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青年所站着的地方则不一样,风中的诡异影响不到这个地方,而这里则是阵法中的几个薄弱点之一。

他感应着面前的气息不断靠近,当即轻哼一声道:“嗯?”

忽然,风中一只手伸了出来,这只手上满是伤痕,血流如注。

然后一个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浑身血色入柱,衣物早已被风中的东西撕碎。

但他身上依旧升腾着雾气,猛烈的狂风也带不走他身上的热量,反而把他身上的血液带走。

“走吧!”

血人点点头,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件法器,则是一个金钟。

随后轻轻一抛,金钟化为淡淡的金光笼罩在他们的周围,轻轻转动。

“为何之前不用法器?”

血人挠挠头,似乎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罢了,这药人太蠢了,还需要改进。”

青年沉吟着,但脚下丝毫不停。

那道金光虽然看起来很薄,但实际上十分坚硬,风吹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接下来,差不多百米的距离,两个人走了至少半个时辰。

若是那血人自己走应该快上许多,但要用法器护持着那个青年,走的就慢上许多。

一路上,除了风刃之外,还有火海,冰川等不同的阵法,但那个金钟依旧岿然不动,显然是极为强大的法器。

那个血人在青年的示意下,不停地拿出丹药服下,维持体内的灵气。

“不愧是大派子弟,随便拿出一个法器就如此强大,你多吃点丹药,要是你死了,我可能就会暴露了。”

血人点点头,连忙拿出几个玉瓶,把里面的丹药一口吞下。

终于,两人彻底穿过了阵法,一个简单的建筑出现在面前。

这个建筑外表像是一个大型的烟囱,是用砖瓦垒成的。

两个人从底部的门走了进去,顺着楼梯旋转而上。

忽然,那个青年指着墙壁上的夜明珠问道:“我要是把它拿下来会不会触发什么阵法?”

血人摇摇头,不过青年也是不知道他这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不知道?还是不会触发?”

随后,血人又摇摇头。

青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阵思索之色。

楼梯到了上层便断了,面前是一个传送阵。

青年眼睛一亮:“看来就是这里了。”

说罢,他蹲下来摆弄了几下,传送阵的光芒暗了下来。

“这阵法的中枢在哪里?”

血人指了个地方,青年顺着望过去,却是一堵石墙。

“这怎么开啊?”青年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血人。

血人也挠了挠头,抓下两块血痂来,似乎也奇怪这里的门去哪了。

“这里既然是中枢,那你想办法进去,我没有多少时间。”青年催促道。

血人想了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钢锤,做势就要锤打在墙上。

见状,青年顿时面色一惊,当即问道:“你不是在这里守了快一年了吗?就没有更好的方式进去吗?”

青年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血人呆了一会,疯狂摇头,脸上的血痂四散崩开。

“啊!”忽然那个血人突然狂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大锤就重重击打在石壁上。

青年在他大吼大叫的时候就已经迅速的往后退。

只见墙壁上雷光一闪,那个血人在地上痛苦地**,浑身抽搐不止,身上还不停的有雷光闪开闪去,明显是中了陷阱。

青年懊恼道:“该死!这药人竟然还失控了,还好他砸的墙……”

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胳膊,只见他的右手从上臂往下,已经是空空荡荡,显然他虽然躲的及时,但还是被波及到了。

不过他并不慌张,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断掉的手臂处也没有血液,反而一丝丝白光飘荡在断口附近。

“呼,还好躲得快,损失不大。”不过看到药人的模样,青年顿时脸色微变。

他连忙上前,左手掐诀,一指右边断臂处,一缕白线就被引了出来。

“先暂时封住你的躯壳,让你的神魂再撑一段时间。”

说罢,他左手牵引那根丝线,猛的一指,丝线缠绕在血人的头上。

他满意地点点头,右臂迅速延伸,很快便又长出一个右手。

青年抬头,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陆景清笑道:“我叫吴同,不知你旁边的那个阵盘,能不能借我看一眼呢?”

陆景清刚刚一直站在墙边,听外面的动静,还好他反映的及时,躲开了那一锤,但还是被飞溅的石块砸到了。

那雷光似乎是只针对外面而来的,陆景清并没有被波及到。

不过那一锤的力道着实大,整个墙面,甚至连地面和房顶上上都裂开了裂缝,能够看到外面的天空。

陆景清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血人,他看着血人的身形,似乎像是那个壮汉。

不过现在可怖的样子很难和之前的那个壮汉联系起来。

陆景清抬头看了看那自报姓名的青年,面色微微凝重。

他看不出吴同的实力,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陆景清毫不犹豫,立马纵身一跃,翻身上了房顶。

他站在高处,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吴同同样翻身上房,只慢了陆景清一步,笑问道:“你跑什么?”

陆景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向下跳去。

不过很快,背后便传来另一个声音:“小兄弟你要去哪里啊?”

陆景清心中陡然一惊,赶忙向着身后看去。

吴同直接腾空而起,马上就有一把飞剑在他脚下生成,他随手丢下了什么东西,便直追陆景清而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刚刚存身的建筑便忽然炸开,整个顶层都化为乌有。

如果有人从地面上看过去,就会发现,半空中有一道惊鸿划过,而它后面则紧紧跟着一朵剑光。

“道友,别逃了,你飞不了多久的。”

吴同从怀中摸出一个铁片,轻轻一划,铁片上传出极为刺耳的声响,就像是两块粗糙的钢铁相互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让人心烦。

陆景清只觉得一阵烦闷的感觉涌上心头,腹中也感到反胃,头脑中有种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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