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用秦总关心，我会处理好。”顾城目露凶光，显然已经着手开始准备。
秦知瑶无奈地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在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的多。”
“都是楚总教得好。”有仇必报，楚延奕一辈子都在贯彻这个原则。
楚延奕果然是个混蛋。秦知瑶在心里忍不住幽幽地道。
秦知瑶下午的时候一直待在公司里处理事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段日子董事会撕破了脸皮，这段时间公司里总是有一些不好的传闻，连带着过来送咖啡的秘书神情都有点奇怪。
秦知瑶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全然不顾秘书脸上的欲言又止。
可能是因为秦知瑶平日里太过和善，或者是这些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秘书犹豫了半天，竟然对公司的总裁说：“秦总，听说苏家大力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这是真的吗？”
苏家家大业大几乎人人都知道，楚氏被苏家盯上，楚延奕又不出现，当然会有一些人怀疑楚氏熬不过去。
但是也不应该来问她。秦知瑶拿着咖啡靠在椅子上笑，“你是想问楚氏什么时候倒闭吗？”
秘书的手一抖，直接把手里要拿出去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来不及收拾，她就颤着声音说：“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知瑶挑了挑眉，“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么说话就更应该小心。”
秘书吓得声音都变小了，“是，是。”
说着就要拿着文件退出房间，然而秦知瑶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
秦知瑶必须需要告诉对方，她虽然没有楚延奕的雷霆手段，但是既然她现在坐在楚氏总裁的这个位置，底下的人必须要尊重她。
摸着咖啡杯光滑的边缘，秦知瑶的声音听起来出奇得冰冷，“说实话，就你刚才说的话我完全可以开除你，不过你是我的秘书，平日里也帮我做了许多事，所以我这次原谅你，不要有下回了。”
秦知瑶说话的方式和楚延奕不同，虽然面面俱到，但是同样冰冷。
“是的，秦总。”秘书吓得手指头都凉了，赶紧转身朝着屋外走去，生怕秦知瑶后悔。
秘书心里烦乱不堪又忍不住暗暗地咬住牙，的确是因为秦知瑶平日里总是温和友善，才让别人放松了警惕。
秘书一出门，不期然在外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顾城对着刚走出来的人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来。
整个楚氏上下都知道顾城比秦知瑶更危险，秘书看见顾城的时候，心里也是猛的咯噔了一下。尤其是对方让自己跟过去，这一去肯定没有好结果。
以往的顾城总是笑眯眯的，这次却变得一片严肃。秘书心里慌张，根本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顾城带着秘书拐过走廊才停下脚步来对她说：“刚才你在办公室里对秦总说的话我听见了。”
“刚才只是……”秘书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已经想好了措辞，她想说自己只不过是担心公司而已。
但是对方根本就不会让她说出这种明显的借口，顾城挠着下巴，说话虽然慢慢悠悠的，但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你应该知道什么话不能说。”
秘书咬了咬牙，顾城的态度太过明显，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挽回对方，一定会狠狠的处置她。
所以秘书说：“秦总说会原谅我。”
“那是秦总心地好。”顾城笑，“但是我不是那种人。”
他叹了口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楚总在，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吧。”
秘书脸色僵了僵，当然没有人敢在楚延奕说这样的话。那个人是如此的冰冷，但是同时又是如此的有能力。
“如果楚总在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秘书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一时慌张，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顾城目光闪了闪，语调忽然拔高了几分，“公司上层的事情还轮不着你来插嘴。”
顾城本来想好好警告一下这个秘书，说不定还会看在秦知瑶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但是愚蠢就是愚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先是拉了秦知瑶当挡箭牌，又借楚延奕来贬低秦知瑶。先不论秦知瑶这个总裁做的到底合格不合格，这都不是一个区区秘书能评价的。
“顾助理……”秘书慌了，“我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如果今天之内还让我看到你，我保证整个业界都不会再有你的位置。”明明都已经做到总裁秘书了，还这么愚蠢。
顾城气愤的把自己的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却好巧不巧地落在对方高耸的胸上。
难不成是胸大无脑？顾城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回想起这个秘书似乎总是穿的花枝招展，在楚延奕面前晃来晃去。
顾城在心里暗暗的骂娘，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再看看面前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女人，顾城越发心烦。在楚延奕面前讨不了好，就想在秦知瑶那里撒点气。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顾城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在秦知瑶浑然不觉地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的时候，顾城早已经把整个楚氏都监听了起来。
“一旦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楚延奕不在，顾城就是这些手下的大哥。
因为公司的状况实在不好，总是有一些人散播一些谣言，让人人心惶惶。所以也没有人怀疑顾城的决策。
对于蛀虫就应该及时铲除不留后患。
工作总是这样，每次以为是简单的东西却要花费很长时间。有时候甚至到下班都做不完。
原先是个设计师的秦知瑶当了总裁才发现原来真的有工作永远做不完。
而且都快到傍晚了，也没有人过来送咖啡。
秦知瑶想了一下打通内线，问了一下秘书的情况，得到回答的却是对方已经辞职离开了。
秦知瑶放下电话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应该算是恩威并重，不至于给对方太大压力。
如果不是自己的错，那就是别的地方出现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