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天机堂会面

就在一阳还在如获至宝,双手死死抱着的时候,更大的惊喜已经到来了,两个天机堂的弟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东西,他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也就走了。

凌霄从桌子上把一件装备举了起来,拿到了一阳的面前,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让送给了别人,有些伤感地说到:“一阳,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出山猛虎甲,你手里的长戟名为深渊蛟龙戟,这两件是配套的武器,是为了你将来长大使用的,他们都是我的心血,但宝剑赠英雄,全都给你了,也免得留着发霉了。”出山猛虎甲,这是一个扇形兽皮,上面有六道的圆柱形袋子,一一排列在其上,袋子里面装着六只短戟,使起来很顺手,在追击过程中是最趁手的兵器,该设计最为称奇的是短戟末端可以和长戟的枪杆合二为一,可以说是完全一体化了。

一旁的许宁也找到了自己的兵器,一柄巨剑——开天辟地剑,也是凌霄前辈亲手打造的,这柄巨剑差不多到许宁的肩膀,宽约一尺,剑刃虽然不是很锋利,但是能够挥动将近百斤重的巨剑,但就凭此等力气,足以开山裂石,更别提肉体凡胎。此柄巨剑剑身上的花纹和一样的忘尘无心上一样,顺着剑身三道纹路,横着剑身八道纹路,两面均有,剑柄的设计很有创意,末端是一个酒杯的样子,看来,这是为了纪念许一凡前辈,也是为了提醒许宁和一阳勿忘师恩。

凌霄前辈的礼物全都送完了,该到青尢前辈了,青尢前辈的礼物是锁子甲(一阳的是按照成年人设计的),这是贴身的防具,由一个个的铁扣子相连而来,此甲衬在衣服里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寻常的刀尖伤人不得。

青尢前辈把这两件锁子甲交到了一阳和许宁的手里,拿起桌山的一面盾牌,举了举,送到了许宁的手里,说到:“许宁,这是我另外送你的礼物,飞火流星盾,此圆盾乃是西域金蚕丝的材质,十分轻便,在加上我防御坊的独门秘制工艺,水火不侵,人要是躲在盾牌后,就算是一定剂量的火药也伤不到盾牌后的人。但是它最为厉害的一点是,盾牌右面右一个握把,握把旁边有一个按钮,向上拨,盾牌前可以发射暗箭,向下则是喷火,向左是烟雾,向右则是整面盾牌外表上伸出无数柄短剑,后面的人可以把它当做战车直接往前推。”说着,也是演示一遍,很难想象,方寸之间竟然有此等玄机,天机堂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最强的进攻武器,最厚的防御盾牌,现在的许宁攻守兼备,再加上小娅送的武功秘籍,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移动战车了。

一阳和许宁把东西放了下来,抱拳行礼,许宁感慨地说到:“多谢前辈慷慨相赠,晚辈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费用几何,晚辈一定照价购买。”

凌霄走了上来,拉起许宁和一阳,有些不高兴地说到:“许宁,这些东西都是有价之宝,但我们和你师父是生死之交,情义值千金,谈钱就俗气了。这些东西在你们手里,也让我们有一种幻觉,老家伙依旧活着。本来我们是要把你们师兄弟带上天机堂的,谁料想让空离谷捡了一个漏,把你们两个天才少年给错过了,想想都后悔。”说着说着,凌霄和青尢前辈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为了避免这个有些伤感地氛围,还是青尢前辈有

眼力见,说到:“我们也别在这里废话了,也不知道天机堂那里谈得怎么样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再说了,今晚有解忧谷的好酒,我们喝个痛快。”说完,两个前辈走在了最前面,一阳和许宁带着东西在后面跟着,来到山脚下,把东西交给了朱丽代为保管,也就两手空空地跟着前辈上去了。

就在一阳拿到自己的武器之时,王老堂主和林清言也坐在天机堂内讨论江湖大事,有些东西,还非得拿出来说说了,这也是此次林清言来的目的之一。

简单的寒暄之后,王老堂主率先开启了话头,坐在堂主之位上问到:“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了,我也就直接叫名字了。清言,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说说南宫凌云此次把你叫去安业城的目的,这小子自从把南宫家的势力整合之后,锋芒毕露,似乎要在这江湖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林清言没有妄加评论,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一旁的林清音早已与安业城恩断义绝,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是平静如止水。

王老堂主,没有发话,一旁的蚩黎黑着脸说到:“南宫凌云这种黄口小儿,毛都还没有长齐,就要硬出头了,就算他堵了漕帮的嘴,也拿空离谷没有办法,就凭他,还没有胆量去找林老头子的麻烦。再者,中原的九州镖局,安业城更是束手无策,虽说这些年江南的发展日新月异,但中原毕竟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积淀了,破船还有三千钉,不是江南一隅可比的。单单就凭我们天机堂这一关,他就过不了了,手伸的也太长了,早晚让人给斩断了。”

