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乌云珠对着太后表示要给自己的弟弟求娶新月的当天,五妹伺候着太后吃了,回到自己的景仁宫。想着珍珠生了皇子,五妹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立刻送去。都是些金银和缎子什么的,叫人看着很热闹其实很难下手脚。

景仁宫里面静悄悄的,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全知道五妹的习惯,午饭之后要休息,加上今天珍珠生了皇子,大家才想着贵妃娘娘不高兴,全小心翼翼的出去,不敢弄出来一点声音。五妹倒是不生气小胖子又得了一个皇子,只是对着乌云珠今天的举动很是奇怪。乌云珠要作什么?如果是原著上乌云珠的弟弟费扬古和新月的婚事是主角效应,可是现在新月的名声全完了,皇帝留下新月和克善的旗人名分就算是开恩,想必多半还是顺治看着克善不错,因此才保留了姐弟的旗人身份。

鄂硕是皇帝封的伯爵爵位,听着自己的额娘说费扬古是个有本事,肯吃苦的,自己的大哥经常称赞他。鄂硕一家子看起来对着乌云珠在后宫当娘娘不是很很高兴,害的费扬古在自己的阿玛跟前地位一落千丈,大大的没以前得宠。可是鄂硕的几个儿子里面就数着费扬古有出息!将来伯爵的位子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落在费扬古的头上!乌云珠给自己的亲弟弟找新月当媳妇!一个进了刑部牢房的女人!和一个有妇之夫闹的沸沸扬扬的女人,五妹拧着被子唉声叹气,乌云珠以前心思深沉,今天怎么糊涂起来了?

听着五妹叹气,迎春小心翼翼的进来轻声的说:“娘娘,佟夫人递牌子求见娘娘。”五妹听着忙着起身,看看条案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三点了,自己中午没睡倒是比平时晚了。迎春叫人进来给五妹梳洗,趁着给五妹梳头的时候,迎春先观察五妹的神色,缓缓地劝着:“娘娘不必着急,佟夫人现在只怕才进来。皇后娘娘那边得了小皇子,可是出身比着三阿哥和五阿哥简直是天上地下。当初四阿哥那个样子还不是——谁知这个能不能长成呢?娘娘——”

“好了这些话也是你胡说的?如今越发的糊涂了,你的这些话被人听了去,万一真的对景了,不又是一场是非?”五妹做出生气的样子,狠狠地瞪一眼迎春,迎春忙着缩一下脖子:“都是奴婢糊涂了,娘娘放心咱们景仁宫整治的可是最好的,紫烟那个蹄子好不死心,时常的跟着奴婢套近乎,奴婢想着紫烟住在承乾宫,贞妃和她妹子的举动还是能见着的。假装的和紫烟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反而是把承乾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拉过来。娘娘不是跟着我们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迎春还是一副老实嘴脸,正认真的看着五妹,那个样子好像在说我要奖励!

五妹一笑,自己当时只是跟着迎春露出来一点意思,谁知这个丫头竟然手脚利索的办好了,自己的大哥不过是给迎的哥哥一个升迁的机会,迎春就焕发出来前所谓有的战斗力。五妹想想对着迎春说:“紫烟被皇上扔在一边好些时间了,一样好容易有喜了,谁知她偏是哪个下场。如今看着珍珠的孩子,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你跟着紫烟不要太近了,那些人也不要轻易地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贞妃不是傻子!”

迎春不以为然的说:“以前娘娘讲贞妃聪明深沉的话,奴婢相信,只是今天,贞妃总是知道新月的名声了,就算没有努达海的事情,单单是端王一个贪婪,搜刮民脂民膏能教养出来什么好女孩儿,这样的媳妇谁敢要?”

五妹忽然一个激灵,叫来迎春匆匆的吩咐些什么,等着佟夫人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五妹宫里的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盒子去御膳房拿份例。

五妹问了现在京城对着新月和克善的看法,佟夫人说:“还不是落井下石,其实那个新月格格也不是个好的,只是连累了自己的弟弟。外面吵什么的都有,努达海的家人全被发卖了。只是怒大海的老娘,年纪很大了,谁敢要一只管着。骥远和珞琳两个孩子,真是个糊涂的。雁姬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被买去当奴才?叫人把他们买下来,谁知珞琳和骥远竟然狠狠地骂了雁姬,满嘴上都是混账话。雁姬气的哭的昏死过去!那两个畜生竟然在鳌拜大人的府上闹着要把自己的阿玛和玛嬷救出来!就算是看在一家子亲戚的情面上帮着些,也不是他们好像别人欠他们一样。鳌拜大人不是个好说话的,只说雁姬已经和他他拉家没关系了,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了。雁姬伤心归伤心还是给了他们不少的银子叫他们把老太太接出来好生的过日子。”

五妹听着对着骥远和珞琳的叉烧性质深深地无力了,反正雁姬全身而退,鳌拜也好面对自己的嫂子了。五妹把今天乌云珠给费扬古说新月的事情讲了,把佟夫人吓得,半晌才不敢置信的说:“老天,这个贞妃跟雁姬两个孩子一样,都家里的讨债鬼不成?鄂硕封爵位被人指着说自己姑娘跟着皇上不清楚换来的,已经是够难看了。京城一般请客鄂硕都是躲着不去,害怕人家说他。如今再出来这样的事情,董鄂家还有脸面见人么?那个费扬古很倔强,指不定要出人命!”

