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止礼醒了过来,禾洛激动地差点哭出来。温止礼还有些头晕,想接着睡。禾洛急忙晃着他大声说道:“爷,不能睡,您先把药喝了。”

“禾洛,你要做什么?”温止礼皱着眉头看她。

禾洛也不管这么多,端过药碗就让他喝。温止礼浑身无力,禾洛就捧着碗让他喝,他似乎有些咽不下去,喝了一半就摇了摇头。

大夫有些着急道:“大人,这帖药您一定要喝完的。”

“爷,您真的咽不下去?”禾洛紧张地看他一眼,温止礼无力地点点头。

禾洛扫视了周围一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拿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对着温止礼的唇就吻了下去。温止礼被她弄得有些懵,温热的液体从禾洛嘴里渡给他。

温止礼敢说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没这么被动过。那些药,他似乎是被迫吞咽下去的。禾洛见这样有效,又喝了一口渡给他。

这口喝完,禾洛似乎还打算再来。温止礼连忙说道:“我自己喝。”

禾洛见他愿意自己喝了,连忙把碗放到他嘴边。那种被动的感觉,温止礼不想再体会第三次了,他慢慢地喝完了剩下的药。

大夫见他喝下了这碗药,松了口气。一边的丫鬟看着禾洛刚才喂药的行径,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禾洛见她们还愣着,就说道:“别看了,换盆水进来。”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又忙碌了起来。禾洛一夜未眠,温止礼总算退烧了。见温止礼退烧了,大夫也松了口气。一个丫鬟和他去拿药,禾洛依旧守着温止礼。

温止礼半夜发高烧的消息传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她一大清早就赶过来了。禾洛刚准备再去换盆水,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水盆掉在地上发出声响,禾洛急忙看向温止礼,见他没被吵醒松了口气。禾洛转头看向来人,此时徐柔翎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她正愁着没机会教训禾洛,这下刚好找到了。于是她生气地说道:“让你好好照顾夫君,你就是这么照顾的?竟然让他大半夜发高烧?”

禾洛无话可说,毕竟温止礼昨天发烧真有她的责任。她默默捡起了地上的水盆,说了句:“奴婢知错,甘愿受罚。但是爷现下刚退了烧安稳睡着,还望夫人别在这里吵他。”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里还带着红血丝。即使是自己被打了,还想着温止礼有没有被吵醒。而徐柔翎一进来连自己的夫君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兴师问罪,只顾着自己撒气。

老夫人看着禾洛的样子,又看了看徐柔翎,叹了口气道:“禾洛说的对,我们别吵着礼儿,出去说吧!”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还有些虚弱:“无妨,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你这刚退烧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出去说比较好。”老夫人打着圆场。

“我现在醒都醒了,也不需要什么休息了。”温止礼从床上坐起,禾洛急忙放下水盆,往他身后垫了个靠枕,让他靠着舒服点。

看着禾洛脸上的指印,温止礼看向徐柔翎道:“我发烧同她又没关系,你打她做什么?”

徐柔翎有些生气地说道:“她作为丫鬟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就是该打。再说了,我是主子,她是丫鬟,我打她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你丫鬟了?”温止礼的眼神有些危险,“她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我温止礼。我想骂她,想罚她,想怎样都可以。你凭什么动她?”

徐柔翎听他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生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堂堂御史大夫之女,为了他温止礼屡次让步,忍气吞声的。现在他竟然为了一个丫鬟教训她,怎么让她不气。

她大声说道:“温止礼,这日子我过够了!我凭什么在这温府里忍气吞声的,连教训个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大不了你休了我!我们一拍两散!”

“你忍气吞声?”温止礼冷笑,“徐柔翎,我还不够纵容你吗?温府的事里里外外我从不过问你,你明里暗里教训了那么多下人,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次回去你送的礼不是最好的?你让我陪你出席的场合,我若没有什么事也不曾拒绝过你。”

徐柔翎的脸色越来越差,其实温止礼说的没错。他在物质上确实从未亏待过自己,在外面也照顾到了自己的面子。

温止礼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弟弟做官的事,我也答应了你会安排,之前他犯的事也是我压下来的。你偷偷拿了我的钱去给你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有就是,我想问问你,徐敬之对你偷出去的情报满意吗?”

说到这里他咳了两声,禾洛急忙拍着温止礼的背给他顺气。徐柔翎吓得整个人都在抖,原来温止礼什么都知道。他不说不是因为自己有多高明,只是不想和她计较而已,或者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徐柔翎急忙跪下来说道:“夫君,我知道错了。你别休了我!”

温止礼的神情冷漠,他缓缓开口道:“你不妨去问问京城里其他的夫人,她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这样的日子都叫忍气吞声,其他的夫人怕不是都要去投湖自尽了。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你配吗?”

徐柔翎吓得浑身都在抖,她跪到温止礼面前道:“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根本没有资格和温止礼要求什么。他对自己已经足够纵容了,也给够了自己作为正妻的尊重。万一自己被休了,只会成为京中的笑柄,父亲也不会管自己的死活的。还有就是,她若是下堂,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温止礼更好的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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