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用他后世为了追女孩子苦学的素描画技,惊艳了万历和郑贵妃,给二人画了一幅画像,高度逼真的展现出了二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恩爱有加、甜甜蜜蜜的感觉,尤其是左上角空白处的题词,更是符合恶人心意,万历满脸笑意的不住颔首,表示满意。

郑贵妃竟也难得的朱由楫报以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万历见郑贵妃爱不释手的拿着两人的画像,笑着让郑贵妃可要让人将之好生保管。郑贵妃珍而重之的将画收好,而后更是主动的对万历提议到:“皇上,由楫给你我送上了这么好一份礼物,您不该好好儿的奖赏一下吗?”

“哈哈哈,爱妃说的是,朕的确是应该好生奖赏一下才是,”万历拍着郑贵妃的柔荑笑着道:“乖孙儿,你想要皇爷爷奖赏什么,只管说。”

朱由楫心中一动,“皇爷爷,孙儿想要学习骑马射箭。”

朱由楫的话让万历感觉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朱由楫会让自己奖赏他些宫中珍藏的笔墨纸砚或是再许他出宫什么的呢。在他想来朱由楫这段时间的突出表现多半都是其文学方面的才华,另外小孩子出过两次皇宫肯定会对宫外最感兴趣。

“你不是前些日子才向皇爷爷请旨去皇史宬翻阅《永乐大典》?怎的今儿又想着学习骑马射箭了?”万历有些皱眉,带着些疑惑的问到。

朱由楫将孙承宗给推了出来道:“孙先生教诲,说孙儿等乃是太祖皇帝的子孙,生来就和普通的百姓不一样,要学习的东西自然也要和别人不一样。将来孙儿和几位兄长、弟弟都可能会有封国,我们的作为便关系到大明皇室的脸面。”

“先生说我们不能只学儒家的四书五经,更要读史、明史,要熟悉太祖《大诰》和《皇明律》.....”

万历闻言颔首道:“你们先生说的不错。”

朱由楫趁机接着道:“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也应当学习,御就是驾车,但是现在人们更多的还是骑马,所以孙儿想来射和御到现在就该是骑马和射箭了。”

万历看了一眼几个孙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脚,皱眉道:“学习骑射不比读书识字,你们年纪还小,万一要是摔着了就不好了,等你们年纪稍长一些再学不迟。”

朱由楫见万历的这些反应,心中不由想到后世考古发现万历有些长短腿,走动很不方便,他这腿疾不会就是因为他曾经在学习骑射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吧?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还是得争取一下才成。

“孙儿前些天读《皇明祖训》,太祖言:当群雄初起,所在剽掠,生民惶惶,不保朝夕。朕见其所为非道,心常不然。继而与诸将渡江,驻兵太平,深思爱民安天下之道。自是十有余年矣,收揽英雄、征伐四克,赖众将辅佐之功,尊居天位!”朱由楫昂首挺胸的背诵到,然后对着万历问到:“不知皇爷爷以为太祖也武功如何?”

万历稍有不满的道:“楫儿聪慧博学,难道不知我朝太祖以布衣之身

投义军,反抗暴元。东征西讨,东平张士诚、西灭陈友谅,收服燕云,北伐残元,方才扫平天下。建我大明,内政修明,外讨不臣,始有我大明今日之基,太祖皇帝乃马上天子,武功赫赫!”

朱由楫冲万历调皮的眨眨眼,接着问道:“孙儿近来读史认为古来得国之正,唯汉与明。”

万历听罢点点头,算是认可朱由楫说的这一点。

“然则匹夫起事,无凭借威炳之嫌;为民除暴,无预窥神器之意。刘邦乃秦朝亭长,起兵之初就有封王争天下之意,唯有我朝太祖,一介布衣投身反抗暴元之大业,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孙儿却以为,得国最正者实唯我皇明耳!”朱由楫一边说,万历便在一旁满意的颔首点头。

朱由楫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皇爷爷以为我朝列祖列宗武功如何?”

万历有些好笑道:“除太祖外,自然是成祖最高,至于其后嘛,各有武功。”

朱由楫咧嘴一笑:“那皇爷爷武功如何?”

