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冷冷地看着江雷说道:“说,谁让你拦截工事款的?”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江雷知道自己不是简悠的对手,也不准备反抗了。

“你主子是江博远吧?”简悠声音严肃,“江博远通胡一事你知道多少?如果你老实交代,我饶你一条命。”

“呵!简大人,即使你能查出我的主子是谁,最多也是治他一个贪墨之罪。通胡这罪名可别乱说,我主子可担不起!”江雷对江博远极为忠心,此刻还在嘴硬,“再说了,我主子可不是你动得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动不得?”简悠眼神犀利。

“江太傅的侄子你也敢动?当今圣上都对江太傅敬爱有加,你算个什么东西?”江雷的语气狂妄。

简悠的手气得发抖,当今朝廷是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清楚。温柳势力盘根错节,江太傅虽然离开朝廷,影响力还在。楚将军倒是忠心的,他最近还和温止礼走的近。

禾洛看出他的激动,轻轻拍了拍他:“大人,先关起来吧!”

简悠这才反应过来,叫了门外守着的人先把江雷收监,日后再处理。因为工事款一事查明,禾洛洗脱冤情出狱。

简悠上书皇帝称工部尚书贪墨,并且与边关将领有来往。边关有个别官员通胡,导致我国边境受扰,简悠自请留在边关查明事情真相。

此时皇帝正在御书房看着简悠的汇报,整个人都很疲惫。身边的大太监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皇帝不开口他也不问,只是在一边安静地候着。

过了一会儿,皇帝看了大太监一眼,说道:“于青明,你过来。”

于青明见皇帝叫他,急忙过去跪下说道:“奴才在。”

“你知道朕为什么这么烦吗?”皇帝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人。

“回皇上,奴才愚钝,不知道。”于青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可知简悠查到了什么?”皇帝眼神犀利,“江博远和边关将领有勾结,而边关将领竟然和胡族也有勾结。而且胡族最近似乎蠢蠢欲动,还不知道楚将军能不能抵挡住。你说朕要怎么办?”

“回皇上的话,依奴才所见,可以让左相和右相发兵相助。”于青明说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是要朕去求他们?朕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柳穆病逝,温桓辞官。原本以为权力能回到自己手里,结果又冒出了柳陌行和温止礼。我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要处处顾虑两个臣子。”皇帝似乎有些生气。

于青明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皇帝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下来,看了他一眼说道:“起来吧!”

于青明站了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皇帝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朕没办法重罚江博远的贪墨之罪,如果简悠有更多的证据直指他通胡也许朕还能对他进行罢官抄家,但是现在……”皇帝的神色十分疲惫。

“皇上可是在顾虑江太傅和右相?”于青明问道。

“太傅是朕最敬重的人,朕不想对他的侄儿下手太狠……再说了,这江博远算起来也算和柳陌行沾亲带故……”皇帝说到这里神色沮丧。

“若是右相愿意对付江博远呢?”于青明依然垂着头。

“你可是有办法?”皇帝紧紧盯着于青明。

“奴才没有办法,但是有人一定有办法。”于青明说完跪了下来。

皇帝似乎明白了于青明的意思,除了那个人确实没人可以改变柳陌行的想法了。

温府中,温止礼正在和温止初下棋。几天前温止初把边关的情况都汇报给了温止礼,温止礼却没有任何行动。温止初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事情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拉他下棋。

温止初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放下一颗棋子,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边关很紧急?”

“我知道。”温止礼落下一子,“你又输了。”

“那个节度使很可疑,十有八九就是胡族的内应。还有边关好几处的知州都和胡族有来往,工事款一事就是江博远和节度使金霖干的,目的就是拖延防御工程的加固。你到底知不知道?”温止初皱眉看他。

“这些事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已经知道了。”温止礼并不着急,而是把棋子都放回了棋盒中。

“我要问你借令牌,调用温家近卫!”温止初神情严肃。

“我给你了,然后呢?你出师有名吗?”温止礼反问他。

温止初被温止礼问的一愣,这才想起来皇帝这段时间对温止礼有所怀疑。如果这时出兵去边关,只会加重皇帝对他的怀疑,的确是百害而无一利。可是这种关键时刻,哪有空考虑自身的利益?

看到温止初脸上的纠结,温止礼笑着说了一句:“来了。”

在温止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管家温德走了进来,汇报道:“爷,于公公求见。”

“请到前厅吧!”温止礼对温德温和说道,温德得令便退了下去。

温止初看着温止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温止礼看着他说道:“我不止会给你温家近卫,还有另一份大礼,到时候你就只管出风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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