听完此语,王老堂主也有些感慨,叹了口气说到:“今日清音侄女也在,我就说句实话,当年的事情应该是另有隐情。安业城遭劫的那几天,南宫昊月一直就在蜀中忙着打理生意,根本无暇顾及安业城。这个人做生意是把好手,但处世头脑简单了些,手下人一怂恿,也就发布脱离南宫家的布告了,火忧还曾经为此事入蜀和他商量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所有的帽子也就莫名其妙地都扣在他的头上。南宫凌云好手段,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单就南宫昊月这点本事,还不足以调动寒刺的力量,为了排除异己,达到南宫家权力的最大集中,他竟然不惜用自己逝去的儿子做文章,心机实在是够深的了。”

火忧也在一旁搭腔,很是愤怒地说到:“为了这桩事,我曾经亲自到安业城找过南宫凌云,打算做个中间人,把这件事了结了,只是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还冷飕飕地派人说了一句‘南宫家的事情南宫家自己解决’。从此之后,我就知道南宫凌云是什么货色了,放着好好的寒刺不去追查,竟然为了这点琐事扣扣索索的,胸怀就这点格局,安业城成不了什么气候。”

王老堂主听完火忧的话,也是有些好奇地说到:“清音侄女,老夫听说你一直在动用力量追查寒刺,可有什么收获,要是有了什么蛛丝马迹,可一定要互通有无,集合我们三家的力量,势必要把这些牛鬼蛇神一网打尽,也算是还这片江湖一片太平。”

林清音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地说到:“寒刺的行踪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就像幽灵一般,一旦有些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销声匿迹了,我曾经多次派人打入其内部,不是被人识破了,就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就算是进去了一两个,也全都是最低级的杀手,接触不到核心机密,根本起不到什

么作用。”

王老堂主看着林清音,温和地说到:“侄女,不要灰心,天下事最怕的就是有心人,只要你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追寻,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寒刺就算是再神秘,他也是人。但凡是人,就一定会有失误,只要你能够精准的抓到这个细小的失误,就能拿了他的七寸,到时候再集合力量,一定可以将其斩杀。对了,我听说寒刺前些日子还去解忧谷找麻烦了,被你一一斩杀,可有什么收获。”

林清音也是疑惑地说到:“王老堂主,我现在仍然再怀疑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他们也许并不是寒刺,而是近来打着寒刺之名四处为非作歹的鬼暮。”说着,林清音把自己的发现一一作了简单的交代,也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听到鬼暮这个名字,蚩黎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样子配合上青色的脸,简直就让人心生恐惧。蚩黎冷冷地说到:“侄女,你说的是鬼暮和我们天机堂可是有深仇大恨,我的徒儿就是惨死在他们的手里,为了抢夺我们鲁班坊的核心机关秘籍,竟然残忍地把他杀害了,还把人头送到了天机堂,我至今还记得我徒儿临死前的眼神。按照你说的,这个鬼暮和寒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要是有了线索,一定要告诉老夫,我要拿他们的狗头祭奠我死去的徒儿。”

前些日子,陆掌柜来了消息,人已经混进去了,虽然还是中层,但凭他的本事,迟早可以接触核心机密。林清音没有把自己手下人已经成功打进去鬼暮的消息告诉他们,不是不信任,而是小心隔墙有耳,这个时候,手下人的安危是首要的事情,只好不漏声色地敷衍过去了。

火忧看着门外的天机山,不知怎的,竟然有些感慨地说到:“明面上漕帮和安业城穿了一条裤子,坐拥江南之地,利欲熏心,权力欲望膨胀,迟早要和我们这些百年门派有一战。暗地里,寒刺和鬼暮的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咬人,搞不好,他们之间还有联系。长江以北,他们鞭长莫及,暂时无暇顾及。长江以南,首当其冲就是空离谷和我们天机堂,目前我们这些老家伙倒是还镇得住场面,一旦我们撒手人寰,你们的日子可真的是不好过了。”

火忧的担心不无道理,安业城自从建成以来,早就想统一长江以南,想要和中原之地一争高下。但长江位于中间,北面是日渐衰退的九州镖局,西面是天机堂镇守着,南面则是空离谷的地盘,一面临海,三面包围,这样的格局,再加上不安分的心,早晚一战。

林清言也有些悲观,看着几位前辈说到:“王老堂主,不知道您有什么对策吗?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九州镖局的态度,他们家大业大,如果我们三家一条心,应该可以维持这个平衡。”

王老堂主继续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说到:“九州镖局现在自顾不暇,安业城的势力一直往北渗透,西面的甘陕一带倒是牢牢地控在手里,但是中原一带已经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了,就连黄河,也都被漕帮在安业城的支持下实际控制了。表面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但真要到摊牌的那一天,说不定就真的是后院起火了,为今之计,只有靠我们自己早做打算了。”

林清言心里有些发怵,漕帮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方道看起来无可奈何,迫于生计依附安业城,实则有自己的一番小算盘,混江龙早晚一飞冲天,就南宫凌云这条池中鱼,压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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