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花又名绣球花,因花开时成团,花冠大而喜庆,酷似绣球而得名。楼忆潇将它两头扎上青藤应是打算用它充作拜堂成亲时所用的牵红,不过这种六月才开的花,她是在哪找到的?

楼忆潇才不管他怎么想,既然她暂时说不了话,那就付诸行动吧!

只见她身形穿梭在丛林间,不一会儿便取来了两根用颜料染成红色的琼树枝,用火折子点上插在一旁当做喜烛。

又取来了一摞红色花串,三下五除二在一颗树下挂好隔出了一个类似喜帐的独立空间。

弄好之后她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竹席铺上,在上面洒满花瓣,充作喜床。

红帷翠幔,春罗喜帐大红烛还有牵红,婚礼所需楼忆潇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红盖头!

萧墨白笑看着她忙上忙下,却不知她到底还会用什么来给他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只要有心,即使身在了无人烟的荒野,她也能给他一场盛大豪奢的婚礼。

眼角有什么咸湿的液体在流转,萧墨白想,他这辈子大概也忘不了眼前这一幕。

楼忆潇为他换上大红喜服,将做好的五彩花环戴到他头上,垂下的花苏微微挡了他的视线,她与他一同牵着牵红在几只流萤的指引下走过桃花林,在当空皓月下,对着琼脂喜烛,拜了天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月光下的新娘浅唱低吟,微卷的舌头害她带上了浓重的鼻音,然而那一字一句的真挚话语,在她心上人耳中听来却格外好听。

“潇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天,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楼忆潇轻轻摘下萧墨白头上花冠,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喜帐旁。

三尺大的小塌略显简陋,然而这对新婚夫妇的眼中却只剩下彼此。

萧墨白看着心上人儿微抿的唇,大着胆子主动吻了上去,一双素手缓缓解开了他腰间系带,为他褪去了那碍事的衣裳。

那双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一路向下……

萧墨白全身一震,双目开始迷离,心下却生了几分怯意。

见他想逃,楼忆潇哪里肯依,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塌上……

山风吹来阵阵花香,甘甜饴人,桃花树下两道身影相拥在一起,却迟迟不见有下一步动作。

楼忆潇似是恼了,微嗔道:“你该不会……”

萧墨白别过头,不敢看楼忆潇眼中热辣的光。

楼忆潇痴痴的笑出声,起身捧起他的脸,抵上他额头,出言调笑。

“我家小白……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萧墨白耳根红透,没出声算是默认。

楼忆潇笑得更欢了,素闻长公主喜淫好乱,私生活颇为不堪,不曾想他在她手下六年,竟从未承欢?

她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一对柔夷缓缓缠上他脖颈,语气温柔得让人恍惚,“小白,我好高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小白,只要你日后不负我,我楼忆潇定不再许他人。”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一个男人。”

鸳鸯交颈,白首同心。桃花树下一地旖旎,那天上的皮月儿也不时探出半个头偷瞄一眼,又很快羞进了云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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