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平最近似乎是盯上了徐修文,每当上朝总要参他一本。确实也不怪林子平爱参他,这徐修文的确是毫无用处。

平时在户部总是端着大少爷的架子,需要他处理的事情都放在那里,到最后又是落到林子平头上。而林子平做了那么多事都毫无用处,功劳还被徐修文拿去。

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发生这种事。所以他才屡次参徐修文,以致于他在户部混得也是很不好。

贾须名自然是不愿得罪徐修文的,林子平这种毫无背景的人被欺负也没什么,所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子平本就看淡了这一切,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徐修文的对手。只是他不知道,皇帝此时的心境已经不同了。他现在正想对徐家撒气,林子平这一参正好让他很舒服。

正当林子平指责完徐修文玩忽职守,随意批文的时候,甄学逸站了出来表示自己有事启奏。他的声音十分沉稳:“启禀皇上,臣查出徐修文徐侍郎在科考之时请人代考。”

听到这件事不光皇帝,满朝文武都震惊了,除了一脸平静的温止礼和兴致盎然的柳陌行。

皇帝立刻坐正了身体,认真问道:“甄爱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甄学逸依旧很平静道:“臣自然是有证据才能说出这种话。”

说完甄学逸就递上了一卷文书和一张试卷,太监接过递到了皇帝手中。在皇帝浏览的时候,甄学逸接着说道:“启禀皇上臣前几日整理试卷的时候看到了徐侍郎的试卷,觉得字迹同他所写的文书不同。于是就比对看了一下,臣认为这两张纸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徐修文似乎是有些害怕地看向了徐敬之,徐敬之示意他稍安勿躁,毕竟那个代笔之人早就除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皇帝看完之后,神色有些不快。他看着徐修文问道:“徐侍郎,你有什么可说的?”

徐修文跪下来说道:“皇上,臣冤枉。这试卷确实是臣答的,人也不可能任何时候写出来的字都是一样的,不能因为笔迹不一样就怀疑臣找人代考啊!”

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并不傻,自然是不会信这种说辞的。接着他看向甄学逸问道:“甄爱卿,若你说的是真的,可有找到那代笔之人?”

甄学逸依旧十分冷静道:“不曾。不过臣认为徐大夫不会让这人活着,找不到才是正常。”

徐敬之听到甄学逸这么说,神色变得严肃,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道:“皇上,老臣和小儿都是冤枉的。您不能仅凭这两张纸和甄学逸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儿找人代考。”

“既然不是代考,那么自己写的东西该是有记忆的吧?”柳陌行的声音凉凉的,他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听到柳陌行这么说,徐修文更害怕了。他胸无点墨,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全是依靠自己的父亲,那人到底写了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看了柳陌行一眼,他神色间十分轻松。于是看着徐修文说道:“柳爱卿说得极是,既然徐爱卿没有找人代笔,自己写的东西想必是记得住的。朕就来问问你,对于南部水患的看法,当时你是怎么答的?”

考过试的考生都知道,当时的试卷上根本没有这题。徐修文找人代笔,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后说道:“宜兴修水利,加固堤坝.......”

说道一半却是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皇帝冷冷一笑道:“林爱卿,你当时写的是什么?”

林子平没想到皇帝会点到自己,对他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臣当初不曾答过此题。”

皇帝看着徐修文的眼神变得危险,他笑着说道:“徐修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徐修文这才反应过来皇帝在试探他,当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徐敬之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圆了,对皇帝跪下道:“皇上恕罪,小儿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皇上看在他年幼的份上,从轻发落。”

“徐大人,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要怎么从轻发落?”柳陌行依旧在边上凉凉开口。

徐敬之恨恨地看了一眼柳陌行,随后对皇帝说道:“小儿年幼无知犯下此罪,是老臣管教不严,还请皇上放过小儿,治老臣的罪吧。”

“徐大人,您的罪自然是要治的,而且还不止管教不严这一条。”一直未说话的温止礼却在此时开口了。

说完他看向皇帝道:“启禀皇上,臣手中有徐大夫勾结江湖帮派的证据。”

温止礼手中赫然是当初让巫穹写下的认罪书,皇帝接过浏览了一遍之后怒不可遏。他对着徐敬之说道:“徐敬之,我敬你是老臣,对你处处容忍,想不到你竟然勾结江湖帮派。”

“皇上,臣冤枉,臣不曾勾结江湖帮派!”徐敬之真没想到温止礼会拿到巫穹的认罪书。

“不曾?”温止礼冷笑道,“徐大夫,当初你派的杀手和黑云寨的人来我梧州别院杀我,那些人我可是亲眼所见,难不成你要说是我看错了?”

说完温止礼看着皇帝说道:“皇上,臣所言并无半句虚假,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前往梧州彻查此事。知州府衙中估计还留着那些人的物件,可以证明臣所言句句属实。”

如今在这朝中,没有人会怀疑温止礼的话有假,也没有人敢怀疑。若是柳陌行不说话,那么温止礼说的就一定真的,因为这就是权力。

皇帝自然不会蠢到因为徐敬之得罪温止礼,他一拍龙椅的扶手道:“大胆徐敬之,竟敢和江湖帮派勾结,还想谋害朝廷命官。”

“皇上,徐大夫做的好事可不止这些呢。”温止礼笑得十分冷淡。

此时章若龄走了出来道:“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看到章若龄也出来插了一脚,皇帝更明白今日这徐敬之不除不行了。

看了徐敬之一眼,章若龄冷冷说道:“当初徐侍郎因一女子同人争执闹出人命的事还未处理呢!还有调戏小女的账是不是可以一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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