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李湛看来，哪怕迈着不修边幅的八字步，郑秀妍都是率真可爱的。
可真让李“沉鱼”描述一下郑“西施”的演技，怕是得到的答案…唯有一声叹息。
西施的外表搭配东施的演技，混搭出的效果，不提也罢。
好在《少女上学去》的真人秀，虽然可以被归纳于表演范畴，却并不需要展现演技。
郑秀妍这个“托”的任务非常简单，只要根据李湛的提示，在少女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们的话题和行为进行引导即可。
事实上这本来应该是金泰妍的职责，可对比出道早期少女时代队内的威望值和话语权，无论前世还是当下，队长都远不如队霸。
强行让金泰妍当托，到时没人接她的话茬就尴尬了。
九个人的综艺，有剧本的肯定不止郑秀妍一个。
“秘密会议”的第二天一早，李湛宣布完出道综艺的拍摄时间，将金泰妍、黄美英、林允儿叫到办公室，分别布置任务。
“真的？拍摄综艺期间解除饮食禁令，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
被委派到带队吃饭任务的林允儿不停吞咽着口水，一双鹿眼闪烁着“blingbling”的光芒。
目睹了这副如饥似渴的非洲难民似的表情，李湛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蹦。
“呀！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嫌弃平时饭菜差，还是没让你吃饱？拍摄计划是因为谁提前的，自己心里没点数么。因为你一个人搞出这么多麻烦，不但不觉得内疚，还一门心思想着吃？”
原定计划中，出道综艺6月末开始录制，可因为《咖啡王子1号店》的开机时间，林允儿的档期撞车了。
虽然只是个配角，但从电视剧第一集开始，林允儿就有不少的戏份。作为组合的第一门面，出道综艺的前几期她又必须出席。
权衡一番利弊后，李湛只得把综艺的拍摄时间提前到6月中旬，这比前世足足早了近20天。
“欧巴，我错了，对不起。”
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口腹之欲烟消云散，林允儿感念自己“罪大恶极”，羞愧难当的低下头。
“道歉如果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哎？”听到似曾相识的对白，林允儿茫然眨眨眼，转念明白过来。蛰伏了一个月，睚眦必报的大野驴终于来找场子了。
林允儿：冤冤相报何时了，和平相处好不好？
李湛：占完便宜就想跑，你觉得好我不好。
“哎什么哎，墙角站着去！”
公报私仇后，李湛和颜悦色的安慰起宛如惊弓之鸟的黄美英：“帕尼，如果对打电话的情节感到负担，可以帮你取消掉。”
自从一个月前撩拨了林允儿心里的那根刺，李湛对少女们和她们家人之间的关系，避之唯恐不及。
黄美英和她父亲关系冷淡，他早有耳闻，父母节是她姐姐黄美雪代为出席，更从侧面印证了这种说法。
考虑到这点，李湛觉得给父亲打电话的情节是否拍摄，还是要尊重黄美英的个人意愿，不能强行委派。
“哎？”黄美英萌萌的瞪大笑眼，没想到自己居然对拍摄情节可以有发言权。这是…粉丝的优待？
“欧巴，我没关系的！”尽管给父亲打电话让黄美英心存顾虑，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接下任务。
身为狂热粉丝，怎么能因为个人问题给偶像添麻烦。这么一对比，自己的思想境界和某吃货高下立判。
思想境界低下的某吃货酸水狂涌：我“哎”不可以，她“哎”就没事，凭什么啊！
“呵呵，不用着急答应下来，你可以回去考虑下。如果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取消。”
“不用考虑了！我完全没有问题！拍摄就按欧巴的计划进行吧！”
被偶像再三关照，黄美英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的动力。
此时别说给不同意自己进娱乐圈的父亲打电话，就是给李秀满打电话她都不怕！
看着仿佛打了鸡血似的黄美英，李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好吧，那就暂时按计划拍摄，到时真有问题，再做调整好了，都回去准备练习吧。”
“嗯！”黄美英重重点头，兴冲冲的站起身，可来到办公室门口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林允儿蹲在墙角受罚也就罢了，怎么金泰妍也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架势。
“泰妍还有什么事么？”李湛疑惑的问道。长时间的相处，他和金泰妍也熟悉起来，称呼上自然发生了改变。
“是…有一点小事…想麻烦欧巴…”金泰妍吞吞吐吐站在办公桌前，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纠结在一起。
尽管多次目睹李湛被郑爸爸整治的情景，心中对他的畏惧早已消失大半。可一想到自己想拜托的事，金泰妍还是有点两腿发软。
“哦？什么事？”
李湛抱着肩膀，靠在办公椅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金泰妍。小仓鼠居然有事情要拜托，还真是稀罕事儿。
