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番岛,位于大明的东南方,福建的东边,这便是后世的祖国宝岛,台湾。

这里自古便是华夏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过此时的岛上除了少数汉人就只剩下大片的原始丛林,以及生活在其中的野生动物和高山土著民部落,此时的台湾还处于尚未真正开发的比较原始的状态。

这座岛屿真正的得到开发,汉人大规模的移民岛上进行开垦和定居,正是在明末清初的战乱时期,大部分的都是福建南部和广东东部的百姓,而且主要还是以明末抗清的郑氏集团为主的。

而且,此时的台湾也还没有被荷兰和西班牙侵占,那至少得等到天启四年,也就是西元1624年去,东南沿海的走私海商集团颜思齐和以后东南海盗王郑志龙,也还没有将他们的目光投向投向台湾。

台湾岛此时的价值还没有被人注意到并且重视,正是他布局台湾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布局台湾不会有任何的阻力。

按照他设想的,台湾将会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之一,万一将来螨清入关了,真要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退守台湾,以此作为与螨清周旋抗争的一个基业也算不错的。

虽说此时就想着万一哪一天自己扛不住螨清的进攻而给自己想着流后路,有些给广大的穿越者丢脸,但是朱由楫不这么觉得,自己这叫做未雨绸缪,率先落子布局,争的先手。

况且,台湾的地理位置若是加上琉球群岛,可是能够作为连接大明和日本以及南洋的贸易中转站最佳地点。

随后朱由楫向万历汇报了一下自己对少年新军的操练情况,然后又去给王皇后请安,陪着王皇后说了会话,将王皇后逗的开心不已,在这之后,自然是不能把便宜老爹,身为太子的朱常洛给忘了,不入宫还好说,入宫了怎么论也要去给朱常洛问安的。

不过,朱由楫到了慈庆宫中并没有见到朱常洛,因为朱常洛正在和两名宫女滚床单,这样的事情,做儿子的自然更不能去打搅了,于是只和朱由校、朱由检,说了几句话,便出宫去了。

“怎么样?那叫朱由楫的小崽子出来了吗?”西安门外的一家临街的茶馆中,杜度带着人出现,对一直跟踪监视朱由楫的一名手下,轻声问道。

“回贝子爷,”这名手下连忙回答到,“朱由楫从刑部大牢出来后就直接进了皇宫,到现在已经起码两个时辰了,一直没有出来。”

“坏了,贝子爷,这朱由楫不会是从其他的地方出皇宫了吧?”突然有一名手下说到,“这明国的皇宫可是开了好几处的宫门呢!”

“不会,没见他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还在那门外停着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

“贝子爷,朱由楫从宫里出来了。”

“看见了。”杜度远远的看见一身显眼的黄色蟒袍的朱由楫从西安门内出来,上了马车。

一名长得很壮实的手下凑上来问道:“贝子爷,咱们动手吗?”

杜度啪一掌削在那手下的脑门儿上,“这是明国的京师,皇宫外面,

动什么手?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赶紧跟上,在城外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再动手。”

言罢杜度随意丢下一锭银子在刚刚的茶桌上,带着十余人的手下匆匆离了茶馆,然后追着朱由楫马车往城外而去。

朱由楫现在称作的马车,便是此前他那端王、桂王和慧王三位王叔送给他的,大明朝第一辆四轮马车,两匹马拉的。在城内因为人多,跑不起来,所以走的比较慢,出了城门之后,马车的速度便开始渐渐的提了起来。

京师与南苑相距不过30余里,因为没有后世的城市扩张、工业污染和乱砍滥发,所以京师周边的绿化环境那是真没得说,随着四轮马车在路上奔驰,两旁欣然的绿意不断的从他的视线中往后掠过。

刚出城不久,在前边驾驶马车的方正化突然提醒朱由楫,“殿下,咱们被人跟踪了!”

朱由楫大感意外,虽然有些疑惑方正化是如何知道有人跟踪他们的,但是却也没有去找方正化问个究竟的意思,朱由楫自己都清楚是什么缘由,在这方面非常信任方正化。

“可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咱们?”

“这个奴婢无法确认,”方正化一边驾驶着马车继续前行,一边回答着朱由楫的问题,“不过,在后面跟踪咱们的人有十余骑,似乎是想对殿下不利。”

朱由楫皱眉,心里边开始琢磨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跟踪自己,还想对自己不利,胆子够肥的,自己在大明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殿下,咱们怎么办?”

