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舅”看清了窗外的人,立刻就精神了,脑子转的飞快。

嬉皮笑脸的跟负责人打着招呼,先说明了情况,然后就套近乎,提这个,提那个的,把认识不认识的人,说了一遍。

领导批评教育以后,让他赶紧车归队,GPS打开,领导确认了这台车以后,跟着司机就走了。

那天小老舅平安归来,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涉险过关了。

他回家以后又钻到麻将馆里厮混,跟少妇眼神交流着中午的奇葩经历,。

队长的电话到了,电话里队长的嗓门,喊到麻将馆里任何一个角落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骂的那叫一个难听,什么话都骂出来......

薛研听到这里,笑出了声:

“爸爸,您讲的故事真有意思,原来我们以为主角是大表姐,结果讲到最后,主角却变成了小老舅。”

“我是怕你们学坏了,找出单位里这些犯错误的人的毛病给你们看看。”

“爸爸,完全没有必要。对了,哥哥来信了!邮到了学校,老师说有这样的哥哥,我将来也会出国。”

其实,第一波东北出国潮出现在九十年代中期。

正逢中国社会和市场的急剧转型,产业结构调整,大量企业工人下岗,原有的城市中间阶层经历了一次集体性衰弱,沦为了新的城市贫困群体。

与温州和广东移民不同的是,大多数东北移民的文化程度相对较高。

据了解,普遍的东北一代移民都具有高中或以上学历。

主要有国营企业职工、干部构成,分布于40-50岁的年龄区间之中。

薛研听到这里,说:

“我同学齐景拿了个BB机,出了事。”

薛研同学齐景同楼的邻居老太太经常到她家来串门,她家里当时很有钱,老头在哈尔滨开肉肠厂子。

她有个大孙子,终日的游手好闲,如同音像制品描述的一样,经常和一群流氓无赖混在一起,偷厂子钱去外省玩赌博机,路上调戏漂亮小姑娘,这类事情都干过。

有一天,她大孙子被警察抓走了,其实说被警察抓走他们并不意外,不抓走也是个祸害。

这个孙子是因为被抓的起因和过程却很有意思,前后经历了几星期。

大孙子和一帮人男男女女的在某出租房内鬼混了一夜。

老太太一再声明这个些人全和她孙子认识,是熟人,并且女的全是“不正经”。

临走的时候,孙子偷走了邻居齐景的BB机。

那时候BB机可是名贵设备,一般人是配置不起的。

据后来老师讲,他和另一个男的分走了从邻居女孩家里拿的其他一些财物。

女孩齐景,当时不知道,事后和他要。

他不但不给,态度还很蛮横。

齐景便报了警后,这个时候老人的大孙子已经躲起来了。

他并不知道已报警,只是躲避这个索要BB机和财物的女孩齐景而已。

他自以为过两天人家找不到人就没事了,不过他确实低估齐景的法律意识了。

过去薛德珠的一个熟人是干刑警的,刚刚工作不久,处理的案子也都仅限于小偷小摸,薪水待遇和普通职工比相当不错。

终于有一天落在他手里类似八十八栋的案子。

这让他兴奋不已,嫌疑犯被逮捕后,死活不认罪。

当一切证据都摆出来后,不认也不行了。

“行了,行了,整天白话学校里的这些坏事,说的什么都没有明白!”

万慧来不爱听了。

薛研说:

“我是让你们猜,怎么找到的证据?”

“是不是BB机?”

薛德珠突然意识到了薛研为什么在讲故事前面,是提了一嘴BB机的。

“对了,就是他偷了BB机,并不会用。结果警察先是在他家找到了BB机,后来他才不得不承认的。”

“总听你白话,你弟现在也上初中了,怎么样,有什么见闻?”

看着万慧来,今天兴致特高的薛余说了起来。

“不知道哥哥的初一学生时代有没有被劫过?”

薛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薛余说,特别是在游戏厅或者学校门口,总会有一些缺钱的混混。

他们年纪都不大,也就是处于小学或者初中的学龄。

他说了印象最深的一次遭劫,是在小学二年级。

那时薛余在学画画,画画班在一所小学里面。

正是周末的下午,薛余去厕所,在一拐角处被一对早恋的男女叫住了。

“怎么看出是早恋呢?”

因为女的坐在男的腿上,并且男的岁数也不像是女孩的哥哥。

两人年纪顶多也就是初一模样。

而且是重始至终女的在向薛余要钱,非常的凶猛,一口一句狠话要弄死薛余。

拿出的是典型的女流氓做派。

薛余时隔久了,还是没有忘记这被劫钱的记忆。

就是劫成功了和话,也就是给了这俩穷鬼一块钱而已。

一块钱也就是在游戏厅买三个游戏币或者几块劣质面包或者两瓶汽水。

总之现在觉得他俩如果跪在大街上磕头准比劫钱赚得多,还不违法。

薛余说:

“刚才讲的是我其中一个被劫的小经历,这样被劫的经历我有很多,基本上没有重大财产损失,也不算什么大事。”

“余儿,你一直没有跟家里说,没有跟爸爸妈妈说,以后可不要这样瞒着家里呀!”

万慧来和薛德珠听了,都忍不住着急。

薛研马上为他解围:

“我听说一个团伙作案,犯案成员仅有十三四岁,作案地道就在楼下的儿童公园里。”

紧接着他便讲了起来。

儿童公园面积很大,不次于一所高校的面积。

平时有一些老头老太太在里面锻炼身体,偶尔也有学校组织游玩。

这个公园完全开放,由于地界比较幽静偏僻,逐渐成了抢劫高发的重要地段。

薛研说:

“我要说的这伙抢劫的差不多我都认识,爸妈你们会不会担心我啊?”

薛研问了一句,并不等爸妈回答,便接着说主要头目外号:

因为他们过去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现在成了辍学生。

而且就住在和我家相隔的一条街上,他们几乎不是同学就是邻居。

之所以走到这条道上和家庭环境很有关,不是缺爹少妈就是极度贫困。

甚至有的父母就是有名的地痞流氓。

这伙人既然不上学,就会游手好闲,游手好闲就需要经济来源。

他们在儿童公园经常游荡寻找目标,特别是三月份和九月份开学之际,由于附近名校不少,这伙人手气也算不错,经常从被抢的学生那里抢得到上百甚至上千元,有时候还有手表,BB机。

为了下马威,逢抢必打人,经常几个人把一个人打得鼻青脸肿。遇到漂亮女孩除了抢钱外,还会索吻或者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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