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安,你出息啊,不但撵走两位叔叔的妻儿,还不孝顺自己的祖母,你觉得我们江田村容得下你吗?!”

“就是,都残废了,还这么嚣张,简直跟小时候一个德性。”

“我看他就跟他死去的爹一样,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出去啊!”

“他娘的,当官的了不起啊?!当官的就可以明目张胆欺负人啊!”

“呸,什么东西啊!”

“滚,滚出我们江田村。”

“对,滚,滚出去。”

……

江田村所有人都口径一致,各种指责,简直恨不得生吞了白鹭洲。

“住口!”

蛮牛受不了,怒吼一声,指着众人,“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欺负我大哥父子,我才出手,你们……”

“放屁!”

白江氏咆哮着,打断蛮牛的话,指着自己的脸,“各位叔伯婶子,你们看看啊,这就是一个晚辈打的;我嫁进白家十九年了,连正青都不曾对我动一根手指头,我忍气吞声,居然还被人教训,我这日子可真是苦啊!”

白田氏也指着自己被打的脸,附和着,“可不是,大家看看,我这都没啥说话,还被打了,大家伙评评理,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白王氏就坐在正屋门口,伤伤心心的哭,反正也不知声,让两个儿媳哭诉,等着看热闹了……

“祖母被气哭,两位婶娘被打,我们江田村什么多了这么个畜生?!”

“就是,这简直不是人,我们村容不下。”

“没错,这种人不能留在我们江田村。”

“对,撵出去。”

“滚,滚出去!”

……

听着众人的怒骂,白鹭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忍着还真是没啥好处啊!

“够了!”

江德胜低吼一声,瞪着众人,“都闭嘴!”

众人虽然停下了,可还是有几个小声嘀咕,反正就是不许外姓人欺负了本村的人。

“鹭洲啊,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你做的?!”

江德胜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白鹭洲就苦笑了,“德胜叔,蛮牛刚到家,看到田旺和江学成按着我,两位婶婶也在怒骂我,连我儿子都被他三位小叔按在地上;他是军人,容不得自己敬仰之人被羞辱,自然会打他们;如果江家和田家不服气,就去县衙告蛮牛吧!”

“大伯,你听到了,我们可没招惹这当官的,我们要钱,是因为白鹭洲确实欠了我们银子。”

白江氏说着,就哭了,“他娶妻花了三十多两白银,他爹病了,把家里花了个精光,我们自己还倒贴钱安葬他爹娘;如今他们不顾亲情,撵着我们出门,自己却在家里大鱼大肉,简直可恶,我们要回我们的那一份怎么了?!”

“我大哥还有俸禄了。”

蛮牛也怒了,怒吼着,指着白江氏,“你个泼妇,我大哥六年的月俸足足两百多两白银了,不够吗?!”

白江氏完全不怕,也对着蛮牛怒吼,“你凶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你什么事?!就算告到衙门里,也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手。”

白田氏也跳着怒骂,“就是,你混蛋,今日还打了我们,我们要去告你。”

“去吧!”白鹭洲开口了,这就看着蛮牛,“去,找你嫂子,让她报官,都滚去县衙扯,老子厌烦了。”

“对,去报官,我们六叔还是师爷了,难不成怕你们。”

“就是,赶紧的去报官,我们也知道,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

众人又义愤填膺的闹了起来,气的江德胜猛地拍案,“都给我闭嘴,再多嘴,全都给我撵出去,省的坏了我们村的规矩。”

众人立刻闭嘴,江德胜这才看着白鹭洲,“鹭洲,你确定要报官?!”

白鹭洲被气笑了,“不是你们要报官吗?!”

江德胜气的不行,“那也是你的人先动了手,这都是一个村的人,大家还沾亲带故,吵吵架就算了,你怎么能看着你的兄弟打……”

“住口!”

突然,洛青冲了回来,她听家里出事了,也不管江雪俪说什么,疯了一般的冲了回了回来。

“好啊,好啊!”

洛青咬牙切齿的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想欺负人是吗?!”说着,就指着江德胜,“一村之长,你眼瞎了吗?!”说着,指着白江氏,“明知道她未嫁先怀野种,是个贱妇,她说的话你也信?!”说着,又指着白王氏,“恶毒的继母,虐待长子一家老小,无品无德,她说的你也信?!”

“大家听听,我说了,她已经疯魔了,瞧瞧,这当着大家的面,都能说出这些无中生有的话。”

白王氏气的浑身发抖,哭喊着,“天地良心啊,我也不想忍着啊,是我家老爷不让我说她疯魔了啊,我为了白家,辛辛苦苦……”

“够了!”

白鹭洲怒吼一声,打断白王氏的话,摇摇头,“祖母,你别装了;你要银子,我给你,你要分家,我成全,就算祖父同意,我也会让他同意,您老行行好,能闭嘴就闭嘴吧。”

说着,白鹭洲就看着全村的人,冷笑道:“收起你们的虚伪,你们祖上是干什么,我比你们清楚;我虽然废了,可手里的兵还没废,你们若非要逼我,我便让蛮牛去把穆老头请来,跟你好好说说,怎么尊重我这个卸甲归田的将军。”

一听这话,蛮牛好似想起了什么,顿时大笑了起来,“好啊,好得很啊!你们很闲是吧?!”

说着,蛮牛指着全村的人,“敢欺负卸甲归田的将军,你们厉害,爷爷告诉你们,最近西陵有点嚣张,穆老头准备开战了,兵力不足,本都尉明日就提议,整个紫溪年满十五以上,三十五岁一下男子,全都跟老子去战场练练。”

众人顿时傻眼了,再也不敢吱声了。

连江德胜的傻眼了,拼命摇头,看着白鹭洲,“鹭洲,使不得啊,这要是全部征兵……”

“德胜叔,我管不了!”

白鹭洲无视江德胜的话,淡漠的看着白王氏,“祖母,你可真是厉害啊,想撵走蛮牛你直言便是,何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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