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你把话说清楚。”一旁的天门道人也开口道。

费彬笑了笑,开口道:“大家想一想,刘师兄正值盛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极其崇高,为什么会突然想要金盆洗手呢?”

听到费彬的话,在场的众人皆是露出思索的表情。要知道现如今朝廷势微,刘正风突然宣布金盆洗手去做一个朝廷的小官吏,这等同于放弃万贯家产去做一个山野小民,的确惹人疑惑。

“所以左盟主吩咐下来,有几句话一定要问明白,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

在场武林人士皆是一震,目光惊惧地看向刘正风。

“你血口喷人!费彬!”刘正风当然知道费彬的话是何其恶毒,当即反驳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从何说起?”

“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吧,魔教之中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字叫做曲阳,不知刘师兄是否认识呢?”费彬问道。

“不错,曲阳曲大哥,在下不仅仅是相识,更是在下这一生之中唯一的知己。”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吗?这会儿就咬死自己不认识曲阳,你看他费彬又该如何。(或许会有人说,这就是气节,竹可焚但却不可毁其节的气节,对此陈天青只会嗤之以鼻。)

你想要气节?

可以,没问题,但别连自己老婆孩子都牵扯进来啊,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要毛的气节啊。

“哼!只要你告诉我们曲洋的下落,那么我就可以放过你的老婆,儿女和弟子们,如若不然……”费彬冷冷道。费彬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可能!我刘正风绝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刘正风坚决的道。

昔年,恒山派众多弟子皆是死在魔教手中,尤其是定字辈的,那可都是定逸的师姐妹,她自是对日月神教恨之入骨,听到刘正风的话,却是第一个便开口道:“刘师弟,你怎么能和魔教中的人来往,你能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吗?”

“各位,在下与曲大哥一见如故,但是所言所想,皆是音律琴箫,各位或许并不相信,然在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是魔教中人,但是在下自他琴音之中,知他性情高洁,在下对曲大哥,不仅是钦佩更是仰慕,我刘某虽是一介鄙夫,但绝对不会加害这种君子。”刘正风双手负于背后,看着费彬冷冷说道。

“你与曲阳由音律而结交,这件事情左盟主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近几年来因我五岳剑派好生兴旺,便想百般抵抗,从中挑拨离间,或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言行甚谨,那他们便投其所好,派曲阳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的脑子应该清醒一些。你忘了,魔教曾经害死过我们多少人?你受了人家的鬼蜮伎俩,竟然还不知觉醒?”费彬怒斥道。

“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魔教卑鄙小人的当,我看你还是一剑把那魔头曲阳给了结了吧。”定逸师太上前劝说道。

天门道人亦是开口道:“刘师弟,君子之过,有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到那魔教妖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岳师兄,你是懂得道理的君子,你怎么看?”刘正风将目光投向有着君子剑美誉的岳不群,却是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慰藉。

岳不群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道:“刘贤弟,倘若是朋友,那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应该皱一下眉头,不过魔教曲阳,他显然是笑里藏刀,他相方设法来投你所好,这种人才是最阴毒的敌人,他旨在害得你家破人亡啊,包藏祸心之毒,是不言而喻的,这种人若是也能当成朋友,那朋友二字岂不是被侮辱了吗?!古人云,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做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呢?”

但是最终刘正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刘正风的儿女可以死,但是想要让我刘正风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不可能!”

“那个……容我插一句嘴,可否?”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在暗处的陈天青出声道。

“嗯?”费彬眉头一皱,寻找声音的来源,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知道哪位高人,莫非是想帮刘正风开脱?”费彬冷道。

“开脱?抱歉,没想过。你们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之间的恩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刘正风选择和曲阳相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没什么可开脱的。”陈天青的声音四面响起。

听到对方的话,周围众人皆是暗自点头,深以为是。

而刘正风则满脸地黯然。是啊,自从和曲阳相交的那日起,他便已经想过会有今日的解决,能相交十年不被发现,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哈哈哈……大是大非却看得通透。”费彬大笑道。

“我说费彬,左冷禅明明知道刘正风是不会去杀曲阳的,今日你们嵩山也是不准备放过刘正风的,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吗?何必又在这里惺惺作态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啊?不过我看立不立都是一样,你们嵩山派的意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天下皆知,想吞并五岳剑派,却又怕噎着,要没那个牙口,就别吃了呗。”陈天青平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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