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以为,那慕容仙子将来很可能会是未来的侧妃娘娘!”

整天跟个面瘫一样的吕焕云,突然一脸认真的来了这麽一句,顿时把他边上的罗典给惊住了,“噗”一下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猛的全喷了出来,而且还被呛得不轻。

“不想吕兄竟还有此等见地,只是,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儿大!”

好半天的功夫才缓过劲儿来,有些尴尬的抹了一把嘴上的茶渍,一脸惊奇的望向吕焕云。

随后,似乎是又觉得吕焕云说很有可能,毕竟那慕容仙子却是是人间绝色,连自己在见到她的旷世美貌那一刻都不禁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殿下年纪虽小,但是怎么说那也是男人,不然怎么会想方设法的要将那慕容仙子留在自己身边,而且还不惜将自己这些人派出来必要的时候不惜动武。

“看来殿下这是交给了我等一件令人头疼的苦差事啊。”

吕焕云却是没有再理会他,只是自顾的继续盯着峨眉众人下榻的客栈......

※※※※※※※※※※※※※我是经典的分隔符※※※※※※※※※※※※※※ 因为熊廷弼在辽东的大力整顿,局势已经渐渐的稳定了下来,许多因为萨尔浒前后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也都被他招抚安顿下来,民心渐定,军心已稳,甚至连士气都已经恢复了不少。

唯一影响最大的便是萨尔浒之战,已经伤了辽东明军的筋骨,巨大的创伤没有办法短时间内便修复好,重新从关内抽调过来的其他军队也不再全是精兵,毕竟其他地方也还需要精兵强将的镇守不可能全都抽调到辽东来。

是以,辽东如今的明军是军士虽众,却不复萨尔浒之战时的精锐强悍,只是以部分精锐的边军老卒带领着从关内其他地方调来的军士配合组建防线,这让沈阳和辽阳的防卫压力不小。

许是为了练兵,也许是为了让努尔哈赤明白辽东的明军在萨尔浒之战后并非没有了再战之力,熊廷弼时不时的便会派出小股部队主动的去撩拨一番建奴,由此明军和建奴双方小规模的冲突、拼杀从来就没有停歇过,双方互有死伤。

明军从来都是打的过就干,打不过就跑,深得游击精髓,就像建奴曾经最爱干的一样,不是的骚扰大明的村镇、城堡,对方追出来的人少就想办法吃掉,人多了打不过就撤。

搞得努尔哈赤很郁闷,这样的战法应该是老子用来对付明军的才是,结果确被明军反过来用在了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很让人讨厌!

平时里没事儿的时候咒骂几句熊蛮子,叫嚣着有机会一定要让熊蛮子好看都快成他的习惯了,在赫图阿拉汗宫中伺候的奴才们隔三差五的要是没有听见努尔哈赤叫骂熊廷弼反而感觉着有些不习惯。

不过无论是熊廷弼还是努尔哈赤,双方都比较克制,在辽东除了双方的小股斥候、哨骑时常交战拼杀会有死人之外,双方都没有要此时掀起大战的准备和心思,无论是明军还是八旗军都没有任何异动,该种地的时候种地,该训练的时候训练。

东之地,难得的平静。

只是这份难得平静,却只是因为下一次的大战正在酝酿之中罢了,就如同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总是会有一段难得宁静时光一个道理。

而这份难得的平静,却因为一个六百里加急从京师送来的一个木盒子,而差点给打破了,让无论是明军一方,还是建奴一方的神经,近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下子的就紧张了起来。

这六百里加急从京师快马送到辽东的这个木盒子,不是别人,正是按照朱由楫的吩咐,由锦衣卫派出去的。

木盒当中装的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正是朱由楫送给老野猪皮努尔哈赤的礼物——老奴的亲孙子,爱新觉罗.杜度的人头。

六百里加急从京师赴辽东的锦衣卫,径直找到正在军营之中巡视的熊廷弼, 在熊廷弼和身边一干将领和幕僚不解的目光中,提着木盒翻身下马,快步来到熊廷弼面前,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将之一并递给了熊廷弼。

熊廷弼并未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疑惑的问道;“此是何物?”

“殿下吩咐,熊经略看过书信之后自然知晓,”那锦衣卫也不管熊廷弼接不接,直接将东西随便放到了熊廷弼的亲兵手中说到,“东西已经送到,在下还要回京复命,告辞!”

说罢,转身便上马扬鞭而去,留下熊廷弼等人面面相觑。

对于这名锦衣卫的态度熊廷弼丝毫不以为忤,从亲兵手中取过信件,将之展开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随即仰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好的很呀!”