“加快速度,甩掉他们。”

“是,殿下做好了,”方正化听后对朱由楫说了一声。然后便听方正化使劲儿一挥马鞭,抽在拉车的两匹马的屁股上:“驾!”

原本就在快速行驶的马车,速度陡然再加快了几分。

原本远远的吊在朱由楫后面杜度和他的手下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下手,乍然见前面朱由楫称作的马车猛地开始加速了,杜度顿觉不妙,“坏了,他们这是发现咱们了,快追,别让明狗的王爷跑回军营!”

话音未落,便已经打马飞奔而出。

剩余的一众手下见状,自然是紧跟着杜度后面,往前面朱由楫的马车狂追而去。

朱由楫的马车倒是好马车,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质量也不错,但是拉车的两区马儿却不是什么好马,不过就是比较普通的挽马而已。挽马本是用来运送物资,牵引火炮,辎重车的,主要是耐力和牵引力量比较出众,但是在灵活性和速度性上面就比较差了。

而杜度和他手下们骑乘的则是可以上战场的骑乘马,说的更加专业和准确一点儿呢就是军中的战马,在灵活性,速度性,都要超出挽马许多的。

所以不多久,马车上的朱由楫和方正化二人便已经被后面的杜度一众人渐渐的拉近了距离,紧紧地咬着马车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最终被追上包围了起来。

“大胆,你们是何方蟊贼,竟然敢拦截当朝兰陵王的车驾!”方正化脸上没有丝毫

的紧张或是惶恐的神色,反而还很镇定的用手中赶车用的马鞭指着杜度喝问到。

杜度往地上呸了一口浓痰,“哼,拦的就是兰陵王的车驾,要这里面坐的不是朱由楫,老子还不拦呢!”

方正化的眼神在杜度一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瞬间便从这些人的身形气质以及站立的方位,判断出了眼前这些人曾在军中待过,口中说道:“诸位壮士,拦截王爷车驾,惊扰了王爷可是死罪,若是你们现在退去,我家殿下说不准还未放你们一马,否则可就要仔细你们的项尚人头了。”

一众建奴听后不禁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杜度举刀指着方正化,“想不到,老子在辽东纵横沙场这麽些年,今日竟然被你一个没卵子的太监给威胁了!

告诉你,老子今日不光是要拦截朱由楫的车驾,还要宰了他呢!”

“给我上,杀了朱由楫,重重有赏!”

说完,杜度一夹马肚子,率先朝着马车攻过去,他的手下见主子动了,自然还是纷纷跟着发起进攻。

朱由楫在马车被逼停了下来的瞬间,神色也不曾有任何的慌张和害怕,相反在方正化与杜度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握在了手中。

面对杜度的进攻,方正化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手腕一抖原本只是要用来赶车的马鞭重重的抽打在了杜度的胯下战马的脸上,吃疼的战马顿时长嘶一声,改变了前冲的方向,而后有主动迎上了另一个冲的比较快的敌人而去......

朱由楫在马车内全城目睹了方正化与十余个骑着战马,手中还有着兵刃的敌人战斗,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朱由楫估摸着也就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杜度一众十余人的凶徒,便被方正化一人给全都解决掉了,更关键的是对方毙命七人,剩下的五人全都重伤,躺在地上没有了丝毫战斗力,而方正化本人却是没有受任何伤,领头的杜度此刻已经被他打的重伤昏迷。

朱由楫惊讶的张着嘴,完全可以塞得进一个没有剥壳的鸡蛋,此刻他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方教主的战斗力果然恐怖!

朱由楫只知道方正化猛的一批,作为东方不败的原型武功和战斗力很高,却没有想到战斗力高到这种程度。

“殿下,敌人都已经解决了。”见朱由楫跳下马车,方正化随手将手中还在滴血的刀插在了一个重伤在地,正痛苦的哼哼的敌人身上,只听“噗嗤”一声,顺手结束了他痛苦。

“可知道是什么人?”朱由楫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

“殿下,这些人应该是关外的建奴,”说着,方正化一把将其中一具尸体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殿下请看。”

朱由楫瞳孔微微一缩,面色顿时带上了几分阴沉,“金钱鼠尾!”

让方正化将所有敌人头上帽子都摘掉之后,果然所有人的头上都是丑陋的金钱鼠尾辫子。

“殿下,全是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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