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火药味十足,两个人便要为了一名女子大打出手。

周围已经慢慢聚集了许多和天宗的弟子,他们不禁奇怪,是谁敢挑衅这位陈师兄。

陈平之对水韵曦的垂涎,早已经不是秘密。

在他的虎视眈眈之下,其他人都不敢接近水韵曦,即便是偶有接触,都少不了被陈平之恐吓一番。

“有种就跟我上生死台,像个男人一样的决斗。”

陈平之的面孔都扭曲起来,在他心里已经给对方判了死刑。

生死台是宗门之中,特别设立的解决个人恩怨的场所。

很少有人会登上生死台,因为一旦动起手来,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听到他的这个提议,围观的弟子都同情地看向少年。

陈平之的修为摆在那里,一般人根本不敢与他正面冲突,也造成了他的骄狂自满,目空一切。

“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宗门的长老,远远地看到人群聚集,过来一探究竟。

“回禀孙长老,是陈师兄与人争吵,要上生死台一决胜负。”

人群中有弟子向这名长老汇报了情况。

“胡闹,生死大事岂可儿戏。”孙长老高声喝道。

他知道陈平之平时就嚣张跋扈,没想到还有人跟他叫板。

陈平之见到孙长老,更加得意起来。

“就是这个小子,对和天宗出口不逊,我若不教训教训他,有损师门的尊严。”

他添油加醋地说道。

孙长老并不糊涂,他了解陈平之的性情,平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何时轮到别人来指责他。

“这位是......”他疑惑地看着这位陌生的少年。

“在下只是个无名之辈,专程陪着韵曦回来交付任务,这位陈师兄却一直纠缠不放。”阮软朗声道。

围观的弟子也都暗暗点头,知道他所言非虚。

不过迫于陈平之的淫威,无人出面作证。

“陈平之,你有何话说。”

孙长老看到少年普普通通,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外人,犯不着责怪自己宗门的弟子,但总要走个形式,免得外人耻笑和天宗护短。

“这小子不知道给水师妹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来到这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怀疑他是奸细。”

陈平之熟悉宗门长老的作风,都是表面上严厉,实则心里还是偏袒着自己。

师出有名便是如此。

任何事情都要外表光鲜,才能不落人话柄,越大的宗门对于声誉就更为看重。

“阮公子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含血喷人。”

水韵曦美目圆睁,对他的信口雌黄极为不满。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自己追求不成,还要

殃及他人。

孙长老不置可否,其实心里早就明亮如镜。

看来是陈平之不满意水韵曦和他人交往,才故意挑起事端。

关系到宗门杰出弟子的利益,他也十分慎重。

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个小子籍籍无名,真要让他拐走了水韵曦,势必要让其他弟子心寒。

门当户对,天经地义。

“阮公子可是同意与陈平之登上生死台?”

孙长老唯一不解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小子,怎么会不惜生命,与陈平之约战。

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个鲁莽之辈,难道他还有把握胜出不成。

“是他提议的,我没有意见。”阮软淡淡地说道。

孙长老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傻子。

“这生死台上并没有规则,除非一方倒下,否则就不得中止。别人也无法插手,全凭自己本事。”

孙长老也是一番好意,不想他无缘无故送了性命。

“原来这般险恶。”阮软有些惊讶地说道。

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看在旁人看来自当他心生退却。

“方才你不是意气风发,怎么这会儿又像个软蛋。”

陈平之放声大笑,指着阮软出言讽刺。

只要在水韵曦面前能够出尽风头,看她还会不会选择一个软弱的懦夫。

自古美女爱英雄。

谁不希望自己的伴侣,是个绝世的英雄。

水韵曦才不会认为阮软会低头示弱,这个少年仿佛从来都不会被困难吓倒。

再大的风浪,他们也都一起面对过来,绝对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失去信心。

况且陈平之比起阮软之前的对手,无法相提并论。

不管是宁无味还是隐空存,都是在元婴后期浸淫了多年,对天地大道的领悟,已经到达了一定的深度。

陈平之也不过是,刚刚才突破到这个境界,其中的差距不在一个档次。

“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过刚易折。”

孙长老也放下心来,口中貌似教诲,实则跟陈平之沆瀣一气。

站在他的角度,没有直接问责,已经算是少有的客气。

这便如同小孩打架,大人肯定会袒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即使自家的孩子不占理,也不会帮助对方大加追责己方。

阮软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

在别人的地盘,想要靠道理说服,肯定是难上加难。

他一点也不担心与陈平之的对决,只是在盘算着如何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

陈平之看到他默然不做声,以为他惧怕了自己,口中更加嚣张跋扈。

“你若是不敢上生死台,就在我面前磕头谢罪,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便算是

给水师妹一个面子。”

他的心思极为阴毒,任何人经历如此的场面,都无法在抬头做人。这种耻辱必然会给两个人之间,产生巨大的隔膜。

“陈平之,你不要欺人太甚!”水韵曦忿忿不平地说道。

她不知道阮软在考虑什么念头,她同样也是在与少年做足一场好戏。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知道少年的果敢与坚强,从未改变。

他越是显得低调,越是酝酿着惊人的计划。

阮软一副愁眉苦脸地模样,实际上早就有了决定。

“韵曦,不要求他,我与他上生死台便是。”

阮软仿佛下定了决心,但他的语气听起来却非常得无奈。

他低着头,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显然内心之中无比纠结。

这些细节都瞧在众人眼中,纷纷为他惋惜。

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这龙并不强势,这蛇也不是一般的蛇,而是一条毒蛇。

“哈哈,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今天大家就做个见证,我可不是仗势欺人。”

陈平之哈哈大笑,握了握拳头,有点迫不及待。

只要在水韵曦面前打的这个小子奄奄一息,大肆凌辱一番,不怕她不回心转意。

“我有个条件。”阮软缓缓说道。

他抬起头,注视着陈平之,眼神中闪出了一丝慌乱。

“你莫非改变了主意,低头认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平之成功地捕捉到了,他这个微妙的表情,一点也不担心他耍什么花样。

周围的众人,眼巴巴地期待着两个人的决斗,对这个少年的畏缩摇头叹息。

换做他们在这个形势下,也无法淡定地选择。毕竟生命宝贵,所谓的面子有的时候也要放下。

“如果你能拿的出一百万灵晶,我就考虑与你上生死台。”阮软鼓足了勇气说道。

陈平之楞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这小子是想用这个办法,来拖延与自己决斗,可惜这个算盘很难如愿。

虽然一百万灵晶对他也不是个小数字,他身上也没有携带那么多灵晶。但是以他的面子,在宗门之内申请这个数字,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此话当真?不知道你又拿的出什么。”

他才不会被对方的难题吓到,反而提出了质疑。

“韵曦,把那只蛇妖借我一用。”

水韵曦恍然大悟,他原来有着这样的打算。

她也配合着显得有些不情愿地,拿出了装蛇妖的小瓶子,递给了阮软。

阮软从怀中掏出一枚妖丹,和二十万灵晶,摆在陈平之面前。

“这些东西足以顶的上百万灵晶,你若是没有,就不得再为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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