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扭曲,机关算尽!

美人计、毒杀、刺杀!

一招狠似一招!

由卢士东的嫉妒,而引发的这场风波,也终以卢士东一家被放逐而落下帷幕。

徐漠漠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老卢,那个金凤怎么处理?”

卢士东的脸上瞬间变得精彩,“哈哈!说起这个就很有意思了。”

徐漠漠慢条斯理地抽着烟,一副坐等好戏开演的表情。但卢士东接下来的话却让徐漠漠瞬间破功。

“那金凤的真名叫潘金凤,她今年也不是19岁,而是25岁。老漠,说起来她还是你的老乡呢,她是百越省武源县岜田村人。”

徐漠漠的脸色立马变得很是难看。

草啊!

树啊!

居然是她!

这世界也太他丫的小了吧!

潘金凤——自己小学和中学的同学。上一次见她是在去年十月份,见面的目的是——提亲。

如果当初,潘仁义夫妻没有狮子大张口,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意外,这个人现在应该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了吧。

蓦地,徐漠漠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总统府皇冠假日酒店第一眼见到卢士东会有熟悉的感觉,在停车场看见那辆土豪金的保时捷911会觉得眼熟。

敢情,当初接走潘金凤,开着这辆车的人正是卢士东呀!

卢士北没有注意到徐漠漠那难堪的表情,继续说着潘金凤的故事。

“那潘金凤从邕州的卫生学校毕业后,就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了益州第一人民医院。”卢士北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情绪也有些低落。“她人长得漂亮,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在一次医院组织的活动中,她被一个叫吴良的医生灌醉酒给强了。并拍下了许多不雅的照片和视频,从此她就成了吴良的女朋友。”

徐漠漠皱着眉头,没有想到,潘金凤居然受过这样的罪。

“后来呢?”徐漠漠问道。

“那吴良就是人渣,他不但是个隐君子,还是个暴力狂。他将潘金凤变成了他的工具,一个可以向上爬的工具,一个可以变出钱的工具。潘金凤白天是医院的护士,晚上成了交际花。被吴良送到各种的酒会,送到各个大人物的床上。潘金凤稍有不从,便被他一顿毒打。”

徐漠漠紧了紧拳头,心里暗骂:“这个畜生!”

“两年前的一个酒会上,潘金凤见到了卢士东。潘金凤刻意讨好,卢士东也对这个貌美的女子有所企图,二人很快勾搭在一起。”

徐漠漠叹了一口

气,说道:“坦白说,卢士东也算是事业有成的商业精英。倘若,他不是性格有缺陷,利用金凤去算计你的父亲,他和金凤倒也算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卢士北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漠漠一眼,接着道:“你把潘金凤想得太简单了。你知道她如何摆脱吴良?又为什么会答应卢士东去迷惑我父亲吗?”

徐漠漠有些惊讶,这里面还有故事啊?

“为何?”

“她以吴良是她前男友,以她的不雅视频敲诈她为由,让卢士东除掉了吴良。”卢士北说道。

“除掉?”徐漠漠咽了咽口水,不觉得提高了音量。

“是的,彻底除掉。卢士东以一百万的代价,导演了一场车祸。”

徐漠漠一阵心悸,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温婉可人的潘金凤居然能跟杀人联系在一起。

看来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啊!

不过那吴良的死倒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知道潘金凤为为什么会去迷惑我父亲吗?”

徐漠漠深吸了一口烟,瞄了卢士北一眼。

“潘金凤要求——在卢士东成为公司董事长后,给她兴隆矿业百分之五的股份。”

徐漠漠啧啧咂舌,这潘金凤的胃口可一点儿都不小啊!要知道兴隆矿业的市值将近三千亿,而百分之五的股份市值可是高达了一百五十个亿啊!

卢士北喝了一口茶,叹息道:“老漠,你知道潘金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徐漠漠嘴里随口问道:“不是卢士东吗?”

“不是。孩子的父亲叫王勇敢。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职员,他是潘金凤的正牌男友,与潘金凤在一起六年多了。”

卢士北叹了一口气,“哎!这个王勇敢我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他说他对潘金凤的所有经历都一清二楚,可是他只是个小人物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却坚定地对潘金凤不离不弃。不对,去年十月份的时候,他差点放弃。”

徐漠漠问道:“怎么回事?”

“那时候,潘金凤怀了孕,王勇敢要潘金凤把孩子打掉。可潘金凤死活不同意,便消失了一段时间。”卢士北说道。

原来如此!

徐漠漠心中仅存疑惑也就解开了。

去年十月下旬的时候,潘金凤回了家。也许是想告别这样悲惨的生活,也许是对王勇敢的放弃感到绝望,也许是她想留下她与王勇敢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卢士东,也许是因为卢学邦,也许......

总之,她急于找人结婚,她急于找一个“接盘侠”。这也就

解释了,为什么会有“仓促的结婚时间”、“过分的彩礼要求”和“莫名的保证书”了。

小草啊!

大树啊!

徐漠漠庆幸中带着后怕,自己居然差点喜当爹!

“那么,现在怎么处理潘金凤呢?”徐漠漠问道。

“我父亲可怜她的遭遇,也算是感激她的照顾吧。便将卢士东家的一套别墅送给了她,还给了她一百万。并且要求王勇敢尽快与她结婚。”

“王勇敢......王勇敢!”徐漠漠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可怎么也不觉得这个家伙有多勇敢。

在潘金凤被吴良要挟着变成“交际花”的日子里,王勇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是默默地陪伴吗?潘金凤不敢反抗,他一个男人也不敢反抗吗?如果他真的不敢反抗,那么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女人托付吗?还是说潘金凤成为“交际花”能带回来更多钱,而他也成了受益者?

在卢家的事情上,王勇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是否也知道那价值一百五十个亿的股份呢?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提出来的要求?

如果是这样,这王勇敢何尝不是另一个吴良呢?区别在于,潘金凤爱王勇敢而不爱吴良。

但愿自己对王勇敢的推测都是错的吧!但愿这王勇敢只是胆小一点!但愿这王勇敢真的能不在乎潘金凤的过往,能全心全意地跟潘金凤过日子。那么,潘金凤的结局也还算完美。

只是,那王勇敢真的能不在乎吗?

徐漠漠摇了摇头,他自问他是做不到的。

一个突兀的念头在他心头冒起,倘若把潘金凤变成柳盈盈呢?他能像王勇敢那样不离不弃吗?

徐漠漠有些纠结,很快他就回过了神。以盈盈的性格怎么可能被人灌醉酒侵犯呢?即便真的侵犯了,她也会第一时间报官处理,她会让那个男人将牢底坐穿。至于被人威胁着成为工具,这就更不可能发生了。

这样说来,潘金凤的经历是一个悲剧,她软弱的性格则是悲剧的根源。

即便后来,她利用卢士东对吴良举起了屠刀。

即便后来,她成为卢士东的工具,而毒害卢学邦。

但在骨子里她是软弱的,她对于王勇敢的爱也是卑微的。

可,她是否会因为梦见血淋淋的吴良而从梦中惊醒。午夜梦回,看见枕边人时,她是否会暗暗哭泣。

徐漠漠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致了。

他将那一个亿的支票强行还给了卢士北后,便与汤十二踏上了返邕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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