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少年新军1906名少年集合起来,朱由楫在训话的时候,还是他第一次展示出自己作为大明兰陵王的威风,还有霸道。

在训话中,要求所有勋贵、武将子弟,从今日开始,身边不能再有任何的一名下人伺候,还要全都打散开来和那些普通的少年们一起同吃同住,而且所有少年都不得有家属、下人前来探望。

见有人表示质疑,而且还是魏国公府的一名家将,朱由楫眉头猛的一挑,这就是送上门来的鸡啊。所以,他当即便趁势发作,决定来一个杀鸡儆猴,直接便让人掌嘴,打脸魏国公府。

魏国公府可是如今大明仅存的一家跟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国公府,在如今的大明所有公候勋贵中绝对第一名,原本其他几家想要出声质疑的公候府中的下人,见魏国公府的家将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朱由楫命人给打了,顿时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连魏国公府的人,都说掌嘴就掌嘴,完全不留一点儿面子,咱们这些人还是不要上去找不自在了。

而被掌嘴的那位魏国公的家将,只能捂着被方正化抽肿的脸是敢怒不敢言。

朱由楫冷冷了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公候、将军府中的家将、亲兵、下人们,威胁到,“你们之中若有人心中不服,或是他们这些人吃不了苦,大可以回去转告你们府中老爷,尽可上书向皇爷爷弹劾本王,请皇爷爷下旨将他们剔除少年新军。

不过,在这之后,却还需要做好被本王加倍报复回去的准备!”

“还有,今日午时之后,本王不管你们是谁府中的,必须全都离开这里,如果有人没有离开,孤会命人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之后,再将你们扔出去。”

这些人看着朱由楫的眼神,丝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敢这么干!所以当即只能讷讷附和,表示一定遵守兰陵王殿下的规矩。

这些人都还是能够明白什么是时务的。

扪心自问,以他们的身份可不敢和朱由楫顶着干,对方可是当今万历天子亲封的兰陵郡王,真正的皇子皇孙,自己这些人只是一群下人,犯不着去触他的霉头。兰陵王别说是要挑断自己他们的手筋脚筋,就算是要杀了他们这些人,万历都不见的会给对方什么责罚,而且自己的老爷也不见得就会替他们这些人出头的,死了可能都白死了。

朱由楫这才放过这帮人,然后命人取来了少年新军,1906名少年所有人的花名册,开始让人按照自己的吩咐,将这些少年们全都打散进行简单的分组,重新安排睡觉的帐篷.......

钱顺得了朱由楫的吩咐,拿着朱由楫交给他的图纸,不敢有丝毫耽搁,从南苑的海户家中找了一辆牛车,便一路赶着回了城中,按照朱由楫给的地址去寻锦绣绸记去了。

将牛车停在锦绣绸记的门口,钱顺跳下牛车,快步进去后,目光在几名挑选布料、丝绸,不时互相交流上几句,或是向边上的伙计询问价格,钱顺的目光只是在这些人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尖这嗓子喊道:“谁是掌柜的?赶紧的出来.

......”

锦绣绸记的店铺中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到了钱顺的身上。

见他一身只有宫中太监内侍才有的打扮,顿时又将目光收了回去,不敢再看。

这一看就是宫里的人,这宫里的公公可不是谁都能去招惹的,这些人以为在那个地方割了一刀,不光是身体上有所残缺,连心理上也同样是有着残缺的,对别人看他们的眼光最是敏感......

正在一边柜台旁招待一名店内熟客的掌柜告罪一声,然后赶紧迎了上来,对钱顺拱手道,“鄙人便是这锦绣绸记在京师的掌柜,不知这位公公可是要挑选什么锦缎、丝绸......”

钱顺看了掌柜的一眼,不待对方将话说完,便开口道,“咱家可不是来你这儿挑选什么锦缎、丝绸的。”

掌柜顿时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敢问这位公公......”

“放心,不是来找你这锦绣绸记麻烦的!”钱顺看出了这掌柜的担心,于是捏着兰花指说道,“你们少东家可在,咱家是来和他谈一笔大买卖的。”

掌柜的一听不是来找麻烦的顿时放心下来,连忙赔笑着亲自将他引入后堂,叫伙计送上好茶,一边又叫伙计赶紧去后院通知少东家出来。

“不知道,这位公公贵姓,您说这大买卖又是指的.....?”

