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黑色石柱正在告诉他开启的密码!可能是剑气的攻击方式过于独特,让石柱立刻判断出林允文是自己人!而第一次之所以没有产生波动,就是因为攻击的强度太低了,连石柱最基本的防御都破不了。这就像是去别人家时连门都进不去,又怎么指望让主人知道这是故人来访?

而现在林允文知道了密码,其实根本不需要动用元气就能解开禁制。可他的身边还有袁华,为了不让袁华起疑,他只能象征性地发出一剑,在刚刚被弹开时就通过星録石直接解密,彻底消除了禁制。

而在禁制消失的那一刻,林允文快步上前,将手指与黑色石柱轻轻一碰,一丝纯净的灵力顿时涌入体内,直接奔向被他压制的金族灵力!

两者甫一接触就立即开始纠缠,而林允文在调动本体元气将它们包裹后就不再理会,继续用星録石获取石柱内留存的信息。

原来这根石柱非常普通,是神尊单纯用来镇压神力的工具,根本不像星録石一般有诸多功用。其中残留的信息告诉他像这样的石柱地球上还有很多,散落在世界各地,功能也都大同小异,其根源无非是御神尊绝地反扑,赦神尊见招拆招罢了。

信息中也提到了一些关于灵力的情报,不带有烙印的纯净灵力可以当做元气使用,发出更高质量的攻击。可这般用法纯属浪费,灵力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对抗灵力,否则任何以大欺小或以小博大的行为都是愚蠢至极。

林允文对此深有体会,实力或境界的等级碾压是最可怕的事情,有时甚至能让人感到绝望。比如林允文,无论动用多少精纯的元气,就是拿体内的灵力无可奈何,只能在机缘巧合下将它压制在一隅。

可刚才石柱的灵力一来,立刻就和它打得有来有回,虽然数量太少,但看刚才那种互相纠缠的态势,估计至少能帮他解除一半的元气限制。

而这些就足够了!已经算是帮了林允文一个大忙!本来他连修炼都难以做到,可经此一事,他应该能够録制阵法,从而间接恢复原来的实力!

阵法中可是有纳元阵的!只要修炼增加的元气量能够大致补充録制阵法时消耗的元气量,他就可以通过纳元阵变相地保存元气,届时一旦元气枯竭,他立刻就能得到补充,相当于和巅峰状态一样!

不过即便是三环境后期,纳元阵録制起来也挺费劲,但这至少是一条可以走通的道路,足以让他恢复底气。

而此时此刻,就在林允文的思绪不断飘远之时,袁华也急忙上前几步,将手同样放在了黑色石柱上。可下一秒他并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灵力反击,顿时明白禁制已经被解除,于是惊喜地发声大叫:“林先生,你果然做到了!神储就是神储,这天下第一的称号名不虚传,我心服口服!”

袁华高兴地围着石柱转了一圈,在见到林允文收手伫立后急忙催促道:“林先生,我们走吧,我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

禀告陛下,请她御驾亲临。”他说罢就率先步出石门,而林允文见状紧随其后,没过多久就双双来到洞窟外。

此时洞外不远处已经被袁华的人死死堵住,层层叠叠地排成三行,任谁都无法闯入。可另一方也不甘示弱,不断尝试着突破,可惜总是无功而返。

走出洞窟的袁华在看见己方的队伍后立刻快步上前,第一时间找到刚才跟他对话过的头领,大声命令道:“你拿着我的手令,马上带一队人去川泽境调兵!告诉他们,所有圣使必须亲自到场,其他队长则是能来多少就来多少,都带足了人马,把这里死死的守住,除了陛下亲临外谁都不准进!”

可他说罢还觉得不够,于是在稍加思索后继续道:“你再找几个人去佘木林,让手头没有重要事情的圣使全都过来,我给他们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如若不到,按违抗军令处置。”

“是!”守卫头领听罢神色一肃,立刻知道发生了大事,结合袁华进入洞窟的行为,他瞬间就分析出可能是将军解开了禁制。于是他急忙招呼亲信手下,拨开人墙就往外面冲去。

可洞窟外还有另一波人马,哪能轻易让他们出去?于是双方你推我攘互不相让,局面顿时变得焦灼起来。袁华在看到己方守卫们被困后立刻出面,可他刚刚发出一声大吼,对方的人墙后面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袁将军好大的脾气啊,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招惹您?您告诉我是哪个人这么不长眼,我替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袁华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在不屑地瞥了一眼后高傲地抬起头颅,语气中带有一丝质问之意道:“原来是褚圣使,你不在花骨脉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边说边指着己方的守卫头领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办事。”

