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给别的男人有过一个孩子,你还不知道吧?”

秦兮麻药发作,舌头僵硬得厉害,说得磕磕绊绊,但秦昱北还是听清楚了。

容礼离秦昱北最近,察觉到他一瞬间的浑身僵硬。

他转身面向秦兮,清冷得令人胆寒,“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兮愣住,没想到刚刚口不择言,会把这件事吐露出来。

可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子里闪烁着的危险,如果她不自救,就没命了!

“她肚子上有条疤,你这个正牌老公,没见过?”

秦昱北抿了抿唇,他自然见过,但是他跟南辞的那一晚,她流了血,所以他深信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

像是瞧出了秦昱北的心思,秦兮为了保命,直接把曾倦给卖了。

“给她做催眠的医生,曾倦,除了是个心理医生,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妇产科医生,你觉得做一个处/女/膜修复手术,很难吗?”

秦昱北额角青筋突跳着,他把手枪上膛,对准秦兮的胸口连开三枪,瞬间血肉模糊。

“总裁!”容礼震惊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忘了。

秦昱北眼里猩红,焦躁得要毁天灭地,眉眼间染上一抹暴戾血腥的黑沉。

“没打在要害,死不了。”

他转身离开,两个医生颤抖着查看秦兮的身体状况,却发现那三颗子弹,堪堪擦着她的心脏和肺叶,仅有不到0.5厘米的距离,极其惊险。

从地下室出来,秦昱北直接找到凌铮和凌蓝。

“以后,看好南辞,有什么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秦兮的话,让他对她的信任,在他心中渐渐崩塌。

那个女人是秦雄的女儿,心思诡诈,所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

但是,南辞肚子上有条疤,曾倦是五年前才从妇产科医生转行,做了心理医生,这些都是事实。

秦昱北掏出根烟,打火机摇曳着的火苗点燃,送到唇边。

“容礼,去查查秦雄现在在哪儿。”

“您的意思是……”

“如果南辞真的生过孩子,秦兮又对这件事知之甚详,秦雄很有可能会拿这个孩子当底牌,跟我谈判。”

“是!”容礼大步离开,消失在了街道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

而此刻,秦雄的地盘,却是一片血雨腥风。

那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地下教堂,近百平米的空间,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无数男人。

一个精灵般奶萌的小女娃,正坐在一具尸体上,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里染血的匕首。

五六岁的模样,那种黑漆漆的眼神,却比暗夜还让人琢磨不透。

她身边,是七匹毛色雪白的狼,像是被驯化成乖巧的猫咪,卧在她脚边,幽绿色的兽瞳里全是嗜血的味道。

“秦雄,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让你们炽组织的人来招惹我,不听话。”

小女娃从地下教堂走出,一架冰蓝色的直升机停在地面上,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出,大踏步走向女孩,将她一把抱起。

“爹地,你是来华国找Cherry的吗?”Cherry樱花般的唇漾起笑容。

如果秦昱北在,就会发现那个被Cherry唤作爹地的男人,有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庞。

“Cherry,回国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真是让人伤心的回答,霍胤衍,你不是个称职的爹地。”

霍胤衍被Cherry直呼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与不悦,相比起这个称呼,Cherry做的事情才是真的离经叛道。

能把小孩子吓得噩梦缠身的恐怖片,她每天都要静静地看着入睡,否则就会失眠。

他买给她的洋娃娃,被她用解剖刀开膛破肚,每一块器官都切割得很完美。

Cherry,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可实际上……是魔鬼呀。

霍胤衍把Cherry抱上飞机,容礼他们来晚一步,只来得及拍下Cherry的侧脸。

Cherry的照片被送到秦昱北手上时,秦昱北看着小女娃的眼睛,太像南辞,他调查南辞时见过她小时候的照片,跟这个小女孩的脸型如出一辙,比一些小网红更让人惊艳,有灵气。

秦昱北胸腔扯得厉害,太阳穴疼得厉害,容礼拿了两颗药给他,心底对南辞滋生出几分不喜,有些担忧地看着秦昱北。

“总裁,如果南辞真的和别的男人有过孩子,那她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秦昱北把两颗药片吞下去,摆了摆手:“出去吧,这件事闭紧你的嘴。”

容礼走后,秦昱北推开窗子,站在窗边的身影全是孤寂与疼痛。

她是他的人,哪怕她忘记了从前的一切,他也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

怨恨与嫉妒如藤蔓,在阴暗的水渠中悄然滋生,像是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他一颗心死死地缠绕其中,勒得鲜血淋漓。

“南辞现在……在做什么?”他打了个电话问凌铮。

“总裁,南小姐在《生存挑战》真人秀的拍摄场地,在录节目。”

凌铮摁开视频通话,把摄像头对准了远处的南辞。

南辞穿着套烟粉色的运动服,扎了个高马尾,握着登山索,身影灵活稳健地在峭壁上攀登。

《生存挑战》这档节目录制第一天,就是高强度的登山越野,九名嘉宾里只有南辞一个女人,几个男明星已经体力不支时,她却连呼吸都没乱上半点。

她从峭壁上落地时,已经完成任务的时穆寒递了瓶纯净水给她,半蹲在南辞面前,替她拆下身上的登山设备。

“谢谢。”

在镜头下,婉拒推辞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南辞落落大方道。

时穆寒看到,南辞的十指和掌心上,被锋利的石子划出了细密的血痕,血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泡得发炎红肿。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个女人。”

南辞从包里摸出白药,像涂护手霜一样挤到手上搓了搓,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她只是蹙了蹙眉。

不远处,楚惜暮咬牙切齿地拎着包链,盯着时穆寒和南辞的眼睛,像是要把这两人凌迟。

“爸,你想想办法,帮我杀了南辞,好不好?!”

楚惜暮胸腔里气血翻涌,眼眶都气红了,嘴里血腥的味道浓郁。

楚惜暮的父亲楚振业,听到南辞这两个字,身体顿时僵住,“你说谁?”

“南辞……就是她!”楚惜暮指着南辞的方向。

楚振业脸上血色褪尽,吓得踉跄着退后了两步,活像是见了鬼,脑子里……不自觉地浮出当年的往事。

南辞和时穆寒走近,看清楚楚振业时,南辞脸上清冷的神色,瞬间化作毁天灭地般的愤怒,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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