五妹想想,对着佟夫人说:“额娘回去跟着阿玛和哥哥们商量一下,我在深宫里面能见着什么,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听着额娘的话和皇上偶尔露出来的一句半句,费扬古竟是不错的。要是真的被这门亲事给弄坏了,岂不是可惜?先看看鄂硕的意思,将来鄂硕的爵位还是要落在费扬古头上。贞妃和自己娘家疏远了,哥哥跟着费扬古共事,总是要有几个信得过有本事的朋友帮衬着。眼前上好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帮着费扬古找一门好亲事。太后当时就黑了脸,一定不会赐婚,这个消息传出去谁还敢和鄂硕家讲亲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额娘想想呢?”

佟夫人听着很快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想着在宫门听见坤宁宫的答应生了小皇子的消息,佟夫人哪能没有紧迫感呢?这次是坤宁宫的答应生了皇子,要是下次是皇后生了皇子呢?按着太后的性子生下来不就是太子?太后再喜欢常宁,也不会对着皇后的嫡子视而不见。将来——

佟夫人跟着五妹讲一些别的闲话,忙着回去和自己丈夫儿子们商量事情了。

一切和五妹预计的一样,鄂硕和自己的女儿算是翻脸了,费扬古的婚事成了笑话,京城的人家谁也不肯把女儿嫁给费扬古。就在这个时候佟家华丽丽的出现了,很有义气帮着费扬古说和了一个不错的媳妇。鄂硕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费扬古,很坚定的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雪中送炭的佟国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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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了小皇子,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大臣和王爷们都是有眼色的,见皇帝和太后淡淡的也都是装傻了。这天佟夫人进来跟着五妹讲话,把费扬古的婚事慢慢的讲给五妹听。“你阿玛请了镶白旗的都统和副都统做的媒人,咱们家你两个哥哥都是当送亲的娘家的兄弟,加上新娘子的亲兄弟整整齐齐的六个人,都是三品以上的顶戴,光灿灿的,好不威武!鄂硕病着,贞妃娘娘闹的笑话,他们家也难办,虽然南方家虽然是伯爵家娶媳妇,倒是比你远房叔叔寒蝉。你叔叔只是关外小小的牛录。放在以前也算是一方诸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当然放在京城就是小芝麻。本想着是高攀了鄂硕家,谁知倒成了咱们家的姑奶奶下嫁了。”

鄂硕的病情不乐观,家里忙着合计了,要是等着鄂硕没了,费扬古要等上三年才能成亲,费扬古同龄的年轻人不少都成家了,费扬古等着出孝期就成了老大难,人家的姑娘也不能等着三年啊!于是鄂硕撑着自己的身体给儿子办婚事,对宫里的乌云珠,鄂硕根本没把乌云珠当成自己的女儿,只完全没叫人进宫跟着乌云珠说一声。

费扬古的福晋是佟图赖堂兄的女儿,家里男孩子不少就是这一个姑娘,全家当着宝贝一般,不想再叫姑娘在关外辛苦,托了自己的堂兄帮着在京城物色个能干,家里简单的女婿。佟图赖仔细的看了,自己家出来的姑娘都是懂事能干的,鄂硕就是那个样子,费扬古的亲娘早没了,现在的福晋有自己的儿子,已经是成家了。想来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情,费扬古是有本事的,就算分家什么都没有分到,以后也不愁没着落。

鄂硕和感谢佟家的帮助,想着自己的女儿对着贵妃多有怨言,现在想想,鄂硕更愧疚了。费扬古很感谢佟国纲把自己从嘲笑和屈辱里面拉出来,还好好言相劝。费扬古也不是钻牛角尖的笨蛋,慢慢的也就放开了。贞妃乌云珠没资格下旨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费扬古娶了佟家的女儿。

“昨天费扬古还带着新媳妇来砸咱们家呢,你大哥说了这个费扬古是个能为的,放心,咱们家可没有人是不着调的。你只管养育两个孩子,额娘看着三阿哥一定不简单,讲什么嫡出庶出,皇上喜欢才是正事。况且皇后不得皇上喜欢,哪能能的出来皇子?”佟夫人正和五妹说要保养身体趁着年轻,多生孩子!五妹听的满头黑线,自己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历史上自己可是只生了一个玄烨啊。

正在母女讲个讲话的时候,容妞忽然进来,笑嘻嘻的说:“方才乾清宫的吴公公叫人过来,皇上问娘娘现在做什么呢。奴婢说佟夫人进来给贵妃娘娘请安呢。”

佟夫人听着就知道皇帝要见五妹,忙着告辞出去。容妞看着屋子里的人全出去了,悄悄地对着五妹说:“娘娘,皇上叫娘娘过去一起用膳。再者那边的消息来了!”

