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做出这样的恶事来,吴聘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仍然坚持自己做的全部都是对的,责任全部都推脱到郑巧身上。

倘若郑巧现在还活着的话,看到自己一心爱慕的男人,原来是这样的面目,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既然,吴聘已经主动交代了一切,那么这些案子也基本上可以结束了。

沈怜看着他说道,“和我们一起回衙门吧。”

“凭什么?你们能算什么东西!”

见他丝毫不肯配合,沈怜笑着说道,“没关系,你不和我们走,让捕快来抓你也是一样的,到时候也正好让附近的邻居看一看,那场面应该十分热闹。”

吴老爷子很清楚这一男一女,分明是来调查那湖水中被淹死女人的事情。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事情全部都是他这不争气的儿子做的。

哪怕再童心再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忍心看他被关压在牢狱里面受苦呢?

“二位,这事情能否商量一下?”

沈怜和殷宸一脸迷惑的看向吴老爷子,不明白他突然之间说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小儿做出这种事情来没办法原谅,但他也是一时冲动,如果二位可以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的话,那么我愿意拿出一部分银票赠与二位,如何?”

殷宸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沈怜的反应。

虽然他俩一起办案也算接触了一些时间,但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子,他还不算是特别了解,自然而然能不能为己所用,还得继续观察。

本以为这吴老爷子是个清醒之人,但此番话也证明了,他也不过也是一心底黑暗之人。

对于金钱财富,沈怜向来不看在眼中,必然也不会答应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吴聘已非幼儿,既然做的出此时,那就应该做一个敢于承担的大丈夫。”

料到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吴老爷子也并不惊讶。

而是语重心长的与说话,看似讲道理,实则是在施加重压来威胁。

“这世道,没有所谓的公道良心,只有钱才能使人生存,有钱能使鬼推磨,过于正直,可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你一女流之辈,留着性命安生过日子不好吗?”

话中意味分明,沈怜也清楚了,他们是何目的。

可不畏强权,她根本就没有丝毫惧怕。

“我还是刚才的话,吴聘不和我们走,也会有捕快来,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你吴家名声有所,老爷子,你还是自己掂量清楚吧。”

原本以为他们可以用钱收买,但却不曾想油盐不进,吴聘有些着急,跑到了吴老爷子身前。

“爹,你得帮帮我啊,我不想死啊!”

有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吴老爷子也无可奈何,但没有办法,只要他尚存一口气,就得尽量的保住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老爷子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今天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做了。

“来人!”

一声令下,顿时几个手持棍棒的护卫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将他们两个人团团围住。

见状,沈怜怒斥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时此刻的吴聘嚣张起来。

“在这里,我就是王法,把他们乱棍打死,不用留活口。”

果真是心思歹毒之人,竟如此狠心。

就在他们拿着棍棒准备冲上来的时候,小八和小十瞬间冲了进来。

还未见清楚身影,几个护卫就直接抱头倒在了地上。

他们二人站在殷宸身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让沈怜不禁有些意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吴聘便想要趁机逃跑,却被小十给拦住了。

沈怜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说道,“看样子,你们都得去一样衙门了。”

在看到被抓来的人后,县令也是极为惊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破获此案,当真是有些才能的,比之前那个会故意挑唆,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仵作要好的多了。

吴老爷子和吴聘自知是无法再逃脱了,只得是认罪了。

案子就此侦破,殷宸看向县令问道,“既然沈怜有真才实学,是否可以任仵作一职啊?”

没等县令开口呢,站在旁边的仵作便出口反驳。

“一个女人,怎么能当仵作呢?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不过是巧合而已。”

“仅仅是巧合,你怎么没有能力解决呢?”

面对殷宸的质问,仵作一时有些尴尬,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解释,只能是气的指着他骂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野狗,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蛋,哪里有你插话的份!”

知道这仵作是捅了大篓子了,县令自然也是不敢再继续帮忙说话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这衙门当女仵作吧。”

话毕,他又转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仵作,“你回家歇着吧,和这姑娘比,你确实是差远了。”

自知羞愧的仵作,心里极其不甘,但再继续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丢人而已。

没办法,只能是乖乖离开了。

其实,县令让他主动离开,也是看在以前相处的份上,帮了一个忙而已。

殷宸什么身份,仵作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怕他真的惹怒了对方,再招来了杀身之祸,只能是将其劝退。

能够留下来,对于沈怜来说,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仵作和法医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是不能借助现代的一些先进的科技设备来对尸体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测。

但是知识其实都是差不多的,而且,与这里的仵作相比较,她知道的知识更为详尽,自然而然,在对尸体进行尸检的时候,也能够探知到更多的线索了。

能够留下来,自然是好事一件,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落脚。

“县令大人,我与我娘暂时没有地方可住,不知是否可暂时住在衙门,等到我们找到居住的地方的时候,再搬走,不知道是否可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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