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回来后,卢学邦从工作狂化身家庭妇男。去公司的时间少了,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甚至还研究起了食谱,不时地亲自动手,给金凤熬上一碗汤。

过了几个月,金凤的肚子大了起来。卢学邦便想着给金凤一个名分,给未出生的儿子一个正当的身份。于是在一个多月前的元宵节,卢学邦第一次带着大肚子的金凤出现在了家族的聚餐中。没成想,一听说金凤年仅十九岁,卢士北当场就翻了脸,甚至说出有她没我的话。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听到这里,卢士北有些懊悔,“爸,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出那么不孝顺的话。其实,我对你找女朋友,或者再婚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只是当时看那金凤的年龄太小,而且已经怀孕那么久了,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不!这个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卢学邦也在反思。

卢士北很少与父亲有过真正的,如现在这样平心静气的沟通。卢学邦一直是一个严父,很霸道地安排着卢士北的学习,生活和工作。能原原本本地讲出他与金凤的过往就已经让卢士北很意外了,现在居然还向他认错。卢士北瞬间泪奔。

“是我的错!爸,对不起!我太冲动了,等到后来,我想明白了,可是你却连公司都不来了,我以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

卢学邦有些艰难地伸出手,卢士北马上将手伸过去。这对父子在几十年后第一次握手了。

“要不是你闹这一出,咱们兴隆矿业可能就成别人的了。”

与儿子的手握在一起,卢学邦感觉儿子终于长大了。他整理下情绪继续讲了起来。

元宵节的第二天,卢学邦外出回家,遇到了令他几乎崩溃的一幕——卢士东与金凤在房间里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抓奸在床——这是一个男人不能容忍的耻辱。

被亲侄子戴了绿帽——这是一个足以摧毁整个家族的导火索。

门口,卢学邦瞠目结舌。床上,卢士东与金凤惊慌失措。

反应过来的卢士东,将卢学邦控制了起来,将卢学邦捆在床上。接着,他用卢学邦的手机,在金凤的配合下,给保姆和保镖放了长假。第二天,卢士东喂卢学邦吃了一颗药,卢学邦便逐渐感觉肢体僵硬,半个多月前,卢学邦全身彻底变得“瘫痪”,十几天前,他就已经无法说话。

但在这期间,卢学邦也完全了解到了卢士东的阴谋,知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卢士东与金凤早就相识,且二人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卢士东是一个善妒的人。

他认为他父亲卢学军与卢学邦一起创业,凭什么卢学

邦是董事长,而卢学军只是总经理。

凭什么卢学邦与卢士北两个人就能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他们父子四人才百分之十三。

凭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父子的股份是卢学邦施舍赠送的,难道这不是他们应得的吗?

凭什么公司所有的人都尊重卢学邦,所有的人都听他的话。

凭什么他明明比卢士北先进入公司,而卢士北已经成为副总,而他还是个部门经理。

凭什么所有人都更喜欢卢士北,甚至将他认定为未来的董事长。

......

歌德曾说:憎恨是积极的不快,嫉妒是消极的不快。所以嫉妒很容易转化为憎恨,这就不足为怪了。

憎恨是一种追求破坏的极致欲望。

于是,在卢士东的安排下,一场由嫉妒引起的财产谋夺战,悄然拉响。

金凤顺利成为了卢学邦的护士,继而成为了学邦的医学助理,成功入住了卢学邦的别墅。按照原计划,金凤应该勾引卢学邦与她发生关系,然后成为卢学邦的妻子,最后与卢士北争夺财产,从而,让卢士东顺利上位。

但,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金凤与卢学邦虽然相处融洽,但卢学邦对她却秋毫无犯。卢学邦一次偶然醉酒,让金凤看到了机会,她剥光自己爬上了卢学邦的床。事实上,二人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

卢士东抓住这个机会,成功让金凤受孕。事情虽有些偏离,但依旧在卢士东的控制之中。直到发生了元宵后被抓奸在床的一幕。

被识破的卢士东恶向胆边生,他与卢学军一商量,决定斩草除根。于是便有了对卢学邦下毒,请刺客盟暗杀卢士北等一系列的事。

事情讲到这,便完全清楚了。

卢士北嚅动这嘴,好半晌,才说到:“爸,都怪我!对你关心不够,等你出院了,我就搬回家住。”

也许是经历了生死,也许是受卢士北的感染,卢学邦望向卢士北满脸慈祥。他紧了紧握着卢士北的手,喟然叹息道:“小北,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其实爸知道,你对我有怨言,有不满,你怪我太过于干涉你的生活。其实,我只是太内向了,越亲近我越不知道该这么沟通。”

徐漠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堂堂商界大佬说你太内向,有人信吗?

卢士北趴在卢学邦的怀里,抽泣道:“爸,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卢学邦抚摸着卢士北的头,“你长大了。以后爸不干涉你的生活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管公司就不管,就算你想把股份卖掉也可以。我什么都不管了,只希望你能早点安定下来,娶个老婆,给我

生个孙子。”

“爸,我都听你的。”卢士北说完,想到公司,突的抬起头,“爸,卢士东和金凤给你下毒,差点害死了你。他们一家还请了刺客盟对我暗杀,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卢学邦知道卢士东想对卢士北下杀手,但不知道卢士东已经付诸了行动。他浑浊的双眼刹时精光四射,久居上位的霸道气势,轰然炸开,语气森森问道:“刺客盟?怎么回事?”

卢士北将邕州遇刺,与刺客盟达成交易,及调查的结果讲了一遍。

“欺我太甚!”卢学邦一掌拍在床上,身前胸膛起伏。

卢士北宽慰道:“爸,你别生气。现在你的毒已经解了,我与刺客盟的交易也还有几天的时间。等你出院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卢学邦平复下心情,向徐漠漠拱手道:“徐先生先救了我儿子,再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但凡有我父子能做到的事,请徐先生尽管开口。”

徐漠漠作揖道:“卢叔,叫我小徐就好了。你是长辈,就别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况且我跟老卢也是朋友,朋友有事,相助是应该的。”

卢学邦对徐漠漠的态度很满意,转头对卢士北数落道:“以后你多想小徐学学,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纨绔子弟往来。”

“卢叔,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听完你可别骂我。”徐漠漠说着将罗益与上官玉龙的事情讲了一遍,除了汤先平的身份,其他全无隐瞒。

听闻徐漠漠在别人的帮助下,杀掉了罗益与上官玉龙。卢士北一脸震惊,要是普通人杀就杀了,可那两人可是世家公子啊,这徐漠漠哪来的胆子。

经历过残酷商场竞争的卢学邦则冷静了很多,他思虑片刻,沉声道:“小徐,你放心,你真实的身份不会从我们这里泄露。”

徐漠漠了笑了笑,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相信的。我是怕连累到卢叔和老卢。”

“这倒不会。我会让小北陪你再演一出戏,到时候,即使罗家与上官家确定了凶手不是李家的人,我们卢家也只是个受害者。”卢学邦说得。

“这样就太好了。”

“只是......”卢学邦缓缓说着,“你‘徐漠漠’这个身份可得藏紧一点哦。”

“卢叔放心,我还有安排。”

卢学邦赞赏地对徐漠漠点了点头。蓦地,他柔和的眼神变得凛冽,他将手伸到卢士北面前,“手机给我。”

电话很快接通,没有寒暄,没有问好,卢学邦只说了一句话。

语气平和中透露着威严,声音低沉中隐藏着力量。

“将卢学军一家,全部给我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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