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你知道骆小蕊姐姐临终前,多么想见你么?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萧琴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还知道,他依然恨她。

那日之后,萧琴再未在究极楼见到褚茹雪。褚高驰还是对她有着很深的敌意,也不知道褚茹雪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她真的知足了。

“一点点?你就装吧。”

“一点点”会让整个人像马上要哭了一样,褚茹雪真怀疑萧文虹的眼神,这样都认不出她。“不过,看你大哥那个眼神,如果知道你没死,她不会饶了你的。”

“呵呵。”乌大公子吸了吸鼻子,“不怕,反正他不会杀我的。”

闵夫人回过头去解释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在大约三月的时候,这姑娘由秦婶婶带着来认亲,说是萧府的骨肉。那时我见了她们,也审了。虽然这琴儿,和萧姐姐及大人都有几分相象,但是我一看,她的信物不对啊!萧姐姐最喜欢的琉光琴都断了,这发上的玉钗,更是说丢了。我一想,这秦婶婶是什么人啊?当初不知骗了萧府多少的钱,搞不好……”

“谁说秦婶婶骗钱啦!秦婶婶才不会骗钱呢!”萧琴气急败坏的望着她:“肯定是你……”

“好了好了!”萧明达呵斥了她一声:“大吵大闹的成什么样子?你二娘说得也有啊她的道理,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连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好了,现在别提这些了,你先跟我们说说你和你妈的事吧。你这是从石浦来的?”

萧琴不服气的低了低头,一边瞪了得意的闵夫人一眼,然后才应道:“是!”

“那秦婶婶呢?”

萧文虹暗地里派了人去打听尤应沂的消息,跟着他,看着他每日有什么举动。而简秋走后,萧琴这里没有顶替,萧琴为此而不敢草率离京,于是便拖了下来。未想到在中秋节形式而惨淡地过去,不过短短几日之后,麻烦便也来了。

这毒发极快,萧琴的胳膊已经全部麻痹,手指都已动不了。

他解开萧琴貂裘的带子,一阵冷风猛的灌了进来,萧琴浑身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坚持一下。”

公孙顷搂住萧琴的腰,深深地埋在萧琴肩膀上:“琴儿,萧琴什么都不想要,萧琴现在就想离开这里然后萧琴他们一起去闯荡江湖好不好?”

萧琴拍了拍他的头道:“你今年十八岁,怎么说话跟个小孩子一样?”

公孙顷真的变了许多,以往的他虽然让人觉得温和如水,可内心却像是隔了一层不化的冰墙,而现在他在萧琴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才是真实的自萧琴,任性骄纵,甚至小孩子脾气。

“琴儿,你不是一直想当侠女么?”

萧琴哑然失笑:“你怎么知道?”

“褚公子曾跟我说过。”公孙顷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有时候我觉得褚公子与琴儿走的更近。”

他拉起萧琴的胳膊,猛的将银针拔出,手法极快点了萧琴的几个穴道,萧琴只能看到道黑影闪过,不由惊叹不已。

他复又低着头拉起萧琴的衣服。

公孙顷过于警觉。萧琴知他是王爷,身藏银针来解一时之难,可居然针上带毒,要置人于死地,未免过于狠辣。

“这毒只能麻痹身体而已,死不了人的。”他淡淡的说道,将萧琴扶起来。

萧琴心里一惊,不杀人只限制人的行动,这点在某种程度来说更加的残酷。而且让萧琴感到恐惧的还有一点,那便是他只单凭萧琴的表,就知道萧琴在想些什么,是在是不简单。

而从当时他的流畅利索的身手来看,武功怕是跟萧言文相当,亦或是在其之上。此时萧琴靠在他怀里,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若是平时萧琴被这大帅哥抱着,定会激动地昏过去。可如今却没有了享受的心思,这六王爷萧琴还是琢磨不透是怎样的人,说不定说错了一句话,萧琴的小命就没了。

本来萧文虹也跟萧琴说过,在她的画像上她的长相不算出众,他安排过也检查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能逃过这一劫。然而没过几天,突然一个太监传来了武惠妃口谕,说没想到萧家还有一个女儿,容貌虽然不出众,然而萧家素来家教有方,名门大户,王妃更应以德为重,于是要传萧琴明日一早进宫去,好让她见见。

这消息无疑晴天霹雳,萧如诗气得一个晚上没吃饭,又是哭泣又是砸东西,而震惊的却是萧文虹,以及萧琴。

萧琴容貌本就出众,虽然武惠妃传她进宫是因为画像上她并不出众的容貌,然而这一去,谁也不知她进宫去的结果是福是祸。而萧琴呈递上去的画像不出众,让萧明达知道了是萧文虹做的手脚之后,也免不了是一顿责骂。

但是不管怎么样,第二日一早萧琴要进宫,却是毫无疑问的了。

“琴儿,惠妃娘娘如今圣眷正隆,宫里又是个等级严明、看重礼仪的地方,明日进宫,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每一字每一句,都千万不要说错。懂吗?”

“走散了。”

“为什么?”

萧琴张了张口,然后说:“因为一些……意外的事故。不过……她现在还好好的,有人帮我找了。”

闵氏轻笑了一声:“真难得!还有人帮你找呢?”

萧琴又瞪了她一眼,萧明达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萧琴的肩。

“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如今,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还真要对不起你母亲一辈子。”

褚茹雪望向他:“这是不是就叫‘有恃无恐’啊?”

乌七依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的……是不是很气人?”

“还好,只发挥了你功力的三分之一不到。”

乌七依受不了的转过身:“殿下,你大半夜的过来跟我一‘穷书生’拌嘴的?邀功的?找茬的?”

“以上都有,还有跟‘乌才子’请教些问题。”褚茹雪态度好极了。

乌七依皱眉,今儿一整天这厮都心情好得诡异,洋溢的喜悦全都写在脸上,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是褚高驰定亲了还是他赶上大喜日子了?

她比较关心的是褚茹雪此次离京的目的,如果不错的话,定与这次傲雪堡的论剑大会脱不了干系,难道他竟说动了傲雪堡与朝廷再度连手?

虽然带着种种怀疑,萧琴面上依旧与濮阳昔谈笑自若。

无论如何,她现在必须得拿出十三成十三的精力来对付眼前的大问题——濮阳昔。

濮阳昔其人最擅长的就是扰乱别人心神,只要能牵住你的思维,天南地北他都敢给你扯,十三句话九句不是真的,留下一句是为了扰乱你判断。

要知道,这个性当年给濮老丞相气得吐了好几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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