可下一秒褚圣使一套 动作就连消带打地化解了袁华的意图。只见他大手一挥,身后上百名木族战士就齐刷刷地上前一步,把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看那架势至少叠了五六层。

“袁将军别忙活了,今天这里谁都出不去!你有事不妨跟我说说,我派人帮你办。”虽然褚圣使职位没有袁华高,可像是有什么底气般丝毫不露怯意,话语中带有满满的对抗之意。

袁华听罢顿时火冒三丈,可当他看到褚圣使背后还站着两位圣使时,语气最终还是软化了下来:“褚圣使,虽然你在圣使中排名第一,但我是将军,你不能对我不敬。我派的人你都敢拦,信不信我立刻把状告到陛下那里,请她严厉地惩罚你。”

褚圣使闻言立刻装作害怕的样子,演技拙劣到一眼就能看穿,明显是在故意嘲讽袁华。只听他阴阳怪气道:“我哪里敢对袁将军不敬,袁将军要离开我绝对不敢阻拦。只不过你也得让我们这些小人物们尽尽心意,有事儿吩咐我们干就行。陈将军说了,他离这里有点远,一时间赶不过来,让我们三个好好地招待您,您说我

要是招待不周,陈将军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

袁华闻言顿时无言以对,内心暗道陈将军可真是够难缠的,盯他盯得太死了。而且最憋屈的是陈将军所用的招式常常让他内心生出浓浓的无奈,几乎每一次都是棋差一着,颇有一种被棉花包围的感觉,好像无论怎么出招都使不出力气。

换说到现在的局面,眼前的一切不正是他刚才想要做的吗?在青木原中,将军的身份虽然极其尊贵,但并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比如像队长这种低级别的小喽啰,作为将军只要有说的过去的理由,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哪怕真杀了也很少会因此受到惩罚。可圣使却不一样!青木原的每一位圣使都是女皇陛下亲自净化的,虽然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上百位,可他们在女皇那里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不是无名小卒!

在对阵不同的阵营时,一个两个的将军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真要三五个聚成一团,哪怕身为将军也不敢轻易得罪!否则一旦开战,且不说对方也有将军坐镇,万一捅到女皇那里立刻就是触碰同室操戈的底线,参与的圣使固然遭殃,可动手的将军肯定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刚才想要派人去调集大量的圣使?其实就是想以数量压人,万一他去禀告女皇时陈将军亲临,己方也能够极大地限制陈将军的行动!可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技高一筹,被限制的人是他,把他搞得焦头烂额进退两难。

一旁的林允文也看出了袁华的犹豫,心思稍稍一转就知道他是投鼠忌器。此刻的形势简单来说就是袁华要走没人敢拦,但破解禁制后的洞窟可就要拱手让人了,日后说不定要在女皇面前打一场糊涂官司。

而袁华不走的话洞窟是丢不了,可自己的人也出不去啊。圣使不敢阻拦将军,但小喽啰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哪怕将军耍赖,想要亲自带人冲出重围再回转,那我就放大抓小,看看最后到底有几个人能出得了这道人墙,而且万一在这个过程中擦枪走火捅到女皇那里,你赔的可是一位将军,而我这边只是圣使,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如果换做林允文身处袁华的位置,肯定也会为此头疼不已。因为破局的方法很简单,有人能出去即可,无论是调兵还是传消息到皇宫,万事皆定。可问题就是人出不去!不仅出不去,对方还能源源不断地增兵,直到陈将军亲临底定大事,彻底鸠占鹊巢,夺取破除禁制的成果。

此时用一句话可以形容袁华的纠结……打或不打,这是一个问题。而且不能拖太久,久则生变,不利的肯定是他。可在彼此是同族的大前提下,打这个选项风险太高,实在难以让袁华下定决心。

于是他嫌恶地瞥了褚圣使一眼,一边暗骂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后一步堵门,一边焦急地抚着头顶,思索着破局之法。可他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只能越来越烦躁,来回在阵前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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