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欢走到谢予安的卧室跟前,看到卧室门开着条缝,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予安正靠在床头,家庭医生帮他检查着。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原本淡然无波的眼睛猛地睁大。

寂欢选择性的忽略了谢予安快要原地喷火的眼神,走到医生的身边问到,“怎么样。”

秦略抬头看了一眼寂欢,有些惊讶,谢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心下思忖,嘴上却是认真的回答到,“轻度脑震荡,突然昏迷应该是因为磕到了后脑。这两天注意休息,五到七天就会痊愈。”

寂欢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完全忽略了这是谁的锅。

秦略收拾好东西,提着急救箱正准备走的时候,把寂欢叫到一旁,嘱咐一句,“一会儿谢总吃药的时候劳烦寂欢寂姑娘在一旁看着些。”看到寂欢露出疑惑的表情,秦略顿了顿补充道,“谢总他有些,嗯,抗拒喝药。”

寂欢认真的点了点头。哦~~怕喝药呀,嘿嘿,那就硬灌,实在不行擀面杖也是可以的。

送走医生之后,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寂欢看了一眼谢予安,确定了人没死,转身准备走。

谢予安原本看到寂欢就开始眼睛冒火,转念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的平静下来,只是那看似平静的下面依然可以窥见一丝的腹黑。

在看到寂欢即将迈出房间的时候,床上突然传过来一声压抑着的闷哼声,伴随着玻璃摔碎的声音。寂欢扭过头,就看到谢予安面色惨白的无力靠在床头,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地下还躺着已经壮烈牺牲了的玻璃杯。

寂欢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算了,毕竟狗东西受伤也算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要关怀像他这种老弱病残的弱势群体。

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谢予安,寂欢下意识皱了皱眉,“怎么了?”

谢予安指着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瓶,“喝药。”

寂欢眨了眨眼,“那你喝,摔什么杯子。”

谢予安举起一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

“不是还有一只?”

谢予安又举起贴着两个创可贴的左手。

寂欢:“我打死你,贴个创可贴,我还以为你手断了。”

谢予安挑眉,“如果不是你我会受伤吗?”说着指了指头上的绷带。

寂欢想了想,“实在不行我让你打回来。”

谢予安笑着摇了摇头,“晚了,而且我也打不过你。”勾了勾嘴角,“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我报警;二、我同意你做我的保镖,但是除了保护我之外还要到我公司给我无偿打工。"

他笑得像是布下陷阱的猎人,在阳光温暖的光线下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寂欢想了想监狱里面的饭菜果断的摇了摇头,“我选第二个,但是得定一个期限,总不能给你当一辈子保镖。”

谢予安看着寂欢,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觉得多长时间合适。”

“你多大?”

谢予安虽然不明白这个和上面的问题有什么关联,顿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道,“二十七。”

“三年。”寂欢算了一下,说到。正好三年之后狗东西三十岁。

原本想说一年的谢予安听到寂欢的回答诡异的顿了一下,然后欣然答应,“好。”

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觉得自己有些亏的寂欢有些不高兴,正准备下来看两集电视剧压压惊。正准备走,就被叫住了。

“又怎么了?”寂欢压着火气回头。

谢予安看着寂欢炸毛的样子,压着想要疯狂翘起的嘴角,一本正经的扬了扬包着绷带的右手,“我还没喝药。”

寂欢一下子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得,我理亏,我有罪。

走过去,寂欢拿起药瓶,倒了两颗出来,放到了谢予安的嘴边。

看着谢予安没有张嘴的打算,寂欢往前伸了伸手。

狗东西,不吃药!是准备我帮你吃吗。

在看到寂欢伸出了另一只手,作势要来掰自己嘴巴的时候,谢予安忍无可忍的开口,“水。”

哦,没水。寂欢四下看了看,除了地板上被他打碎的水杯,并没有其他水杯的影子。

寂欢又四下看了看,没找到一个合适放药的地方。她拉起谢予安贴着两个创可贴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撕了下来。

看到只是破了点皮的时候,放心的把药放在了谢予安的掌心里。

谢予安现在被寂欢搞得真的是已经无奈了,手指戳了戳创可贴撕下了的地方,淡定的看着寂欢转身出去拿水。

寂欢很快拿着一杯水和一个空杯子回来,“水有点热,稍微等一下。”说完便拿了两个杯子来回倒水,等着温度降下来。

机械枯燥的动作,她竟一脸专注,没有一滴水洒出来。

谢予安看着看着便开始出神,小时候生病了,奶奶也是这样围在他自己的床铺,这么晾水喂自己吃药。

现在饮水机这么普遍,也没人有那个耐心等热水凉下来,直接兑了凉水了事,这还是自己这些年第一次见到有同龄人会做出这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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