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礼走在前面,虽然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禾洛却能感觉出来他不是很开心。禾洛也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因为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时候的温止礼,还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禾洛突然看到了一个摊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本来她是没在意的,但是直到她看到了一个扇坠,样子十分精致,她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店家看着禾洛很喜欢的样子,急忙推荐道:“姑娘可真是有眼光,我这扇坠用的材质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带着可以保平安的。”

禾洛仔细看了一会儿问道:“这玉上刻的可是海棠花?”

“姑娘好眼光,这上面正是海棠花。如今这不是海棠花快开了吗?带着这扇坠出去多应景!”那老板说着哈哈一笑。

“你倒是会做生意。”禾洛看着那扇坠下面的流苏颜色也算雅致,总体还算满意,就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板笑嘻嘻地说:“也不贵,就十两银子。”

“十两?”禾洛惊讶地看着老板,“你怎么不去抢?”

“姑娘,我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十两银子不过分啊!”老板接着说道,“不过我看姑娘你这么喜欢这玉,我就收你八两银子吧。”

“老板,不能再便宜点?”禾洛充满期待地看着老板。

“那你说多少合适?”老板看她一眼说道。

“三两银子!”禾洛用手比了个三。

“姑娘,你这也太狠了!”老板纠结了一下,最后说道,“六两银子,不能少了。”

禾洛见老板一脸没的商量的样子,无奈之下掏出了六两银子给了他。老板收下银子之后,招呼着禾洛下次再来。

离开了小摊子,禾洛才想起来刚才顾着买东西,都没注意温止礼已经走了。她环顾自周,叹了口气,准备回温府。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马蹄声。禾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开了,她一个没站稳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她并没有在意撞上的是谁,稳住身体之后转过身看着绝尘而去的那群人骂道:“这群不长眼的,要让姑奶奶知道你们是谁,非得收拾你们不可!在京城街道上骑马骑这么快做什么,也不怕出人命!”

“你什么时候本事这么大了?典察署的人都敢收拾?”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禾洛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温止礼,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哑巴了?”温止礼挑眉看她。

“爷,您不是走了吗?”禾洛似乎不敢相信。

“我走了你就是马下亡魂了。”温止礼不理会她,提步向前走去,“还不走?”

禾洛应了一声赶紧跟上,还不忘问一句:“爷,典察署的人这么着急去哪里啊?”

“湖州。”温止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个地方。

“他们去湖州做什么?”禾洛觉得有些好奇。

“和我让你做的事情差不多。”温止礼的声音平静,“看来你是等不到新夫人进门了。”

“爷,典察署都去了,我还去干嘛?”禾洛嘟囔着。

“典察署和我有关系吗?”温止礼反问她。

禾洛这才反应过来,典察署是圣上的特务机构,就算查到什么东西也不会到温止礼的手上,她还是得跑一趟。

“不过,典察署如果去了,你倒是可以省不少力气。”温止礼说得高深莫测。

禾洛觉得有些惊讶,想问些什么。但是想到温止礼估计也不会告诉她,干脆直接闭嘴。两人回到温府的时候,春晓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一见到他们就直接迎了上来,对着温止礼行了一礼之后回报说:“爷,徐大夫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是请您过府一叙。”

“是吗?”温止礼微微一笑,“你怎么说的?”

“奴婢说爷最近公务繁忙,怕是短时间内见不了徐大夫。”春晓垂眸回答。

“做得不错。”温止礼说完朝着书房走去,禾洛和春晓跟在后面。回到书房之后,他缓缓落座,春晓上了一杯热茶。

温止礼缓缓喝了口茶道:“老狐狸终于是坐不住了。你打听到徐敬之为何让我过府一叙了吗?”

春晓回答道:“奴婢给了那小厮点赏钱,他告诉奴婢似乎是徐小姐参加完品茶大会之后就一直在发脾气。还有就是徐修文貌似是调戏了章家小姐,惹怒了章侍郎。”

“这徐修文胆子挺大,这章小姐可是章若龄的心头肉,他这么一闹章若龄肯放过他才有鬼。”温止礼语气轻松。

“这徐敬之也是够倒霉的,后宅不安宁,女儿还这么任性,儿子又给他惹事。”禾洛说着感叹了一句。

“徐家怕的气数怕也是快尽了。”温止礼神情平静。

“那爷还准备娶徐小姐吗?”禾洛问道。

“娶,为什么不娶?”温止礼微微一笑,“当初若不是柳穆,徐敬之可就是右相了。徐家的能力还是不能小觑,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现在的徐家手上还有我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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