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内所有人对他行礼过后,朱由楫表现的很随意,“大家都不必多礼的。”然后先是对正金尼阁、阳玛诺、罗雅谷和汤若望他们这一群泰西传教士们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就是询问一下他们在自己的王府之中住的可还习惯?在吃穿用度等方面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有的话就请尽管提出来,自己一定吩咐人尽量满足的,还有他们从泰西带来的那7000余册的书籍整理的如何了等等。

面的朱由楫的客套话,金尼阁等人也是微笑着与朱由楫客套了几句,无外乎也就是说了些非常感谢伟大而尊贵的王爷殿下为他们提供了这样好的一处住所,允许他们可以居留在大明的京师什么的,然后便很识趣的把地方让给了朱由楫和李之藻、孙元化等人,他们自顾自的进房间去忙他们自己手头的事情去了。。

除了阳玛诺和汤若望几人是第一次从泰西来到大明,对大明的一些具体的礼仪文化尚还在学习接受的过程之中,而如金尼阁、罗雅谷与郭居静、龙华民,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大明了,他们其实都已经在大明有停留了几十年的时间,察言观色早就已经学会了,知道朱由楫与李之藻等人是有话要说的,所以很自然的与朱由楫、徐光启、李之藻几人打了个招呼。

李之藻、王徵、毕懋康、茅元仪,宋应星、孙元化,六位大明当世最杰出的科学人才,当然也是整个华夏历史上最杰出的科学人才,在见到这些人之后,朱由楫的内心是有些激动的。

以前只是在历史书或者网络上知晓一些他们简单的生平事迹,如今有机会可以见到活着的真人,所以在暗中观察他们的时候,心里面也在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该从哪里找一个话题。

李之藻、王徵、毕懋康、茅元仪,宋应星、孙元化六人能够猜到朱由楫的身份,朱由楫也能知道眼前的这六人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着,一直想要招揽到自己麾下的明末著名科学人才,但是还真不知道眼前这六人究竟谁是谁?

而且他们的具体生淬年他也是不清楚的,最多也就是知道他们都是大明乃至华夏历史上的著名科学家之一,同时还都是活动在明末这麽一段时间内,大致是哪里人而已,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不过幸亏有徐光启在一旁出言为他一一介绍,否则他要是认错了人来,那可就有够尴尬的了。

“殿下,这位是李之藻,李振之。”

“这位是王徵,王孟候。”

“毕懋康,毕良甫。”

“茅元仪,茅止生。”

徐光启指着六人不疾不徐的为朱由楫一一介绍到,“这两位是老臣两个不成器的学生,宋应星,宋长庚和孙元化,孙初阳。”

待将六人一一介绍给朱由楫认识了之后,复又为他们介绍朱由楫到:

“这位便是召你们入京的,当朝三皇子兰陵王殿下。”

徐光启每介绍一个,朱由楫便赶紧给他们每一个人作揖问好,六人亦是赶忙对他作揖还礼,口中连称不敢。

有了徐光启的介绍,朱由楫才总算是分清楚,自己面前的这六人谁是谁。

原本按照朱由的惯性思维,下意识的还以为做科研的大多都和后世的那些科学一家们一样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呢,最起码也跟徐光启一样年过半百了。然而等到实际见了面之后,朱由楫才发现大明朝的这群科学家们的年纪似乎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年纪也并不是很大,相反还大多都是正值盛年。

年岁最长的也就是徐光启和李之藻了,一个今年58岁,一个今年55岁。然后是王徵和毕懋康二人,今年都才49岁,尚未年满50岁。最后是孙元化39岁,宋应星33岁,茅元仪26岁。

茅元仪算是这群大明科学中在岁数上最年轻的一个了。

朱由楫快速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自己眼前这群科学家的历史知识(关于徐光启和茅元仪此前已经有过详细的介绍了,此处贫道便不再多去赘述),发现他们似乎多多少少的彼此间都有过一些交集,无论是毕懋康、茅元仪,还是王徵、徐光启、李之藻和孙元化、宋应星,似乎都泰西的传教士有着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往来的。

而除了茅元仪和毕懋康不是天主教徒以外,徐光启、李之藻、王徵和孙元化都是有受洗加入了天主教的,至于宋应星到底有没有加入天主教,朱由楫就知道了,因为就他所了解的历史知识中并没有关于宋应星这方面的只言片语。

