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

然而。

走着。

走着。

怪物没有继续地攻击,反而是,一边像见到食物一样激动地叫,一边爬过来,如同蜘蛛一般舞动着肢脚,毛发如水波荡漾。

怪物狂欢了十多分钟了。

怪物,再次变异。

躺在地上康斯旦丁目瞪口呆,也缓了口气,不禁疑惑:

怎么回事?

它这是怎么了?

攻击怎么停止了?

人格再分裂吗?

是的。

再分格一个人格。

这个人格不太聪明的样子。

似乎像一只虫子。

谢谢上帝。

它,不断地诡变。

这会不会跟它喝下那杯东西有联系。

很大的可能。

诡异从他喝下那杯东西和念叨开始。

现在。

种种迹象都表明,它的智商就是下降了,而且是一种动物的智慧,甚至不高于一般聪明的宠物狗。

宠物狗的智商都比他高。

那么,机会来了。

此时此刻,智商,眼睛是他最大的缺陷之一。

所以,除掉它的眼睛,其他的有可能迎刃而解。

好极了。

现在的计划先这样,才能那样。

只是。

这样的风险和代价可能是很大。

不,要是不这么做,也逃不出去。

还有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打不开门,找不到打开门的装置在那里。

这有些糟糕。

确实,糟糕透了。

嗯。

等一下。

等下!

我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嗯——!这个问题,可能不是问题了。

我才发现,进来这么久,这里面的氧气没有消耗殆尽,说明氧气可能足够或者有氧气从某处传来,

而且空气还很新鲜,这证明有一处通气孔,所以,不用担心窒息而死这个问题。

只是,温度……

仔细一看,应该可以,空间容量足够的大,温度应该可以忍耐。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执行这个计划。

机会难得,不可失去。

立刻开始。

康斯旦丁的大脑像火药爆炸一样,爆炸性地思考,权衡,作决策。

康斯旦丁准备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进行诱骗,然后击杀。

不过,成功的概率不高,但这是所有不可能里的可能了。

危机。

危机。

危险中带着机会,不去冒险,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真正的男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冒险的,因为机会存在于危机里,正如飓风席卷而来,飓风带来不止破坏,还可能夹滚一两块铁板。

康斯旦丁尝试翻了一下身,准备进攻。

“咻咻咻。”

空中飞速而来八条长影。

是八条巨大长发。

“嘭嘭嘭。”

八捆手腕大的长发把康斯旦丁笼住,好像在笼罩着一只雏鸡一样。

“嘭嘭嘭。”

又八条笼住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有翅难飞。

康斯旦丁的计划被暂停了。

康斯旦丁修长的眉毛,一弯再一直,计划再一次灵活地改变。

“嗞嗞嗞!”

“滋滋滋!”

怪物爬行过来,叫着刺耳的声音。

看样子,它很高亢,很激动,很激昂,极度的亢奋,声音里,也有一些麻痹大意。

这估计就是得意忘形的模样。

“混蛋!这么难听!比拉尔夫斯还糟糕透了。”

康斯旦丁难受地幽默地低声说。

“咔嚓!”

康斯旦丁换了最后一个子弹夹,准备最后的搏击。

康斯旦丁把手枪藏在左手西装的袖口,枪口,枪管塞在袖口里,枪握把放着弯曲过来的手指,扶持着;匕首塞放在右手的袖口里。

时刻等待着机会。

只有一线机会,就可以了。

全身上下如同弹簧压得紧紧,随时爆发。

手指甲一动不动,又剧烈地动。

这个时候,身体恢复过来。

“嗞嗞嗞!”

怪物流着腥臭无比的脓液,很快到了康斯旦丁面前。

怪物的巨大双眼,闪着猩红的光芒,透过层层的长发的空隙。

“嗞嗞嗞!”

怪物伸出一条长发,而康斯旦丁似乎甘心束手就擒。

“嗞嗞嗞!”

怪物只会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没有言语。

怪物的巨发伸进去,靠近康斯旦丁,触碰到康斯旦丁,紧着捆绑起来,像裹卷螃蟹一样。

不一会儿。

康斯旦丁被怪物卷捆起来,如同一个绑着粽叶的粽子。

怪物再把康斯旦丁拉起来,慢慢收缩回去,要一口吃掉康斯旦丁。

怪物好像忘记了它说过要火烧,碎尸万段康斯旦丁,这个异教徒的话。

“嗞嗞嗞!”

怪物高兴地挥舞着肢腿,像一个幼儿见到玩具,见到食物一样兴高采烈。

怪物撩开眼前的头发,双手激动地拍打着地板,长长曲曲的指甲,甩在地上,“嘶嘶”地响。

一张流涎着腥臭黑绿的不知名的脓液,双眼猩红,是眼球布满血丝。

康斯旦丁被怪物收缩回去。

康斯旦丁悬挂在空中,耳朵不断灌入怪物欢呼的尖叫声。

距离那张又臭又丑又恐怖地咧嘴越来越近。

三十厘米!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一厘米!

开始了!

就在此刻。

怪物放开康斯旦丁,要一口囫囵吞掉康斯旦丁。

机会来了!

这就是机会!

猛地,康斯旦丁出手!