万历微微一愣,心想怎么又问道我这儿来了,脸上却是略有嘚瑟的道:“朕的武功自然是平哱拜,援朝抗倭和平定播州杨应龙之叛了。”

郑贵妃在一旁噗嗤一笑,万历顿时反应过来,感情朱由楫见自己方才没同意他学骑射,这是在和自己绕弯子呢。

“咳咳...”装着清了清嗓子,马上板着一张脸,“少和皇爷爷我绕弯子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跟皇爷爷这儿抖机灵了。”

朱由楫立马换上一幅灿烂的笑脸,“嘿嘿,皇爷爷英明,您都看出来了。”

见万历一幅小样儿,朕齐飞看不出你的道道的样子,朱由楫继续腆着笑脸。开口道:“皇爷爷您看,太祖、成祖都是马上得天下,身为您和太祖皇帝的子孙,孙儿岂能只会舞文弄墨,写诗作词呢,而不会弓马骑射,那样岂不是给太祖和皇爷爷您丢脸嘛。”

万历笑盈盈的看着朱由楫,“你个机灵鬼,说来说去,还跟你皇爷爷我绕弯子,无非还是想要学习骑射。”

朱由楫嘿嘿笑着不说话。万历略作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有一点你说对了,太祖子孙不能只会舞文弄墨,之乎者也,弓马骑射亦当会之,皇爷爷准了你的要求便是。”

“回头让陈矩和骆思恭,从御马监、锦衣卫给你挑几个弓马娴熟的跟着你便是,不过学习骑射时可要小心,勿要伤到了自己,你可明白。”

见万历终于答应自己学习骑射的要求,朱由楫高兴的道:“是,孙儿一定谨遵皇爷爷的吩咐,会小心的。”

“嗯,去玩儿吧,别在这儿打扰皇爷爷我钓鱼了。”万历摆手说到。

朱由楫可不想就这麽走了,他刚才可是听到万历说的可以让骆思恭从锦衣卫当中选人教自己骑射的,朱由楫眉头一挑,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田尔耕、许显存和骆养性三人,自己可以趁着着机会先把他们三人给收到自己麾下来。

他敢保证,要论起情报刺探、栽赃陷害、伪造证据.....在大明朝锦衣卫要是自认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哪怕是东厂那帮子没了丹丹的阉人也不行,别看很多时候东厂都隐隐的压着锦衣卫一头。朱由楫看重的就是这三个家伙在锦衣卫深造这麽多年的专业水平和业务能力,这三个家伙可是他今后改组锦衣卫的关键人物。

这三个家伙变成了自己的手下了,以后未来的九千岁不就少了三个得力干将,想来魏忠贤在历史上为大明江山的祸害也该小一些了吧,尤其是杨涟、左光斗这样的清廉能臣应该便不会如历史上记载的一般惨死了吧。

“皇爷爷,教孙儿学习骑射的随从人选,是可以自己从锦衣卫挑选对吗?”

万历颔首,算是默认。

朱由楫立即开口道:“皇爷爷,孙儿想让锦衣卫的田尔耕、骆养性和许显存跟着我。”

万历只是盯着水面,“你自去找陈矩传旨便是!”

“谢皇爷爷!”朱由楫一脸喜色的叫到;“那孙儿就退下啦。”说完一扭头便往宫内跑去找陈矩去了。

引得陈清越在后面叫到:“皇孙殿下,您慢着点,小心别摔着了!”连忙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接到陈矩这位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太监亲自传的万历旨意,骆思恭开始是有些懵逼的。

陈矩走后,骆思恭只是略略思虑了一阵,随后命人第一时间将许显存和骆养性、田尔耕三人叫到了自己面前,将万历的旨意告知了三人。

三人同样是一脸懵逼不解的神情。

“说说吧,你们觉得三皇孙殿下如何?”骆思恭抚着茶盏问到。

“大人,卑职以为,三皇孙殿下年纪虽小,观其行事却不似普通孩童,三皇孙绝非心思简单的一般孩童。”田尔耕率先开口答到。

许显存接着开口说道:“大人,从前些时日三皇孙安排香皂工坊和吩咐我等所作之事来看,卑职以为这一切并非皇上所谋,应当都是三皇孙殿下打着皇上的大旗所亲自谋划的,当今圣上想不出来这麽复杂的挣钱手段。”

骆养性总结到:“三皇孙天资聪慧,心思缜密!”

骆思恭颔首,轻轻的吹了吹茶茉,轻轻啜了一口,“圣上既然安排尔三人坐三皇孙殿下随从,尔等便好生随侍,用心替皇孙做事便是。”

“大人,卑职等糊涂,还请指挥使大人明示。”田尔耕开口问道。

“万岁爷既能将香皂买卖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全权交给三皇孙殿下运筹,这可是成百上千万两银子的大生意,可见圣上如今对三皇孙非常喜爱和信任的。”骆思恭将手中茶盏轻轻放在旁边的桌案上,才开口淡淡的说到。

“我观三皇孙行事,颇有世宗皇帝之资!”

“尔三人今日追随三皇殿下身边,他日未必不能博个潜邸从龙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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