李之藻字振之,学识渊博,娴于天文历算、数学。“晓畅兵法,精于泰西之学”,浙江杭州人,生于嘉靖四十四年,万历二十二年中举人,万历二十六年进士,会试五魁。万历二十九年与初来大明京师的泰西传教士利玛窦相识,随后跟从利玛窦学习西方知识,对天文、地理、军事、水利、音乐、数学、理化、哲学、宗教无不研究,并在此期间和利玛窦一起合作,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幅世界地图《坤舆万国全图》,也是由此与徐光启相互熟识。

万历三十八年,李之藻被朝廷任命为南京工部员外郎,赴南京上任前突然重病而不能行,在生病期间受到了利玛窦的悉心照顾,深为感动,于是受洗成为天主教徒,还取名良(Leo),同年五月,利玛窦在北京去世。万历三十九年四、五月间,在南京任职的李之藻将同为泰西传教是的士郭居静和金尼阁请到杭州开教。

不光和金尼阁、郭居静想熟悉,泰西传教士中不少人他都认识。

但见李之藻这位明末著名科学人才,年纪虽然已过半百,和徐光启一样都已经是皓首白须,但是精神头却是依旧矍铄,一身月白色道袍在身,言行举止间更显得学识渊博,读书人

身上特有的大家风范。

王徵,字良甫,号葵心,自号了一道人,大明朝西安府,泾阳县鲁桥镇温丰乡盈村里尖担堡人。生于隆庆五年,其父为擅长算学的私塾先生,其舅父通晓兵法,善制器械,许是因为家学渊源,故而王徵自幼便对经算、机械等一系列的自然科学很感兴趣。

万历二十二年,王徵中举人。其后一直在老家潜心研究学问,万历四十二年十月自徐光启处得传教士庞廸我《七克》一书,对于书中阐述应如何克制天主所禁的骄傲、嫉妒、悭吝、忿怒、迷饮食、迷色、懈惰于善等七罪读后深受感动,万历四十四年,王徵赴京会试,落第不中,但却在此期间得以亲炙传教士庞廸我,并与他时相过从,跟着学习天主教「畏天爱人」之理。随后更是受洗入教,给自己取了个教名为斐理伯 (Philippe) 。

也正是在此段时间之内,王徵同时结识了利玛窦、金尼阁、龙华民等人,从他们这里接触到了西方的一些科学知识。

而在此之间,因为自小便喜爱古器和机械,就已经独立的有研究过水力、风力和载重机械等方面的知识。

历史上的王徵,后来因为接触了金尼阁、邓玉函等22位耶稣会士带来的7000余部书籍记当中的许多西方先进科学知识,王徵译绘了《远西奇器图说》,详细的介绍了当时西方的机械工程学、物理学等方面的知识,同时在后面还结合总结了一些华夏古代的机械工程学、物理学知识,中西并举的对华夏古代这方面的发明创造以第一次理论上的说明,以及补充。

而且,朱由楫记得,王徵不仅仅只是和传教士们合作一起翻译了不少与西方科学知识相关的书籍,还因为有着非常强的理解和实操动手能力,更是发明创造了不少多新颖、实用的机械出来,并且还将这些机械绘制成了一卷《新制诸器图说》流传后世来着。

朱由楫在穿越重生以前,曾经在网络上有偶然看到过部分相关的图纸,记得世界上最早的自行车就是王徵所发明的。

特别让朱由楫印象深刻的是他一项叫做“火船自去”的发明。即船只在水中自动航行,不必使用人力划桨和风帆动力,而是以“火”为船只提供动力。朱由楫当时就在想,不用风帆和人力划桨,而是用“火”来为船只提供动力,使之在水面航行,这船用的是什么提供动力,按照后世的物理知识去理解,最大的可能就是蒸汽动力原理啊!

可以说这个猜想绝对是非常大胆的,如果是真得的话,毫不夸张的说,一定会是对后世人们已知的科学常识,以及世界物理学、动力学,乃至整个自然科学发展的历史和学术界来说,都绝对是一件极为轰动的学术事件,同时也是一件极具颠覆性的大新闻。

但是若仔细的研究一下当时的中西方学术交流情况,以及华夏自古以来的一些科学积累,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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