手枪迅速漏出来,绕着食指,一秒钟左手握好枪。

匕首也如游鱼般冲到右手心,顺势把好。

康斯旦丁惯性地就要落入怪物的巨口。

下一秒钟。

奇迹出现。

康斯旦丁一个后仰,不可能地弹了出来。

康斯旦丁是后仰双手碰上牙齿,双脚碰下牙齿,借着牙齿的接触,猛地用力,弹了出来。

这一个动作,在石火电光之际完成。

怪物还在享受食物的兴奋之中。

“砰!”“咔!”

早有所谋的声音,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出现了。

一子弹一匕首,同时而出。

眨眼之间。

子弹穿破怪物的右眼,匕首插在了怪物的左眼。

双目如同鼓涨袋子,装着水的袋子,“哗啦”地流出暗绿色脓液,不是红眼红血水。

腥臭无比。

如同发烂的鱼的味道,死老鼠的腐烂味道。

诡异!

“啊啊啊啊!”

怪物又恢复痛苦地叫。

康斯旦丁弹了出去。

“嘭!”

一声巨响。

康斯旦丁摔在地上,“啊噗”沉闷地忍不住,吐了口血。

闪过了十秒钟,又急速地爬起来,风驰电掣地跑去楼梯道那里,不敢恋战。

机会转眼即逝!

“啊啊啊,不不不,主啊!”怪物挣扎地呻吟。

“嘭嘭嘭!”

怪物挥动着如同长矛的长发,不断地刺插,如同男人在水里插鱼一样,如同浑水插鱼一样。

怪物看不见,看不见,只能狂乱地乱攻击。

这正是康斯旦丁的计划。

成功一小步了。

忽然,怪物发觉了什么,他不再乱刺,而是寻找什么。

很快,怪物的所有长发往楼梯口那里去。

“轰!”

所有长发蜂蛹进去。

在长发进去前一秒,一个身影闪过去。

呼!

谢天谢地!

康斯旦丁抱着两盏煤油灯,及时地从楼梯口里面出来。

来不及喘气,康斯旦丁即刻开始下一步。

“嘭!”

康斯旦丁把一盏煤油灯打破在涌进楼梯里面的长发上,快速地点燃火。

这正是求之不得的好局面。

“噗噗噗。”

火有了油,如同人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奋,猛烈地燃烧。

怪物没有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它可以有预感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怪物慌张失措地咆哮,尖叫。

“嘭嘭嘭”

康斯旦丁又狂风般,狂跑地,扑向怪物面前。

果断地一掷。

“嘭!”

第二盏煤油灯打破在怪物的身上,但没有点燃。

康斯旦丁趁热打铁地扔去点燃的煤油打火机。

“噗噗噗!”

火腾腾而起。

“噢!不不不!你这卑鄙无耻的异教徒。”怪物恐惧大叫。

“不不不不不不不!!!”

向来,只有他火烧异教徒,自己何尝有这个残酷的羞耻的礼物。

这一切,都在五秒钟之内完成。

康斯旦丁跑到墙壁之下,气喘吁吁地看着。

怪物没有眼睛,它看不见康斯旦丁,它不能再次攻击,也不能作出与康斯旦丁同归于尽的疯狂。

瞬间。

怪物成了火堆了。

干燥的头发如同干柴,甚至比干柴更容易着火燃烧,猛烈很多,迅速化成一条火龙。

怪物的坚硬无比的指甲,也被烧的“嘎吱”地响,好像爆米花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卑鄙的异教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不会放过你的!”

怪物的长而尖而惨而痛的大叫,让康斯旦丁毛骨悚然。

“是黑暗之主吗?”康斯旦丁喃喃,有些疲倦地垂低眼皮。

“噼里啪啦。”

火热烈地燃烧。

一股烧焦的味道,令人窒息。

看样子,怪物,活不了。

十分钟后。

康斯旦丁脸色惨白,双眼鼓鼓囊囊的。

混蛋!

还是低估了它燃烧所需要的氧气。

有些意外!

康斯旦丁躺在黑石板的地上,极力让自己呼吸平缓,尽量让自己减少呼吸。

怪物的燃烧太热烈了,而通气口进出气比想象中低。

一阵烤焦的味道浓浓地灌满这个偌大的空间。

所有的长发都化为灰烬,而怪物直直立立的烧焦,烧黑了,如同一块煤炭。

似乎,没有了呼吸,没有了生机。

再十多分钟之后。

“呼呼呼呼……”

康斯旦丁慢慢坐了起来。

氧气又渐渐地恢复。

许久,康斯旦丁完全正常地呼吸。

“看来,上帝站在我这边,赌赢了。”

康斯旦丁自言自语,人一时轻松不少,站了起来,谨慎地走到烧焦的怪物面前。

死了吗?

是死了吗?

我成功了吗?

康斯旦丁不敢相信地内心自问。

康斯旦丁一定距离地观察着这个煤炭般的怪物。

怪物如同一块黑煤炭,冒着丝丝白烟。

怪物没有化成灰,这让康斯旦丁极其不安。

“咔嚓!”

一声炸响,不亚于冬天的爆响的雷声,脚下有炸弹爆炸。

康斯旦丁脸色再次惨白没有血色,跟一个大病没有救的绝症人一样。

这声音来自怪物的身上。

怪物的手指处的黑焦块掉了下去。

情况,严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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