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宇文轩来,皇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宇文轩说:“来来来,你来给他们讲讲事件的过程,这群人还沉浸在宇文拓平时的表现中,不相信宇文拓真的叛变。”

宇文轩抱拳:“是,儿臣遵旨。”

他转向大臣:“事情是这样,昨天早上我接到密报,说祥云客栈里藏着赵国的细作,起初,我并未在意,只是例行检查,但我查到祥云客栈之后,发现客栈内有很多赵国人,赵国细作见局势已去,不知怎的,就说了一句让我不敢相信的话。”

宇文轩故意停了停。

“太子殿下,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大臣都快要急死了。

“不是我不肯说,我是怕我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宇文轩琢磨这群人的心思,恐怕有些话,非得他们装模作样逼逼他,他说出来才更加让人信服。

他装作一副很挣扎的样子,说:“他们说,宇文拓的身份并不是齐国的八殿下,而是赵国的太子殿下。你们说说,这话我能信吗?”

“是不能信。”

“陛下,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陛下,仅仅凭借一条密道就判断八殿下通敌,是不是有些不严谨?”

一时间,大臣纷纷进言。

“我又何尝不知道?”宇文轩说:“但目前八殿下不见人影,八王府被搬空,如果不是早有计划,怎么走的如此干净利落?八皇妃走之前,将她的美妆店交给朋友打理,这事也是我亲自问过的,不可能是假的。”

“陛下,请你拿个主意。”

“行了行了,让你们来都是给朕添乱的。”他嫌弃地说:“既然现在不知道拓儿是否真的通敌,那就先把他找回来,只要将他找回来问问,这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宇文轩走过去:“父皇,这事我已经派人去办了,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恐怕人已经离开京城了,而且,据儿臣所知,宇文拓身边有一支精良军队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儿臣之前就觉得八弟不太对劲,便派人去查了查,结果,儿臣的人全被他的人杀死了。”

他在心里笑着,刚才如果只是猜测,可现在如果皇上知道宇文拓暗地训练了一支军队,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给他按上通敌的罪名。

果然,皇上勃然大怒:“你说什么?这种事为何现在才报?”

“父皇,儿臣自幼和八弟来往密切,如果不是证据凿凿,儿臣不愿意冤枉了他,今天会提起,也是因为刚才才想起来,是儿臣的错,如果儿臣早就知道他通敌,绝对不会让他离开京城。”

“哼!一个郡王,竟然私自练兵!恐怕这兵是练来对付我的。”皇上一拍桌子:“轩儿,你竟然如此马虎,到现在才告诉朕。”

“是,儿臣知错。”宇文轩认错的态度非常诚心:“但是儿臣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他通敌,而且儿臣一直觉得他无权无势,训练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保护自己的安全?他一个皇子在京城不安全了?这般做贼心虚,还说什么不是通敌?!恐怕是害怕被查到,提前给自己准备的人。”

皇上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大臣们赶紧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坐下,对宇文轩说:“轩儿,这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宇文拓给我带回来。”

“那皇上,如果他真的是赵国太子怎么办?”

如今赵齐两国对立,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战火,但是现在的齐国已经有颓败之势,内外腹背受敌,根本不具备攻打赵国的能力,如果现在发起战争,两军的伤亡都会非常惨重。

皇上在上面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他是赵国的太子,就必须要在他离开齐国之前将他抓获,一旦他离开齐国的国土,我们就没有理由抓他了。”

要是再齐国抓到了赵国太子,就是赵国不仁义,派太子来齐打探消息,但是如果是在赵国抓到的人,到时候对方不承认,他照样没有办法。

“是,儿臣这就去办。”

宇文轩走后,皇上依然没有解气:“你们哪些人和八殿下有来往,给我讲讲他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

皇上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宇文拓对皇位这么不感兴趣,如果对方是赵国太子,那倒是能理解了。

只是,他想不通,明明生在齐国长在齐国,怎么就成了赵国的太子?

“另外,找人去查查宇文拓的身世,看看是否有别国调换的可能。”

只用了不到一天,宇文拓和苏锦绣通敌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一传十十传百,不知不觉又传到其他地方。

苏锦绣和宇文拓还躲在金阳的一座破庙里。

这大路沿途都是士兵,到处都在搜寻他们的痕迹,他们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在树林里面乱窜。

“辛苦了。”赢词递给他们一个烤鸡。

他们两个不能去,但赢词还没有被发现,如果吃腻了干粮,赢词便会去给他们买些东西吃。

“到赵国还要半个多月的路程,这半个月时间,我们一点都不能松懈,明白吗?”

从他们得到消息,到他通敌的消息传来,已经过去将近三天,这么看来,祥云客栈都是些英雄,硬生生拖了宇文轩一天。

“明白。”赢词说:“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这几天忍耐一下,回到赵国就好了,我们的人已经在赵国接应了。”

“走大路危险,走山路又浪费时间,赵国的军队不能贸然进入齐国,未来的这段时间,只能靠我们硬抗了。”

宇文拓叹了一口气。

虽说这次他的暴露不在预料之中,但好在,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早就想摆脱齐国已久,夹在苏锦绣和父皇面前都快要喘不过气了,如今能全身而退,他也不至于为了百姓对不起苏锦绣。

一回生二回熟,苏锦绣反而很平静。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逃亡了,再来两次,她说不定都习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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