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碟听着玄画这话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味,她苦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反正我是嫁不了,你们就当我不识好歹吧!”

有些话不能对外人说,说出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且自己的经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奇闻怪事,搞不好就被人当做妖怪抓起来了。

要说不想又怎么可能?自己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嫁给他恩爱到白头又有何不可?

可是,要为灵儿报仇,还要回去照看爷爷,才不得不放下他!

夜氏没有男丁了,她做为长女,必须得为夜家开枝散叶,就算是成亲,怕也不会为了她……

算了!自己和他的结局早已经注定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夜怀碟自嘲的笑了笑,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玄画看了看夜怀碟,见她的眼里同样布满忧愁,玄画颓然叹气,根本不忍再指责她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帐篷里恢复了宁静。

夜怀碟轻轻摩挲着手里温热的令牌,想到以后要彻底离开慕容千凌,心口就隐隐作痛!

这样压抑的感觉很难受,像是喘不过气来,过了好半晌她才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我也是愿意和他一直在一起……”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玄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转头看向夜怀碟,才发现她的眼角似有泪花在闪动!

感情的事,自己一个局外人如何劝得了?

“唉!”玄画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睡下了。

白玉风躺在另一个帐篷里,想起临走时慕容千凌说的话,听着玄书响亮的呼噜声难以入眠!

他慢慢起来,看了看旁边夜怀碟的帐篷,怕将人吵醒,轻轻绕过去走进山林,停在一个山头。

此时已经进入夏末,白日里阳光火辣辣的,晚上又有些微凉。

白玉风穿着他的白义坐在山头上,山风凉飕飕的吹着,卷着他的衣角,向上翻飞。

看着半空中染上薄雾的明月,白玉风轻叹一声拿起随身携带的玉笛慢慢吹起来。

低沉的笛声带着丝丝愁绪,似无奈,似忧郁,听的人心中愁肠百结!

夜怀碟没有睡着,这笛声缓缓飘来,心中的忧愁瞬间被这声音勾起,怎么也平复不下去。

是什么人吹的笛声如此忧伤?

睡不着索性起来见见这吹笛之人吧!

慢慢起来,没有惊动玄画,夜怀碟出了帐篷,循着笛声来到山头,一眼就看见坐在山岩边吹笛的白玉风。

听到脚步声,白玉风停下吹笛,回头便看见夜怀碟朝着自己走来。

还以为足够远,没想到还是吵到她了!

白玉风歉意一笑道:“抱歉!我吵醒你了!”

夜怀碟走过来径直坐到白玉风旁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玉笛,淡笑道:“不用道歉,本来就是我睡不着!只是没想到是你在吹笛子!”

不习惯和人离的如此近,白玉风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坐着没动!

听见夜怀碟说睡不着白玉风抬眸看她,发现平日最晶亮的眼眸里含着点点忧伤。

白玉风微微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静静坐着,拿起玉笛继续吹奏。

低沉的笛声在耳边响起,夜怀碟回头,看着动听的曲调从他的指尖缓缓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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