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取出纸笔缓缓写道:

“臣已离开帝乡多时,臣与军中兄弟皆都思念家乡。凤青霜将军已俘降数万凤家军旧部,已无需臣之军马。还望皇上可下书召臣军归乡,还能为皇上您守卫国土,守卫家园!”

写完陈峰便将此信放入信笺之中,望了望门口,似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只见他又低下头去,将书写好的信夹入了书中,将那封奖赏文书投入了油灯之中。

陈峰缓缓走向窗边,望向远方,不知,心中又在思绪些什么……

玄月国境,皇城门前。祁寒历经多日,终于赶回了皇城。

“参见四皇子!”守门将士见到是祁寒,皆跪下迎接。

祁寒在这皇城门前已留有万千足迹,他知晓,若是平常,这里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守卫。

祁寒右手缓缓移向自己的佩剑,大声喊到:“我奉父皇之命归来,上报反贼凤青霜之事,父皇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只见其中一将士起身回道:“皇上仁明!说,四皇子您此番归来定是旅途劳累,艰险万分。若是您归来,希望您能先回您的皇府安顿一下,稍作歇息,皇上亦会派人护您周全!”

祁寒微微向前扫去,只见跪下的士兵们已有起身之意,且右手皆死死握住手中的寒枪。

祁寒已然知晓了一些东西,他知道自己还不可以有任何过激的行为,笑了笑说道:“父皇为我真是太过操劳了,那我便先回府上,安顿一番再见父皇。”说着便准备离开。

“皇上命我们护您周全,还请您在属下们的护送下回府!””

祁寒眼中寒光一闪,但随即也轻声笑了起来:“麻烦诸位了!改日我必有奖赏!”

“多谢四皇子!四皇子,请!”

祁寒在众多护卫的带领下行于回府的路上,只是他们走的皆是小道……

“报告皇上!四皇子已经归京!现已护送回府中。”

祁天年饮了一口酒,淡淡说道:“多派些人手过去,朕十分喜爱朕的这个孩子,可不要出什么差错!再丢了性命可不好了!”

“是!皇上!”

匆匆已是多日……

祁寒每日在自己的府中都在惦念着凤青霜的安危,他已将应付祁天年的说辞反复于脑中思考了百遍,但仍是想不通为何祁天年还不来找他。祁寒也曾想过逃出去,但他前几日便已从窗中看到附近屋顶上皆有暗中的守卫。

此时祁寒又在呆呆地望着屋顶,想着与凤青霜离别时的情景,想着那个拥抱……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

祁天年看着众多的护卫,满意的笑了笑,说:“祁寒皇子在里面可还安全?”

“回皇上!属下们从未离开一步!并无发现可疑情况!”

“有你们在此,朕也放心!朕今日前来看看寒儿,你们将门上的锁打开!”

“是!”

祁天年缓缓走入屋中,只是身后仍跟着两个护卫。

“儿臣参见父皇!”

“寒儿无需多礼!朕前几日公事繁忙,今日方才抽空来看看你,可不要怪父皇啊!”

“儿臣不敢!父皇日理万机,还望保重身体!”

“哈哈!朕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便派了些人手来保护你,若是你觉得不适,告诉朕,朕让他们撤走便是!”

“父皇关心儿臣安危,儿臣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不适!”

祁寒已跪了半刻,祁天年却仍无唤他起身之意……

祁天年盯着祁寒,忽然笑道:“感激到不用了,只是朕之前让你去办的那件事,你一直回朕的都是‘莫急’,‘还未成功’什么的,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耽搁了?”

“回父皇!并未有什么困难,是儿臣愚钝,反贼凤青霜又过于狡猾,故一直都未寻到。待她已显露于人前时,儿臣已无法下手……”

“祁寒!我问你!究竟是什么情况!”祁天年突然喊到,其身后的护卫也是往前迈了两步。

祁寒又将头埋在了地上,说道:“回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反贼凤青霜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混入了凤仪国中。凤仪国中高手众多,儿臣一直无法下手。随后又不知发生什么,凤仪国国君同意借兵给反贼凤青霜。待她率军北上时,儿臣又多次找寻机会,但仍无法下手。随后父皇您便召儿臣归来,儿臣便回来了。”

祁天年笑了笑,将祁寒从地上扶起,说道:“父皇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刚回来,肯定累坏了,这几日先仔细想想,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忘了告诉父皇。若是想不起来,便在这好生休养。父皇,就先走了。”

“是!父皇慢走!”

望着祁天年离开的背影,祁寒笑了笑,低声说道:“父皇啊,你终归还是坐不住……”

……

“什么!何时归来的?为何早不告诉我?”

“启禀殿下!四皇子归来时定是被人偷偷遣送至了府上,故无任何消息!且自四皇子很早离开的时候,他的府上便已被众多高手护了起来!唯有今日皇上前去四皇子府上时,属下才得已知晓!”

祁宓饮了口茶,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说道:“去给我准备着糕点来,我兄弟回来了,我还没去看望他呢,我这哥哥可做的不称职啊!”

“殿下!四皇子府上已众多包围!若是您……”

“哼!我是玄月国二皇子,亦是数万大军的主帅,我看谁敢伤我!取我的佩剑来!对了,四弟喜欢凉芋圆糕,你去准备些来。”

“是!”

祁宓眼神涣散,望着茶壶轻声呢喃道:“凤青霜!你可还好啊……”

……

“参见二皇子!”

祁宓右手端一糕点,左手负于身后,笑着说道:“不用多礼。听闻我四弟前几日便回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属下们奉旨保卫四皇子周全,职责在身,故一直没有机会通知您,还望二皇子恕罪!”

“哈哈哈,保护我四弟是大事,我又怎么会怪罪呢!”祁宓不屑地瞄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护卫,又笑着说道:“为了给四弟赔罪,我带了些糕点来看看他。”

“烦请二皇子将糕点交于属下,属下自会交于四皇子手上!”

“那怎么可以呢,我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我四弟了,若是这番敷衍,他定要怪罪于我,还是我亲自送去比较好!”

“皇上命我等保护四皇子周全,还望……”

祁宓突然大喊:“莫非你还怕我下毒不成!”

“属下不敢!还请二皇子不要为难属下!”

祁宓冷冷望着那名护卫,淡淡说道:“我说,我,亲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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