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真的有诚意和我们合作吗？”
杜清河在旁边气得气血上涌，觉得赵今之真是丢脸丢多了，所以越发不要脸了。
之前趁火打劫的时候尚且还算得上是商场的弱肉强食，后来合作谈不拢也算情有可原。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彻底不要脸自暴自弃了吗？
杜清河在这边气得牙痒痒，把坐在他旁边的顾城和秦知瑶吓了一跳。
尤其是离他最近的顾城，真不知道应该小声劝他一句，还是坐在一旁看戏好。
秦知瑶幽幽地瞪了顾城一眼，这个两人出席谈判桌的次数多了，竟然养成了一种只要看眼神就能知道意思的默契。
比如说现在，秦知瑶就在警告顾城不要在一边看笑话，生意要紧。
顾城无奈，站出来圆场面，“既然我们请把赵总约出来，自然是有诚意的。而且赵总那么精明，怎么会中我们的小伎俩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带刺，再加上之前的间隙，越发让人怀疑顾城这是在指桑骂槐。
顾城微微一笑，根本就不用怀疑，因为他就是在骂人。
赵今之让秘书把合作书递给秦知瑶，秦知瑶拿过来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把文件合上了。
“关于这次合作，我还有其他想法。”
赵今之的目光闪了一下，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秦知瑶忽然看了一眼旁边的杜清河，然后才说：“我希望这桩生意能做成三方合作的形式，当然楚氏会在后面做最大的支持。”她点着文件，用温柔却坚定的声音说：“这是一次冒险的城市，但是无论成功与否，楚氏都会承担最大的责任。”
这可不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秦知瑶这句话显然是把责任背到了楚氏身上。
杜清河有点忍不下去了，拿过旁边的文件，很快地看了一遍。皱着眉头问：“楚氏以前涉及过这方面的生意吗？”
顾城在一旁摇摇头，“正如秦总所说，这是一次冒险。”
简直莫名其妙。杜清河率先不同意，无论是这个决定，这个方向，还是这些合作人。每一处都是怪怪的。
这么冒险的事情楚延奕以前都没有做过。
杜清河只想捂着自己的头叹气，虽然他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也是接受过正规的管理教育，知道这样根本就是乱来。
秦知瑶原先没有做过管理层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顾城也这样？
杜清河把文件放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我不同意。”
赵今之从秦知瑶提出要三方合作的时候就被震惊了一下，现在听到杜清河说不同意又被吓了一跳。
因为楚氏并不涉及这方面的生意，只做品牌联合和注入资金，楚氏是背后的资金大佬，赵氏和杜氏在前面冲锋陷阵。
虽然做的工作多，但是因为产业链已经成熟，做起来也就驾轻就熟。
而且秦知瑶也说了，如果失败，楚氏会担负最大的责任。
这就相当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给了一层保障。在这么有利的条件下，杜清河既然选择拒绝。
赵今之还不想把这块肥肉分给杜清河一半呢。
但是捏着肥肉的秦知瑶似乎一定要拉杜清河入伙。看着那个女人小声地劝说杜清河，赵今之坐在一旁饶有兴趣。
以他这么多年和女人的经验，秦知瑶对杜清河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照顾他？难不成照顾只是表象，入伙牵制他才是本质。
杜清河气得头都痛了，“知瑶，你为什么突然要进军这方面？”
秦知瑶一顿，总不能在赵今之面前说这只是一个幌子。但似乎不解释清楚，杜清河就会一直抓着不放。
好在旁边的顾城知道怎么对付这类舔狗，不用说其他，只要一句就行了，“一切都是为了秦小姐，如果你不答应，秦小姐会很难办的。”
“难办……”杜清河仿佛看见了一个白痴，就算找理由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
秦知瑶在一边忍不住笑，顾城不是出来帮忙的，而是出来逗哏的吧。
“反正这个生意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如果杜先生不同意，我们可以稍后再谈。”
杜清河顿了一下，然后像下定决心一样地说：“既然你已经考虑过了，而且看数据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桩合作我同意了。”
也不知道那三个人在那里密谋什么，只看着他们嘻嘻哈哈，一点也不像起争执的模样。
赵今之坐在他们对面，满脸的百无聊赖。
没想到秦知瑶忽然抬起头说：“那么事情先这样决定，等顾城做出合作方案，我们再做具体事宜的商议。”
赵今之震惊，没想到这么大的生意这么轻松就决定了。难不成楚氏的实力比他了解的要高的多？
生意尘埃落定，赵今之反倒有些不自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疑惑，“秦总完全可以只和杜氏合作。”
“但是南方的市场仍然是你们比较专业。”
这话说的没有错，但赵今之还不至于因为这一句赞美而头脑发涨。
就像是要顶着杜清河在包间外说的那句话一样，赵今之语气凉凉，“之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秦总真的相信我们吗？”
秦知瑶认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赵今之应该不愿意提起，毕竟合作在即，在提起以前的争锋相对，难免会有一些尴尬。
没想到赵今之却主动提起来。
秦知瑶觉得有点疑惑，而杜清河则认为赵今之不要脸。
秦知瑶笑着把那一份没有用到的文件推到一旁，“等合作正式确定下来，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我相信赵总不会对合作伙伴做出什么。”
女人谈生意果然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更擅长于抓住对方的弱点。
比如说像现在，赵今之以后就算想反水也拉不下这个脸了。
不过他对秦知瑶还有话说：“如果是楚延奕，他肯定会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看来你果然比他心胸宽广。”
秦知瑶笑，“延奕一直在，我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他同意的。”
秦知瑶回答滴水不漏，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楚延奕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