“咱家免贵姓钱,这大买卖,便是我家王爷要你们锦绣绸记给少年新军制作军服。”钱顺一边吹着茶盏中的茶茉,一边随口应到。

“做军服....”掌柜的顿时感到有些为难的的道,“咱们锦绣绸记没做过这个啊?”

钱顺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瞧了一眼掌柜,轻笑着道:“这军服的制作又不是什么难事,不信你们锦绣绸记就没有几个好裁缝?”说话的同时将朱由楫交给他的图纸从袖中取出来,放在桌上,“看看,这便是少年新军的军服图样。”

这时候曾富泽得到伙计的通知,也从后院出来了,看到桌上的图样,先是对钱顺拱了拱手,然后才开口道:“这位公公,看这图样上所画的确实不难,只是不知你家王爷,为何会选我锦绣绸记?”

“还有着用料、尺寸、具体数量......”

“哎哟,这便是锦绣绸记的少东家了吧,”钱顺见曾富泽从后院出来,忙问道,对于曾富泽一易联网好几个问题也不见恼,而是笑着说到,“我家王爷为何会选择你们锦绣绸记,这咱家可不知道,不过我家王爷说了,这军服的用料什么的不必太名贵,只需要用普通的上好布料即可,少年新军总共1906名,这图样上的三种颜色军服每人六套,至于具体的尺寸,你们可以带人亲自前往南苑给少年新军量体。”

“噢,对了,少东家若是想要知道我家王爷为何要选你们锦绣绸记,给少年新军制作军服,这个你或许可以亲自随着咱家走一趟,等见到王爷殿下了,亲自问问王爷。”

钱顺的话虽然回答了

曾富泽的问题,然而却并没有让他得到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案。

这让他不禁眉头微皱。

对于当今圣上亲封的兰陵王,前两日在京郊南苑招选少年新军的事情,他也知道,那几日京师当中还有不少的百姓前去围观,瞧热闹的。原本他也曾差点儿陪着江映蓉也去瞧瞧热闹的,后来因为要处理一批年前积压的货物,最终没能成行。

若是,前几日他也去了,必定能够认出兰陵王便是曾经与他相谈甚欢的那名少年来,也就不用他此刻还在这里费脑细胞去琢磨,猜测他家的锦绣绸记为什么会被选中,给少年新军制作军服了。

说实话,其实在他的心里面,并不像接下给少年新军制作军服的任务。

因为许多的商家,其实都不大喜欢和官府、官兵有什么过多的来往,受商鞅变法首次提出抑商政策以来,再加上儒家士农工商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一直到大明的这几千年时间当中,商人的地位都是被排在四民之末,即便是在并不抑商的两宋时期,商人的地位也并不是很高的。

商人有钱,但是官府手中却有着权,官兵手里更是握着刀子,虽然民间也有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麽一说,也有着许多的商人和官府中人互相勾结牟利的,但是商人在面对官府或是官军的时候,依旧还是天然的便处于劣势地位。

而且给官府或是军队办事情,虽然可以给自己搭上一条关系背景,有了这层关系许多时候都会享受不少便利;但是搞不好,也是最容易在办事儿的时候出差错的,一旦出了差错,就很有可能变成掉脑袋的事情。

不说别的,就拿这少年新军的军服来说,单看这图样和工艺要坐其来倒也却是不难,而且也不是用什么顶级的名贵料子。但是在制作的过程中,却不得不考虑到怎么样才能让士兵们穿起来觉得舒适,又不影响训练和作战,还有这些料子的结实程度等问题。

万一自家的锦绣绸记接了这给少年新军制作军服的买卖,结果制作出来的军服却不尽人意......

在一瞬间,曾富泽的心里面便想到了许多问题,也闪过许多的念头。

钱顺可不知道曾富泽在这短短一瞬间便想了这麽多,也不管曾富泽是否愿意,又喝了口茶水后,直接便催促到,“少东家,别耽搁了,赶紧带着带着人和咱家走一趟京郊南苑吧,这时候也不早了,可别误了王爷的事儿。”

“不然,你我这肩膀上的脑袋,可担待不起。”

到了这会儿,曾富泽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接下了这比买卖,然后带着人和钱顺一起出城,往京郊南苑而去。

当钱顺带着曾富泽等人回到南苑复命的时候,朱由楫也已经训话完毕,将少年们全都打散做了重新的安排。

“殿下,锦绣绸记的人,奴婢已经带过来了。”钱顺带着人找到朱由楫,禀报到。

朱由楫在曾富泽震惊中带着些许惶恐的神情中,笑呵呵的招呼道:“曾公子,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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