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沐家打的粮食没地方放,通常都是放在沐家爹爹住的地方。

沐家兄弟住现在陈安歌住的房间,沐晓月自己住在外面的东屋,只有沐家爹爹的房间大一点,所以粮食都放他屋。

可是,这次不是,陈安歌让沐晓月跟她住一间房,沐广泽和沐家爹爹住一间。

沐晓月原来的房间就改成了放粮食的地方。

沐家奶奶耿氏不知道,按照原路就来到沐家爹爹的房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立马跳脚。

“你个杀千刀的,粮食那?是你卖了,还是你给吃了,怎么没有了?前两天我还见你们在打粮食那!怎么不见了?肯定是你不想给我,偷着藏起来了,不孝的瘸狗,怎么还活着,怎就不去死哪。”

沐广泽和陈安歌跟着耿氏进了堂屋,都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耿氏的咒骂声。

陈安歌紧皱着眉头,这便是沐晓月的奶奶,如此的急躁,如此的凶悍,还蛮不讲理,怪不得提起耿氏,沐晓月就止不住的流泪那,陈安歌的手突然痒痒了。

这边沐广泽正要解释,院子里又过来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个头比耿氏高,也比耿氏壮,黑红的脸庞,头上却带了一朵大红的花。

后面紧跟着一个女孩儿,陈安歌则见过,就是第一天在小河边和她走对面的女孩儿,个头比沐晓月高一头,大脸蛋,小眼睛,头发挺黑,插着两个银簪,长得壮壮实实的,是沐晓月大伯家的女儿,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三妞的。

听到耿氏在咒骂,幸灾乐祸的拉着中年妇女的胳膊小声问道:“咋了娘,奶奶又在骂人了,为啥呀?”

中年妇女并没有回答沐三妞的话,而是同样兴致勃勃的像看戏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幕。

耿氏喋喋不休的咒骂,让沐诚焦急的想申辩,却怎么也插不进嘴。陈安歌站在门口冷静的看着这一切。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老人,粗俗,无知,不知羞耻,为老不尊,骂人的脏话像背书一样滔滔不绝,还不带重样的。

陈安歌顿时对耿氏反感之极,真想拿针线封住她的嘴巴,但是沐诚没动,陈安歌也不好动手。

终于,耿氏骂够了,微微喘着粗气,双手叉腰,瞪大眼睛怒气腾腾的对着沐诚喊:“我再问一遍,粮食到底在哪儿?”

沐广泽想说什么,被沐诚死死的拽着胳膊,只见沐诚咽了口吐沫,狠狠的咳嗽两声,无奈的指了指外面:“在,在东屋,原来晓月的房间???”

耿氏狠狠地瞪了沐诚一眼,啐了口吐沫:“早说不就完了,非要老娘发火。”沐诚剧烈的喘着粗气,自从沐广泽去世之后,沐诚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耿氏转身来到院里,推开的东屋的房间,满意的看到已经打好的三袋半粮食,指挥沐三妞道:“去,把你大哥二哥喊来,把粮食背回去。”

不多时,来了两个大男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十七八岁,魁梧敦实,来到院子里就要往放粮食的屋子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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