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头走进阴影的时候,孙海川直接将一个纸团交给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是咱们人的名单,他们手里还有名单,还有一个人被抓了,你快想办法。”

“你小心,最近路上很乱,被抓的是二组的组长,如果变节直接。”

孙海川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进了后门,将后门锁好。

等他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后,却傻眼了。

李云正翘着二郎腿在屋里坐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海川看。

孙海川说道:“你怎么来了?”

李云长长的吐出一口烟,一股子诧异的眼神盯着孙海川看。

“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了?”

李云的鼻子不知道为为什么那么好使,孙海川一进屋他就开始扇呼。

“去厕所了?”

孙海川说:“对,是去了趟厕所,不知道谁弄的,厕所的汤子都溢出来了。”

李云嘴角微翘,他贴近了孙海川耳边问了句:“可我刚才看见你可是从后门回来的。”

孙海川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家伙看见自己开门出去了,还是说他听见了自己跟疯子之间的对话。

他认真的回忆了下,李云不会看见,看到他手里的烟,最多不过抽上了两口,他应该是刚到。

孙海川笑了声:“当然是从后门回来了,你可别乱说啊。”

李云一听这个,脸色变了。

他问了句:“孙大夫去后门干什么了?”

孙海川表现的非常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厕所不是蹲不下了么,我就跑后门解决了一下,不过我给收拾了。”

李云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那张诡异的脸立刻恢复了平静,又笑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跑门外解决了呢。”

孙海川说道:“后门锁的,我怎么出去,刚才都快憋不住了。”

两个人就拿这个事儿当笑话说了。

可是李云抽完烟,将烟头狠狠的在脚下踩灭了。

他的开始严肃了起来。

“那个人醒了,大佐让我来找你过去看看。”

孙海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真的不希望那个人醒过来。

一楼的办公室内,船越武夫已经在那个人跟前等候了。

他旁边站着一位书记员。

“你是什么人,属于那个部队的,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

床上那人看上去非常的微弱,书记员想要上前拍醒他。

船越将他拦住了,回头招呼到孙海川。

“孙大夫给看看,他现在适不适合进行审问?”

孙海川坐在那人跟前,将他的手腕抬了起来,轻轻按了下,随后摇头道:“现在还不行,按照我的估计,怎么也得两天以后。”

书记员看了眼船越,船越直接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把李云叫到了身边嘀咕了几句。

孙海川这一趟来只给病人诊了诊脉,其他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干。

可是船越这就离开了。

随后,李云抄着手回来了,将身边的两个人安排在门口站岗,换掉了两个日本士兵。

他冲着孙海川招手,让他从屋里出来。

“孙大夫,以后你每天的药方都要给我们备案。”

孙海川疑惑道:“难道你们连我的药方都怀疑?”

“不是怀疑你的药方,这是刚才大佐吩咐的,现在这个人所有接触的东西都要有备案,而且都要经过专业人士检查。”

“中医药你们能看懂?”

李云笑了:“我跟秦郎中还是有点交情的,这点你放心。”

孙海川这算是明白了,看来现在的船越已经开始进行最严密的防御。

眼前这个人,他似乎并不着急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东西,而是想把他一直给靠到说出有用的消息来。

孙海川冲着李云点了点头,顺手拿出笔纸,将第二天的药方写好,随手交给了李云。

“开药的事儿,如何嘱咐煎药的人掌握火候你大可去问秦大夫吧。”

打着天起,孙海川几乎无时无刻的不在想法子接近那个人,每次给他复查的时候,都是想尽办法观察这人到底有没有说出什么。

经过几天细致的观察之后,他发现这人还真是没有什么问题,嘴管的很严。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船越单独找到孙海川。

“我听说,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在幻觉中说出他内心最想说出的话。”

孙海川一听就知道船越的意思了。

“不好意思大佐,这药我还真没有涉猎过。”

“我这里刚好有药方,你帮忙看看。”

孙海川拿在手里看了眼,还真是船越所说的那个药方。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往里边加药,要不要告诉船越,这个药是可以达到他的要求的。

他知道船越在等着他的回答。

“呃,从理论上看是可以的,但是得看吃药的人是谁。”

船越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药有可能你我吃了都不会产生效果,但是有的人吃了就会有效果,这一般来说跟人体内的阳气有关系。”

船越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按照你这么说,一楼那位还未必管用,那加大一下计量呢?”

“剂量加大会死人。”

船越也有点为难了。

此时,李云从外边跑了进来,看似很兴奋的说:“招了,全招了。”

孙海川一听这个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观察了好多天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招了,难道他不是真正的战士吗?当时在党旗下的宣誓都忘记了吗?

船越这下可兴奋了,他立刻接过李云递过去的记录本。

“很好,很好,你立刻去安排人手,给我挨个地方清缴,一定要把这几伙人给我抓起来,速度一定要快。”

李云连连称是。

孙海川有点心急了,这可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但是他要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他的同志招供了。

他在心中思考着,如果干掉他,要如何动手?

与此同时,船越一改这几天疲惫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孙海川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看来大佐是因为抓来的人招供了才放松的,多放松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嗨,那个人已经盯着攻他一个月了,终于吐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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