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打断容钰的话,笑了笑,“打赢我了,你就可以带我走了。”

容钰一愣,随即噗嗤一笑,“青妹妹,你何必这么倔强了?!我可不是善类,你觉得你会是我对手吗?!”

“我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是不是善,都跟我没关系。”

洛青笑嘻嘻的说完,猛地起身,一个鲤鱼跃龙门,纵身窜出窗外,滚了两圈,才在地上站稳。

容钰脸色一沉,也飞身出来,洛青已经摆好了架势,勾了勾手,“放马过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

容钰冷冽的话溢出口,抬手就攻了上来。

洛青凭着自身的那点本事,想着怎么拖延一下,可她完全不是容钰的对手,上手不过三招,就被容钰给擒住了……

“混蛋,你放开我!”

洛青打不过就骂,“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容钰一手抓着洛青的手,一手抱着她的腰肢,“青妹妹,本王知道你泼辣,也知道你彪悍,可你知不知道,遇上真的对手,就该识趣啊?!”

“我就是不识趣,你能把我怎样?杀了我吗?!”

洛青挣扎着,扬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这宅子在哪里,你该清楚,我用了调虎离山之计,现在府上也没人,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何必了?!”

“我嗓子好,我高兴喊,你杀了我啊?!”

“你就那么想死?!”

“是啊,与其被你们一个个的威胁,被你们一个个的欺骗,我还不如一死了之,省的……”

“哼,死有何难?!”

容钰突然冷哼,整个人溢出森寒的煞气,“你可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样子?!”

“我为了儿子,天天都这么熬着,有什么……”

“你那点算什么?!”

容钰冷笑打断,猛地上手,撕了洛青外袍,看着她的玲珑曲线,“你知道被百人轮,被千人羞辱的女子,是什么下场吗?!”

洛青愣住了,看看自己的外袍,心下愕然,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他,“你敢!”

“青妹妹,那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被我折磨?!本王耐心很少,你若再不老实,惹怒本王的下场,可比本王刚才说得凄惨百倍,甚至千倍。”

容钰的声音,冷的好似碎冰相击,让人不寒而栗。

洛青老实了,可好似最后的一根弦也断了一样,整个人都在颤栗……

“人心太可怕了,你们好似戏子,有一百张面孔,我看不清,也弄不明白,你们就不能饶了我吗?!”

洛青喃喃的说着,泪水如豆大的珍珠,一颗颗的话落她的脸颊,她咬着唇,醒目圆睁,睖着容钰,“我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这样你们都不给吗?!你们到底要怎样?!”

容钰傻眼了,手瞬间松开了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明明他已经露出了杀意,可她却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他不值得,那带走我有什么意义?!”

洛青哭着质问,就这么泪眼婆娑的看着容钰,“羞辱我对你是有什么好处?!”说着,伸手抓着他身上的衣服,“这是我用心为朋友设计的,你穿着它来伤害我,你对得起这件衣服吗?!”

用心?!

她自己都说了,人心可怕,他是戏子,可她竟然质问他,不觉得滑稽吗?!

他穿这衣服来,没别的意思,单纯要她明白厉害关系,可没想到……

“你知道画这衣服的时候,想着初见你打赏我的样子,觉得你像个江湖侠士,觉得那身儒服淹没了你的光彩,本来是仙鹤,可因为不小心,我滴上红色,我还哭了一场。”

洛青哽咽的说着,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我难得用心,可换来的却是伤害,你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白家是,洛家是,魏家也是,父亲无情,丈夫无意,连我觉得是朋友的人,都带着目的,这世间还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说完,洛青松开了容钰的衣服,幽幽闭目,“爱我的人,我要不起,我想要的,又得不到,人世间真是复杂。”

“青……”

容钰张了张口,却发现有口难言,他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可是他感觉得到,她很绝望。

洛青抬手擦了脸上的泪水,“走吧,我随你走一趟,临死前,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答案。”

临死?!

她……她不会真的想去死吧?!

容钰是真的傻眼了,不自觉的开口,“本王没想杀你。”

“我本来在这里就活的很辛苦,跟你离开,定会流言四起,你不想杀我,可我却因为你而死,有区别吗?!”

洛青平静的说着,看了看他,目光打量了他,红唇勾勒一抹柔笑,“你穿这一身衣服,如我想象中的一样好看。”

啾的一声,容钰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一股暖流也席卷了他的心,随即慢慢扩散开来,游走了他的全身……

她赢了!

反正他也不一定非要带走她,就她这脾气的女人,知道被骗后,想必白鹭洲也不见得好过。

“青妹妹,白鹭洲不爱你!”

容钰声音很轻,很温柔,还伸手拉着她的外袍,给她穿上,“多爱惜自己一点,别动不动就去死。”说完,微微俯首,附耳与她,“今日算你欠我一份情。”

说完,他纵身一跃,宛如一只仙鹤展翅,从洛青的眼前飞身离去了。

她赌赢了!

洛青瞬间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果然天才都是孤独的,她也放空了心思,以纯粹的心与之谈话。

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没这么干过了。

前世,她因为公司资金的事,曾用过这手段,让原本与她一起竞争的人,最后放弃与她竞争,改为与她合作,成为她合伙人,以及朋友。

为此他还爱上了她,苦苦追着她七年,只是她放不下婚姻里受到的伤害,一直不肯接受他,且她很清楚自己是假意……

直到她死的时候,那男人怕是都没死心吧!

“呵呵……”

洛青低低的笑了,她其实最没资格说别人是戏子,因为她才是戏子,还正在演绎着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样子。

白鹭洲,今夜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这夫妻的游戏,我是绝对不会再陪你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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