身边众人见此,神色不禁更加的疑惑,心中不禁好奇,这锦衣卫交给经略大人的信件之中到底写了什么内容,能够让经略大人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如此高兴,还有刚刚那锦衣卫口中的殿下,又是哪一位殿下?

于是不禁有人问到:“不知经略大人何故如此高兴?”

熊廷弼向大家扬了扬手中的信件,笑着向众人解释道:“此书信乃是兰陵王殿下所写,信中说这木盒当中盛放的乃是虏酋孙子杜度的首级,让本将把这首级送去赫图阿拉交给虏酋做礼物!”

这封书信也正是朱由楫亲笔所写,在心中他详细的给熊廷弼交待了杜度等人如何潜入京师,然后在京师当中又做了些什么,最后又是如何被自己遇上然后给擒拿斩杀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用意大致的在信中大致的告诉给了熊廷弼。

“经略大人,此言可是当真?”

“这虏酋孙子的头颅怎的会从京师而来?”

“是啊,经略大人,”立时便有不少人表示了质疑,纷纷出言询问,“这消息可靠嘛?”

“那杜度乃是虏酋的孙子,不是一直都在建州嘛,怎么会突然跑到了京师......”

熊廷弼心中其实同样有些不大相信木盒当中装的会是杜度的人头,但是朱由楫在给他的信件之中又说的言之凿凿,前因后果非常详细,不像是作

假的样子,想到这里,熊廷弼遂说到:“是真是假,且打开来看过之后,便可知晓!”

亲兵得到熊廷弼的示意,快速的拆开了包裹在木盒外的布包,另一名亲兵上前将木盒的盖子轻轻的当着众人的面揭了开来。

众人连忙凑上去一瞧,只见木盒之内,果真盛敛着一颗人头。

人头面相丑陋,苍白浮肿,双目紧闭,留着建奴标志性的金钱鼠尾辫子,这还真的是一颗建奴的人头。

熊廷弼和一众将领、官员当中的某些人是见过努尔哈赤的,加之努尔哈赤作乱多年,如今更是俨然已经威胁到了大明在辽东的统治,所以大家对努尔哈赤长什么样子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努尔哈赤的人头可是象征着天大的军功。

单从木盒中首级的相貌来看,还真的就和野猪皮努尔哈赤有着那么两三分的相似。

“这.....这是真的鞑子首级啊!”

“与虏酋面容相似,这难到真是虏酋的孙子,杜度!”

“以某之见,这十有八九当是真的无疑!”

听着身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熊廷弼摸了摸颔下的短须,大声的对大家宣布到,“既然这木盒中所盛的首级,八九不离十就是虏酋亲孙子的人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虏酋的亲孙子潜入京师欲行不轨,反而却丢了自己的性命,如今首级都已经送到了辽东,此事当广示辽东军民。”

“经略大人,卑下以为,此事不单应该广为宣传让辽东的军民百姓都知道,还应当将这虏酋孙子的人头挂在沈阳城门之上示众才是。”其中一员将领对熊廷弼抱拳提议到。

熊廷弼示意亲兵将盒子盖上,手掌在上面轻轻了拍了两下,环视了众人一眼,笑哈哈的说到:“不必如此费事了,殿下对此早有吩咐,这颗首级既然是那虏酋孙子的,自然应该送去赫图阿拉交还给虏酋才是,也好让虏酋与我辽东军民一同乐上一乐。”

“权当做算是殿下送给虏酋的一个惊喜!”

众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两眼,有人颇有些担心的道:“经略大人,这样会不会将虏酋激怒,引得虏酋兴兵来攻啊?”

“是啊,若是引得虏酋兴兵来攻,只怕百姓们又要流离失所了。”

“哼!”立刻有脾气比较火爆的将领冷哼着出言到,“怕他个鸟,有种那虏酋就带着大军来试一试,正好给在萨尔浒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熊廷弼一脸淡定从容的说到:“诸位放心,那努尔哈赤乃不世枭雄,狡诈、隐忍,连最早追随他起兵,数次同生共死的亲兄弟舒尔哈齐和他那同样战功不小亲儿子褚英都能杀的,有岂会为了一个并不受宠的孙子便怒而兴兵?”

“不过,也不能不防,传本帅军令,命各处城关、堡寨的将士这段时日一定要多加戒备,巡逻也要勤快一些,做好随时与建奴交战的准备,以免那虏酋真的兴兵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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