金泰妍下意识瞄了瞄不远处的黄美英，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拍摄的情节，就是站在东湖大桥上大喊的那段…能不能改改…”
她是万万没想到，时隔三年，李湛居然把2004年东湖大桥上初见，自己大喊“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的事，拿到出道综艺里玩。
大哥，你这么会玩，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mo？”李湛瞪大双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都以为刚才是幻觉。
金泰妍，你胆子是真滴大。还想改拍摄情节，当我这陪你们玩过家家呢？
这段影像作为第一期综艺最大的亮点，未来会成为粉丝们津津乐道的经典画面，不断被拿来调侃。这么有趣的画面，怎么可能更改。
“呃…您…您当我没说过好了…”被李湛的过激反应吓了一哆嗦，金泰妍瞬间恢复了从前怂怂小仓鼠的模样。
“呵呵，要修改情节，也不是不可以…先说说你的理由，我考虑下。”别看脸色缓和下来，李湛此时完全出于老猫抖小仓鼠的心态。
“因为丢脸…”金泰妍犹豫再三，还是嗫嚅着说出了原因。
她年纪还小，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刚出道就把脸丢光，未来几十年混不混了。
况且，平时自己一个人，偷偷喊两嗓子是为了发泄压力。在电视里放送出来，就是压力山大了。
“丢脸…”李湛嗤笑一声，沉吟片刻，再次开口。“你的要求我同意了，这段可以全部删减掉。”
“真的？”金泰妍被突然降临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小童颜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真的！”李湛再次点头认证。
“谢谢，谢谢欧巴！”金泰妍连续三鞠躬，对李湛致以最崇高的谢意。
角落里的林允儿气鼓鼓的撅起嘴，你什么意思，就看我不顺眼，可着我一个人欺负？
怎么可能！
李湛的下一番话，让林允儿明白自己冤枉了对方。对敢于挑战权威的人，大野驴绝对一视同仁。
“只是删减了这部分情节，放送量就不够了，需要增加一些其他的镜头。”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桥段，不如这样吧。把任命你为队长时拍摄的视频剪进来，这样应该就够了。”
被任命为队长时的视频……
回想起当初自己涕泪横流，大喊着回全州卖眼镜时的情景，金泰妍整个人都不好了。
“欧巴，不要！”
“这个也不行？”李湛颇为不满的挑起一侧眉头。
“不行！坚决不行！”
情急之下，金泰妍语气强硬的否定道，这画面可比在桥上喊两嗓子的杀伤力要强太多了。
“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湛摇头失笑，随即语调骤然拔高。“金泰妍！你当我陪你们玩过家家呢？！”
“不是，不是…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只要别把那个视频放出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湛一阵无语，幸亏有两个现场目击者，不然你这么说，我成什么了？
用奇怪视频要挟未成年少女，意图达成某种龌龊行径的怪蜀黍么？
“知道错了？”
“知道了。”
“然后呢？”
金泰妍自动自觉走到林允儿身边，以同样的姿势蹲好。
“帕尼啊。”李湛朝站在门口呆若蘑菇的黄美英招招手。
黄美英见李湛的注意力忽然转到自己身上，当即垮下脸：“欧巴，我会好好按计划拍摄的！”
还是自己聪明，上级的话，随口说说而已，信了你就输了。
“呃？我是想说，你回去告诉孩子们，训练向后顺延一小时。再通知秀妍现在去录音室，今天帮她录《invisible wings》，你们练习不用等她了。”
两个小时后，录制歌曲间隙，郑秀妍枕在李湛腿上享受着头部经络梳理：“欧巴，不要把泰妍当队长的视频公布出来好不好。”
“放心吧，暂时不会公布的。”
他刚刚只是吓唬吓唬金泰妍而已，视频现在公布出来，金泰妍丢脸都是次要的，搞不好被jack lee粉丝anti到生活不能自理，才是最恐怖的。
“暂时？不行！必须永远不公开，不！删掉，那段视频一定要删掉！”郑秀妍一骨碌爬起身，郑重其事的对李湛发号施令。
视频里丢脸的可不止金泰妍一个人，她宛如不良少女冲上去扯金泰妍衣领的行为，也是绝对不能公开的。
“这么有趣的视频，删掉太可惜了…不公开还是可以考虑的，至于条件么…呵呵…”李湛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向女孩探出了罪恶的魔掌。
郑秀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乌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恐：“你…你想干嘛？”
“嘘…”李湛食指轻轻按在郑秀妍的唇瓣上。“如果不想视频公开，就乖乖听话。”
用视频威胁未成年少女，李湛这个拥有几十岁灵魂的怪蜀黍，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