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锋,我说的冰糖葫芦,是一首歌。”

徐十郎在对讲机里说道。

“老徐,你就跟我扯犊子吧,我问你怎么判断祸货的位置,你跟我谈歌曲?”

黑锋本就心里不平衡,听徐十郎东扯西扯,心里更窝火,真想返回去,拉上徐十郎,要撞车,两个人一起撞。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

徐十郎在对讲机里唱上了,心情不错,他觉得这一票,稳稳的绝对能成功。

“过分了啊,老徐!”黑锋咬着牙。

“黑锋,别着急,冰糖葫芦里最深意的一句,即将出来,你听……没有愁来没有烦,站的高你就看得远,面对苍山来呼唤!”

唱到这里,徐十郎不唱了,呵呵笑。

黑锋一回味,扭回头,放眼一看,徐十郎爬到水塔上了。

他明白了,徐十郎原来是站到高处,对整个游乐场,一览无余。

果然,老徐还是有点脑袋的。

“可你至于冰糖葫芦娃吗?呸!装闭!”

黑锋只是心里骂,没有往对讲机里说。

“我看到了,黑锋,你按我说的,往左边小竹林,绕近道,先取一样东西……”

徐十郎掌控全局,又张开五根手指头,撑呀撑的。

刚才,方稳见势不妙,开着超跑寻出路。

但他对这里太陌生了,完全是瞎走。

路况也很不给力,只要地面的东西凸起来一点,超跑的底盘就“咣里个咣当”磕碰上。

方稳听着都替底盘疼,他擦一把额头的冷汗,忍不住感概说:

“这车也就是外观,质量跟正规超跑,还是差了一大截,我就不明白,是不是欠设计师钱了,底盘这么低,怎么在路上跑,干脆放家里当装饰!我上次开玛拉莎蒂,那么高的台阶,一下子……”

“打住!”

不等方稳说完,卧后边的羊叔,冲方稳吼了一声,羊叔说:

“侄儿,别丢人了,太现眼,你上回就在美女面前吹,还开过玛拉莎蒂,你是不是想说,你上次开玛拉莎蒂过台阶,一下子就过去了?”

方稳默认,看看后视镜,没说话。

羊叔说:“幸亏我打住了你,不然你说出去,连我都想要找个车缝钻进去,我告诉你,全天下的超跑,没有一个底盘高的,你还说美女的车山寨?你知道人家这款车多少钱吗?起码四千万以上,能买二十辆玛拉莎蒂!”

“你怎么不说了?”

笙曼紧张兮兮的,时不时看后视镜,那骷髅坏人有没有追上来,听方稳话说一半戛然了,不由得追问:“你开玛拉莎蒂怎么了?那么高的台阶,然后呢?”

方稳说:“我上次开玛拉莎蒂,才那么高的台阶,一下子,保险杠就撞歪了!所以,我要汲取经验教训,不能走太高的路!”

羊叔松了口气,还好没丢大发了。

“吱——”

“冬!”

“我靠特么的,我的老羊腰!”

方稳没有打招呼,看到路前面一排水泥墩子,急刹车。

他戴着安全带,笙曼也戴着安全带,可羊叔是闲卧着,还没有任何准备。

急刹车之下,羊叔就惯性飞向了前挡风。

它当然有能力不让自己撞惨的,可施展超羊能力,会吓坏小孩子的,所以它只有惨一下了。

“哎呦羊叔,真对不起,你死不了吧?我没想到刹车这么灵。”

方稳关心扶它。

笙曼眨眨眼,他叫他家宠物,叫叔?

“死不了,绝对比你活的时间长!”

羊叔瞪方稳两眼。

“没路了,车子底盘太低。”

方稳扶好羊叔后,看看两边路况,左边是荒草带,还种了许多树,右边也是荒草带,但六米之外,是污水沟。方稳说:

“我们如果继续开车的话,只能原路返回。”

“可返回去,不等于让坏人追上咱们吗。”笙曼担心的说。

方稳点点头,“虽然会被追上,但起码我们在车里,开快点撞他们,他们也只能闪躲,但如果我们下车往不确定的路上跑,一旦被他们追上,我们可没有什么保护自己的设施了。”

有道理,赤手空拳怎敌得过棒打斧劈。

“那就听你的吧。”

笙曼不知所措,默默心中祈祷。

方稳调头,倒了十来把,跑车后杠十来个坑。

终于,调头成功了。

正准备挂前进档走。

骷髅装的黑锋,突然出现在前方,他累喘嘘嘘,之前拿在手里的棒球棒,此时别在后腰带上,而他的双手,拖着一条网,网上搭着一个小桶。

方稳和笙曼面面相觑,看不出来那个坏人想要干什么,可他手里的网和桶,终究是有用途的,不然他没必要拖着那玩意追。

“大不了撞飞他,我看他能不给我们闪开路?”

方稳轰了两下油门,想通过此法警告对方,再不让路,撞过去了。

而黑锋回应冷笑,扭动腰肢,双手一甩,就将那条网,撒成了一张大网,扑在路上。

“这是什么操作?”

方稳还是不解,一张网,还能阻止得了跑车?

接下来黑锋的举动,就让方稳大吃一惊了。

只见黑锋把那个桶拧开,哗啦啦往那张大网里倒液体。

不用猜,那液体肯定是可燃烧液体。

因为倒完,黑锋举着手里的打火机。

“下车吧!你们无路可走了!”

荒草带的树林里,走出来另一个骷髅装的人,他便是徐十郎。

他提着斧头,停在一棵树前,斧头指着主驾驶的方稳,说:“老实从宽,抗拒从严!我不想把车砸的不像样,虽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牌子的车,但估计也二十来万吧!你们自觉点出来,我保证不伤你们。”

“怎么办?我怕!”

笙曼两只手紧紧抓着方稳胳膊,她浑身没有一处不哆嗦的,说的话,都颤颤的。

方稳冷汗正在洗脸,他看看羊叔,羊叔好像有点蔫儿,侧身躺在后边,有气无力的样子,估计刚才撞前挡风还没反过来劲。

“别怕别怕,坏人可能也就图个财,我们下车,大不了把车给他们,命要紧,对不对?”

方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羊叔的状态,有点不超羊,打坏人的可能,有点悬。

笙曼又晃晃方稳胳膊,颤问:“可万一……万一坏人要劫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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