原来是乌云珠的消息,五妹叫人出去,只留下容妞给自己整理衣裳和首饰,容妞小声的说:“管着茶水的方顺往里面送东西听见了贞妃和她妹子讲话,她妹子抱怨着说贞妃糊涂了,新月那样的女人就是给费扬古提鞋也不配。现在闹得人家全看她们的笑话,家里对着她们不闻不问,宫里的月例银子根本不够花的。乌云珠先是叹息一声,说自己还能不知道这些。只是一来为了新月和努达海的感情感动,当初自己和皇上还不是那个——二来,乌云珠竟是算计着新月的钱财。说端王藏了李自成的财宝,端王府上上下下全死光了,克善年纪小不知道,新月格格听说是得宠的,还能不知道这些。将来不管她们姐妹谁生了皇子,这些钱财都能办大事。新月和克善在最惨的时候,她们帮着,新月一定是感激董鄂氏,把钱拿出来。”

“难怪呢,我还想着乌云珠疯了不成,竟然给自己弟弟找这门婚事!她的心思可不是沽名钓誉,而是野心不小呢。要是她有朝一日真的成势了,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方顺和你讲的,那个方顺是怎么回事?”乌云珠还真是疯子一个,只是乌云珠怎么知道的端王藏了珍宝的事?端王的罪名可是横征暴敛,藏珍宝的事情可是没几个人清楚。

容妞笑着说:“娘娘忘了,方顺和当初茶房的小张子是同乡,小张子如今出息了,在皇上那边当差事,方顺的差事还是他给活动的。当初奴婢和小张子福气好,娘娘进宫应选便是奴婢们伺候的。娘娘放心这些事情,只有娘娘清楚!”

可惜容妞讲错了,听见乌云珠这些话的不仅有五妹,还有皇帝!顺治的帝王心术历练的更加深沉,乌云珠身边发生的事情皇帝是一定要关心一下的。到了现在顺治越想着当初乌云珠跟自己那点破事,越觉得蹊跷和不安。

顺治听见乌云珠的话是什么反应暂时放下,转眼就是六阿哥的满月,顺治看看珍珠生的这个孩子,长得还算是一般,奶娘抱着孩子一直在睡觉。顺治看了半天,对自己的新儿子一点喜欢也没有,虽然谈不上厌恶可也喜欢不起来。

皇后慈爱的抱着六阿哥笑着对太后说:“皇额娘,皇上给六阿哥圈下来名字叫宁绶,咱们借着宁绶的满月,热闹热闹可好?”珍珠根本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当初孩子生下来,便被皇后抱去了。看样子皇后是想把宁绶当成自己生的。可怜的珍珠,她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今后皇帝不能再见,皇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抬举她,辛苦生下来寄托着无限希望的孩子也成了别人的。

太后点点头,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尘埃落定,贞妃发痴自讨没趣和娘家闹翻,太后想着前些时间的不顺,答应了。

为了庆祝六阿哥的满月,除了一般的筵席和赏赐,太后叫了大家一起看戏吃酒,借着六阿哥满月的喜事冲淡以前荆州民变和新月努达海的晦气。

皇后抱着六阿哥满面春风的坐在那里,太后倒是不怎么抱着六阿哥,反而是把小阿哥们全找来,一家子欢欢喜喜的看戏。常宁很喜欢看热闹的戏文,当然,文戏常宁也看不懂。太后很大方的在戏单子上指指点点,一下子点了好几出的热闹戏文。小包子们乐的简直要疯了,常宁欢喜的依依呀呀的叫着,恨不得自己上台演一出。太后装着没看见皇后皱的眉头:“六阿哥年纪小,还是叫奶娘抱回去。小孩子禁不住吵闹的。你喜欢六阿哥固然好,可是六阿哥再可爱也是钮答应生的,很该叫他额娘见见孩子!”

皇后咬着嘴唇想要讲什么,忽然听着玄烨的声音传来:“紫烟,我生病在宫外的时候你不来看我了?还拿了我的泥鸭子,说是个四弟弟。四弟弟喜欢我的泥鸭子么?”

玄烨的话没完,一声脆响乌云珠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在粉碎,五妹吃惊的看着玄烨:“什么时候烟答应看你去了?”

“就是我跟着额娘在外面养病的时候,那天苏麻嬷嬷来了没进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看见以前额娘身边的紫烟拿着我掉在地上的玩意装进自己的袖子里,见着我说是四弟弟想我了,要把这个给四弟弟。”玄烨盯着紫烟,很奇怪为什么紫烟见着自己反而是躲着远远的。

太后脸色大变,转瞬变了又恢复正常:“玄烨是烧糊涂了,一定是以前紫烟伺候贵妃,他看习惯了,病的糊涂就认错人了。烟答应留下,你们看戏去吧!”说着太后对着身后的苏麻一个眼神,站起来向着里间走去。

五妹脑子里乱成一团,看着淑惠妃故作坚强的眼神和乌云珠惨白的脸色,感到四阿哥的死不简单!可是自己玄烨病的就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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