棒从侧面甩了过来,朝着老蓝的腰间就是一棒子。

老蓝进攻方式当时一向巧妙,能够用一分力气的,绝不用两分,同时也很稳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抓住应有的机会,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不管次数额多少,时间的长短,只在乎最终的结果。老蓝拔出了刀,快速撤开,顿时血流如柱。

老蓝没有立刻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而是在等黑衣人把伤口处理好之后才动手。黑衣人的心智真的不是一般的坚定,撕下身上的衣服,揉成一个团,朝着伤口的位置塞了进去,而后腰带拴着,不让其掉落,这一幕,看呆了老蓝,即便是老蓝,恐怕也没有这般毅力。

一切处理完了之后,老蓝也没有再打算与之磨蹭下去了,眼前的黑衣人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让他有个好死。老蓝的进攻不再从侧翼或者利用身形优势绕后,而是正面硬抗,否则,已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顶多一刀,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现在的黑衣人已经没有太多反抗的本钱了,浑身上下的伤太多,尤其是肚子那一刀,已经让他再没有机会与之一战了,哪怕是伤其三分,也没有可能了。

老蓝冲了过去,单刀架在头顶,迎面挡下了这力道万钧的狼牙棒,而后一刀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前,却不曾想黑衣人真的是不管不顾了,一只手挡在胸前,任由其刺穿手掌,硬生生地凭借仅存的力气,把刀尖挡在了自己胸前。

老蓝快速收回了刀,目标转向黑衣人的右手手腕,手里的尖刀转了一个圈,黑衣人就再也拿不动狼牙棒了,任凭其掉落地上。如今,黑衣人已经是垂死之人了,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老蓝不打算在这样折磨他了,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而后快速跟上来,一刀直刺心脏,当场致命,眼睛一闭,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与这个江湖再无相见的可能。

黑衣人尸首仰面倒在院子中央,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只不过,他们是不同的人,一个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即便是个恶人,也用自己的勇气证明了自己的本事,赢得了对手的尊重,而那些小喽啰,在恐惧中死去,没有丝毫的价值,实际上,对于这些常年走在黑夜里的人来说,他们的死是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幕后之人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伤心,都是混口饭吃的,只不过,路太黑,注定离死亡太近。

江一川架着朱丽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黑衣人,带着敬佩地口气说到:“从安业城出来,已经好久没有遇到骨头这么硬的人了,如果不是走上邪路该有多好,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认识一下。”

老蓝收回自己的尖刀,放回腰间刀鞘,也是有些伤感

地说到:“没什么好惋惜的,一个人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走错了路,还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那就只有用命来为自己的罪孽救赎了。”

江一川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是感触良多,低声说到:“我们都一样,有的人一条道走到黑,有的人倒是还有回头路可走,却早已失去很多东西。”

老蓝看着一川,有些疑惑地问到:“一川,你的话很有深度嘛,这些道理我也是直到这个岁数才理解的,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和一阳的过去了。”

一川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还是镇定地说到:“蓝叔说笑了,江湖漂泊久了,听得多了,也就记得了。我们兄弟的过去,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倒是蓝叔你背后的故事,想必精彩纷呈,有时间的话,不妨给我们讲讲,也好学些经验。”

老蓝看着一川,笑着说到:“你小子,还和我玩这点鬼把戏,你以为我是江湖新手噶,就算你有酒,我也没故事给你。”

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收拾了,三个人坐在满是尸体包围的空地上,看着屋顶上的一阳与黑衣人头目缠斗,就好像看戏一样,老蓝先是做出了评价:“一阳的双手剑确实不一般,进攻锐利,防守严密,只是他的左右手不是很协调,长剑运用得很出色,短剑稍逊些,日后若是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并加以改正,前途不可限量。”

朱丽看着一阳,用手掐了一下老蓝,说到:“这个年纪,有此造诣,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们和一阳大的时候,肯定没有他厉害,虽有缺陷,但确是孺子可教啊。”

一川听到他们的言语,不禁有些感触,笑着说到:“蓝叔的刀法确实够犀利的,每一刀都是那么锋芒毕露,左右开弓,一心二用,也能游刃有余,如果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妨教教一阳,这个问题由来已久,许一凡前辈也早就发现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蓝很随意地说到:“没问题,剑法我教不了他,这点小事还是应付得来的,再说了,一阳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教呢?”

江一川听到这里,赶忙站了起来,站在老蓝的面前,感激地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在下替一阳谢过前辈。”

老蓝一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耐烦的拉开一川,故作生气地说到:“一川,你小子就是太生分了,我都有点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了,你看看一阳,刚来解忧谷不到三天,就和所有人都混熟了,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亲人,家人之间哪里需要说谢谢的,真是的。”

朱丽也搭了句腔:“一川,你啊,真得和一阳学学,和谁都不生分,尤其是我和老蓝,缺什么了就找我,想吃什么了就找老蓝。前些日子我和姐姐出去,他为了他的糖葫芦,硬是软磨硬泡了一晚上,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不过,我还是真的挺享受的。”

老蓝笑着说到:“朱丽妹子,我看你就是过于宠溺一阳了,你看他现在,只要谷主不在,就缠着我,恨不得就睡在地窖里。你说也怪了,这小子喝酒和喝水一样,没有十来坛子,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要是敞开了喝,解忧谷能让他喝到关门大吉。”

朱丽继续说到:“老蓝,我们的赌约捏可不能反悔啊?”

老蓝笑着说到:“笑话,我老蓝好歹也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怎么会反悔呢,再说了,不久一个月的饭菜吗,小意思。”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等着房顶的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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