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夕的意识出了乾坤镯,看见那演武场上的人还在比斗着,暗自摇头,便说道:“走吧小七,到后头的时间还早,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许夕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小七。

“什么?要走了,赶紧走,枯燥死了,没意思。你去哪?”小七问道。

“我回客栈。”许夕道。

“回哪里的客栈?”小七问道。

“自然会是城内市外围的客栈,那里清闲,没有这样的喧闹。”许夕说着已经往外边开始走了。

“许兄带上我。”小七跑过来,对许夕说道。

“嗯?我是去住的地方,你我男女有别,又岂能共处一室,今天晚上你还是哪里来去哪里,明天一早,我们还在这里相见。”许夕说道。

“不不不,我就要跟着你,你骗走了我的两部无比珍贵的术法,现在却要赶我走,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小七撇嘴,捶打着许夕。

“这……也罢。”许夕说完叹了口气后,便同小七一起,回到了客栈之内。

“今天是几月几日?”许夕问道。

“好像是八月十五日……”小七突然探头,小声说道。

“天助我也。”许夕内心暗自高兴,旋即盘坐在地毯之上,夜深人静,皎月出云。

月光皎洁,而且肆无忌惮的从许夕的窗子外洒落在屋子里边木板上,许夕见状赶忙运功。

“流云穿月,穿月之术所习甚难。”

“穿月地牢习之难,用之难,破之难,散之难。”

“明月何上孤寂楼?一抹淡光一抹痕。”

“做甚诗呢?你不休憩?”

“大明作山不作河,我留这百川有何用?”

“你念何载?你不入眠?”

“我来之不易,去之更不易。”

“人生百态,自是不易,叹何?”

“皎洁如斯,又大又圆。”

“不知何人浅唱弄弦?”

“心念不自在,我管你何人弄弦?”

“来之为何?去之又为何?”

“来时心则有,心则无?”

“何故答非所问?”

“苍如几生过几许?梦生犹出许几年?”

“阁下怎生许字?莫非是你道侣?”

“不曦之泪,何以惜之。”

“你这不识好歹之人,半夜吟诗作对,吵我入眠,何故问你不答?”

“推仙画骨弄清浊,木碧藏花昔人心……”

“你是孤身一人?我晓得了……”

许夕被迫锁住双眼,听着来自脑海深处的声音。

再过一柱香,许夕睁开了眼睛,眼角竟然有些泪水,揩去眼角的泪,他再运功,穿月雏形已成,可他就是无法真正合成那穿月地牢。

他又盘坐,又研习,又听这声音。

“十万年来,十万年去。”

“怎的?”

“勿拥白雪舞情岚,海莫沧桑不淑听。”

“十万年,你可知她,梦中君影比天久,素指拨琴弦尽断?”

“不落魄于俗世,却止步于青天。到底是不愿,还是不舍。”

“汝步九踏青天于沧海龙熙之上,你却言己止步于青天,负心汉!”

“过去的,便让他过去罢!”

“懦夫!”

许夕被这骂声惊醒,他内心开始深深的思考起来,这二人的交谈,让他也有些感触。

穿月为牢小成!

许夕原本有些许高兴,但听这二人所言语的,倒把自己也深深的陷入其中了。许夕也好奇,这拨云穿月之术到底是个来历,那人竟然活了十万年还未死,定是大能吧。

这一夜,许夕未眠,未做修炼,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思考这整个世界。

那人所言青天,所言沧海龙熙,到底身在何地?

许夕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母亲,他虽然想念她,可却还需要些时日救她。

许夕也纳闷小七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那拨云穿月,和雷动九天之术,许夕不敢对小七妄下断语,但他可以肯定,这小七定然不是普通人,到底是何人?他也不得而知。

许夕

稍稍回头,望见在床上酣睡的小七,不由得嘴角一笑,他遇到过很多女子,从宁梓童开始到紫陌,再到又婷,再到王玲珑,再到小七这些人里就数小七特别,和男子一般,性格开朗外向,也帮助过自己很多。

许夕想到此,稍稍落泪,他在想胖子和紫陌以及凌儿,他们是不是也在思念着自己,他们或许,也已经以为自己死了许久了。

“紫陌师姐,在下愚笨,不知你意。”

“荒唐,荒唐啊!”许夕内心自叹。

他和紫陌在洞府之中的春药之事,虽然自己心坚二人未有果,但他对此事还是耿耿于怀的。他忘不了那个卧在自己怀里的师姐,对,只是师门情谊。

许夕还内疚,为何闪躲不及,被又婷吻了唇去。

他更觉荒唐的是,自己发什么疯要闯到王玲珑的闺房里。

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处。

许夕就静静的站在窗边,深思了一夜,夜观皎月之洁,拂晓看太阳初升,晨光搁浅。

不知不觉他已经站到了天亮,楼下外边的人已经来往走了起来,叫卖声渐渐传来,他内心孤独,泪水不觉已经布满了眼眶,欲要淌落下来,却被小七打断。

“许兄,嗨,干嘛呢,昨夜为何不同我挤着睡?嫌弃我?”小七一如既往的活泼。

“切,我才不要和你共躺一榻,美死你个大头鬼!”小七站在许夕后边,玩笑道。

“你咋不说话,许兄。”

她走到侧边,探头望去,许夕眸子里两颗豆子大的泪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了下来,泪虽留,声却无声。

“许兄,你怎么了?”小七轻声问道,她似乎有些担忧许夕。

“对不住啊,许兄我不该打搅你的……”

“无妨……”许夕答道。

“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难留眼泪,它不自觉便下来,了。”许夕推辞。

“原是这样……嗯……许兄时间也是日出了,我们同去观看比武如何?”小七声音依旧小小的,恐惹得许夕烦心。

“小七,不必如此,我好着哩,你的发丝甚是乱,你坐下,我为你梳梳。”许夕说完,示意她到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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