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跑!

快跑!

拼尽全力!

就算摔倒了也要爬起来往前跑!

为什么要跑?

因为一旦停止就会消失。

比黑暗更加可怕的深渊接近了,一点一点的吞噬了那些重要的东西。

【不要...我不能消失——】

那个人气喘吁吁的往一方奔跑着,他伸出手朝着前方挥去。

仿佛会出现一只手来拉住他,那只手的主人会紧紧的拉着他带他离开那可怕的困境。

那个人奋力的往前方够着,突然间他却像失去信念的人一样停下了动作。

【一切都不可能——】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谁会救助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呢——】

【是我亲自断绝了这一切——】

深渊将双目迷离的那个人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那只不断往前方够的手没有完全被吞噬。

那是一种希望吗?

亦或者那是另外的一种绝望呢?

刷的一声,那个人睁开了眼睛。

阳光透过床帘照亮着房间,但那个人还是蜷缩在阴暗处。

灰尘弥漫在整间屋子中,它们漂浮在空中微微发着光。

"咳咳。"

因为灰尘的关系,那个人呼吸始终不通畅。

房间已经脏乱的不成样子了——

可那个人却没有办法去整理。

突然的头疼让那个人更加蜷缩在床上痛苦低吼,同时他也在庆幸自己没有消失。

【疼痛才是活着的证明!】

——

炫若空间中,迦域和隼已经查到了一处可以供人们落脚的地方。

"记住这里,我们接下来去查一查别的地方。露思琪那边有回应了吗?"

迦域看完空间穿梭器中提供的地图转头寻问隼。

隼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我总觉得他在瞒着做什么,露思琪这样那个云其深也是一样。他们在提防我,难不成我的伪装很差?"

隼抬头看向疑惑的迦域,"我看不出哥你表现出来的有什么不一样。"

"我终归不是他。"迦域单手叉腰,"不像也没有办法。"

"嗯..."

隼此时也非常纠结,他除了必须听迦域的话之外还有没有亲自想要去做的事情。

"隼,这些残留下来的地点你要记住了,因为每一处都是有可能是通往那个人那边的通道。

那个人还会对炫若下手,所以绝对不会断绝通往炫若的通道。

我们在这些可能是通道的地方放置反向仪器,只要他来炫若,我们就能立刻去到他那边的空间。"

迦域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带一丝丝的感情。

如果是那时候的他一定滔滔不绝的说他要见到那个人,他说些什么话要怎么去劝导那个人。

但是这时候的迦域绝对不会。

就连隼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去干什么。

"哥...你到了那个人的空间后要做什么?"

"自然是杀了他,除了这个我还能怎么做?但在杀了他之前,我需要他将炫若恢复过来。

从此整个炫若才会回归自我不再受人牵制。

隼,你难道不想炫若完全脱离这个已经设计好的命运吗?"

迦域的问题让隼很难回答。

让炫若脱离被设计好的宿命这是炫若中所有人都期望的,所有人也都知道想要完全回归自我只有杀掉那个人。

此时的迦域给了隼一个和先前截然不同的答复。

【我们的自我和受不受那个人的控制没有关系!

■■他也想我们成为真正的人和他成为朋友的!

小隼你是最信任我的!我不想就连小隼你也不想我,不相信那个人...

那个人...他真的只是想交朋友而已。

他可能脾气怪了一些,性格也有些别扭。可我相信他永远不是坏人!】

回忆着之前的迦域在他们将要被漩涡卷走的时候还袒护着那个人,如今的迦域这样冷漠真的就是正确的?

隼只是不想迦域再被那个人伤害并不是反过来让迦域去伤害那个人...

"隼,你有听我说话吗?"

"有听,已经打上标记了。"

"那就好,我们去别的地方侦查吧。"

"是。"

迦域微微侧目看了看隼,隼的眼中闪出一抹对迦域的关心,很快那关心就淹没回了他那双金光色的眸子之中了。

而在炫若空间另外一边的露思琪也布下了通往的空间互通仪器。

他必须在迦域之前到达那个人那边,他是炫若的王是炫若的初始,只有他有资格面对那个人!

与此同时云其深也将自己想到的应付吃人绵羊办法吩咐给了所有被安排去林中探查的队伍。

"要是我们反应慢了,是不是就会之前那群人一样被那些变异的家伙啃的面目全非?"

"那太可怕了,你的这种东西真的管用吗?不是用来唬我们的?"

"自然不是。"

云其深很淡定的回答,"只要你们听我的不要不吃不用我做的这些东西,我保证你们安全。

你们身上我也用咒符给你们都安排了护盾的能力,如果反应不及时也没有关系,不过还是要警惕不要在同一地点逗留。

如果遇到迷路的状况就撕碎你们手里的符纸。"

探险队的人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符纸,心念这东西真的可行?

但他们看着云其深如此有信心的模样也算暂时安心下来了。

有保障总比没有要好。

很快这一队就进入了密林中。

"这时候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其他人吧,今天有可能会有瘴气感染的人。

因为像之前那些不信我所以不吃丹药的还是有很多的。

防范于未然。"

云其深拉着歹炁随着安可就去了其他地方巡视。

歹炁突然被云其深拉起手腕,他一时没法适应便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

那个背影还是他,他这种动作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呢?

如果古傲回来了,他那时候还能像这时候这般对自己吗。

歹炁心念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顾及情感了,当初那个玩世不恭,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难不成已经随着那个人的控制而消失了?

不然自己怎么会变得这般优柔寡断。

怕不成这样的自己还是被那个人控制的...

他和云其深之间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云其深是拥有自我的而他歹炁还是被那个人牵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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