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佑良并没去自己的营帐,而是问了一下温止礼的营帐在哪,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温止礼问清楚刚刚是怎么回事。

走进温止礼的营帐之后,他自顾自坐下了。温止礼正在看书,看到来人之后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你怎么来了?”温止礼的声音淡淡的。

“来蜀地是因为家乡有难,不能袖手旁观。来你这里是看看所谓的负心汉,薄幸人,再顺道恭喜你觅得良缘。”安佑良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

“我是怎么惹到你了?**味这么重。”温止礼笑着放下书,静静看着他。

“到没有惹到我。”安佑良的神态平静,“我只不过有些事情想问你。”

温止礼嘴角噙着温和的微笑道:“请讲。”

安佑良皱眉看了他半晌道:“你对禾洛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想法?若是不喜欢人家,就别耽误她的好。”

温止礼听他说到禾洛的事,神情中带了丝严肃道:“你如何得知我不喜欢她?又怎能说我会耽误她?”

“那你就是喜欢她了?”安佑良挑眉看着他。

温止礼温和一笑道:“若是不喜欢我何苦明知湖州是陷阱还是亲自去了,又亲自修书请你去锦织城帮我照顾她。”

安佑良倒是没有料到温止礼会直接承认,他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对禾洛这丫头是认真的。那丫头对你一片痴心,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

温止礼想到禾洛,嘴角的笑容加深道:“自是不会。”

看着温止礼的神色不像敷衍,安佑良也为禾洛松了口气。不过他又想起了刚刚那一幕,语气严肃道:“你对禾洛丫头的感情我知道了。只是刚刚我可是全都看见了,那丫头同你什么关系?莫不是你移情别恋了?”

温止礼想到了刚才和盛长歌的拉扯,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道:“若我真移情别恋了,我早就把那女子娶回去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温大人是想等一切安定下来才续弦呢?只是不知道禾洛那丫头,等来你一张喜帖是什么感觉。”安佑良就算知道温止礼对那女子无意,却还是想捉弄他。

温止礼听到安佑良又提起禾洛,有一瞬间的无奈。他撑着额头说道:“她如今很安全,我很放心。你好好的今天总提她做什么?”

“你所谓的放心就是把她扔在别的男人那里,然后自己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安佑良接着讽刺他。

“安佑良,你就是开玩笑也有些过了。”温止礼冷冷看了他一眼。禾洛一直在青夷没回来这件事,他虽然面上不显露任何态度,心里却也不是没有着急的时候。

但是他还是要告诉自己,必须相信禾洛。若说一开始还算平静,到如今已是大半年了,再加上他打探到的那些消息都告诉他,禾洛过得很好,并不需要他。

温止礼的耐心和自信也在这种无尽的等待中快要消磨殆尽了,再加上最近盛长歌做的那些纠缠,和营中的风言风语,温止礼的内心真的十分疲惫。

见他心情不好,安佑良自然不开玩笑了。他只是静静看着温止礼道:“温止礼,我记得你最擅长玩弄人心。流言到底有多可怕,不需要我说你也明白。你温止礼不在意,不能代表别人也不会在意。”

“你是听到了我和盛长歌的事?”温止礼现在终于明白了安佑良为什么一进来**味这么重,后来还三番四次提到禾洛的原因了。

安佑良挑眉说道:“是又怎么样?温止礼,我把你当兄弟,所以必须提醒你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些事你不否认,那就是另一种默认。你的不理会,往往就成了一种纵容。今日是我听到了,心里都有些为她不值。若是她听到了,你该知道她会怎样的。”

“她会怎样?”温止礼想到禾洛叹了口气,“按照她的性格若是盛长歌让她不痛快了,估计她会直接给盛长歌两巴掌。但是这件事上我知道她不会的,因为她不清楚我的态度。她很聪明,若是摸不准我的态度,她不会贸然行动。说到底,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相信我会爱她。所以一遇到我的事,自然就没有自信了。”

“你既然知道她没有自信,为什么还要纵容这种流言伤她的心?”安佑良听他说完心里也有些闷得慌。

温止礼摇摇头说道:“我没有纵容,我只不过觉得这种事不值得花心思去理会罢了。”

“温止礼,我真的想知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的?”安佑良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能和温止礼好好沟通了,他站了起来离开了温止礼的帐子。

看着安佑良离去,温止礼望着桌上明明灭灭的烛火,温声开口道:“他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你回来了吗?禾洛。”

禾洛骑马往原州的方向去,终于在快到原州城的时候赶上了袁熙的队伍。袁熙似乎没想到禾洛会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过了一会儿他行了一礼道:“禾洛姑娘可是探亲回来了?”

“正是,一回来就听路羽说你们来蜀地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禾洛的笑容依旧灿烂。

“禾洛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准备带着蜀地的老弱妇孺去往原州城避难。有了禾洛姑娘的帮助,此行会轻松多了。”袁熙笑着说道。

就在禾洛和袁熙叙旧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禾洛?是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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