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差不多用了两三天的时间才赶到了湖州,到了湖州之后,她先是找了一家客栈修整了一番。之后就开始在湖州城转悠,想要了解一下湖州城现在的情况。

转了一圈之后觉得这湖州城真不愧是蓝坪国南边的经济重心,也不负鱼米之乡的盛名,入眼都是一派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

在湖州转了一圈,禾洛倒是真的生了几分想在这里定居的念头。不过她还是更加喜欢灵州,那里和她的家乡很像。

如果不是当初发生了那件事,她可能会在灵州生活一辈子。不会遇到温止礼,也不会过着这种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的日子。

想到往事,禾洛有些惆怅。不过她没忘记自己湖州之行的任务,立刻打起精神来。她找了家茶馆坐了会儿,和店小二聊了两句,知道了前几年这里突然多了一个书院。

这书院十分奇怪,专门招收寒门子弟,非但不收分文的学费,如果有些学生成绩优异还有金钱的补助。这件事让禾洛起了疑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开书院不挣钱就算了反而还贴钱。

她多问了店小二几句,店小二只说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读书人。只说了书院名是君竹书院,取自“君子如竹,风过不折,雨过不污。”,院长姓马,自从设立了君竹书院之后再这湖州城一带还是小有名气的。

“君子如竹,风过不折,雨过不污。”禾洛轻声念着,倒真是好名字。如果这院长不是冯深,背后之人不是柳陌行,她倒真是欣赏这个设立书院的人。

,因为温家人本就是北方人,温止礼的势力范围主要是在蓝坪国北部,而这其中有两个地方比较特殊,一个是与胡族相邻的边关,以及与青夷接壤的灵州。

灵州除了温止礼的势力,还有萧洛离的势力,所以诸多事情都有了些限制。至于边关,虽然温止礼对那块地方感兴趣,但是也明白这是绝对不能动的。若是插手这些事情,很可能会被扣上谋反的罪名。

不过禾洛一直觉得温止礼和温止初长得不像北方人,可能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是南方人,又从小长在京城,少了些北方人的那种豪气和魄力,多了些南方人的书生气。

南边主要是柳陌行的地盘,除了蜀地之外,处处都有柳陌行的眼线。特别是幽湖一带还有柳家亲兵,湖州就显得更加危险了。原本柳陌行在湖州的势力也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但是作为湖州人的孙国志加入柳派之后,湖州几乎都在柳陌行的控制之中。

温止礼原本在湖州的眼线多半是不能用了,要想查点什么必须依靠她自己。

从茶馆离开禾洛就去了书院,在屋顶上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书院的院长,只听到“之乎者也”的读书声。禾洛听着那一声声的读书声,觉得实在是无趣。

不过她此行也不准备查些什么,只是想确定一下院长到底是不是冯深。就在禾洛快被那些读书声催眠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学生说了句院长。她急忙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背对着她的中年男人。

禾洛皱着眉头,觉得这个人的身形不是很像冯深。她以前见过冯深,冯深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走路十分稳健,身姿挺拔。不会像这个人一样,脚步虚浮,看着就外强中干。

不过禾洛还是紧紧盯着那位院长,等到那人转过来的时候,禾洛还是失望了一小下,因为这个人的确不是冯深。

这人既然不是冯深,那么这条线索就断了。禾洛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又翻墙出了书院,叹了口气:“冯深这家伙未免藏得太深了,害得我白忙活一场。”

“若是冯深这么好查,柳陌行也就不会这么重用他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禾洛回头,发现一个一身玄衣的男人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她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下,随后挑了下眉问道:“你哪位?你也在查冯深?”

这男人冷冷瞟了她一眼,冷淡开口:“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这里有一句忠告。冯深的事不是你这种小丫头能查的,做丫鬟的就应该本本分分待在你的主子身边。”

禾洛被他说的有些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说话可真不好听,冯深的事我这小丫头还查定了。”

说完禾洛的手突然伸向那名男子的腰间,扯下他别在腰上的腰牌。那名男子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想挡住的时候,禾洛正好抢下腰牌,脚下用力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说官爷,既然都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何必又把腰牌挂在身上呢?”说完禾洛看了他的腰牌一眼,“典察署?原来是个探子。说起来我和官爷你还有点渊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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