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魏源”两个字,周天迪的脑袋里“嗡”一声就爆炸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在这一刻,受到了不止一枚核弹的轰炸,就如同一万枚核弹同时炸开在同一块大脑皮层上,带来了无法用文字描绘,表现出来的刺激。

震惊!意外!自己的大脑似乎里里外外翻了个个。

“他们是同魏源一起喝的?魏源是怎么找上他们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无数个问题仿佛赶集一般堆积在一起,蜂拥而至。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他冲进屋子里,没有在意那还没有被关上的门,只是直勾勾地奔着东子而去。

“喝!”东子弯着腰,伏在床前嘴里面还在说着酒话,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估计第二天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间段他所说的是什么,只是心境如此,有的话不过大脑张口就来了。

周天迪从后面冲上来,想用手将东子的身体给正到过来,二人好面对面的交流。却不想冲过来时有点急躁了,脚下没站稳,毛毛躁躁地没刹住车,一下就将东子整个人从后面给撞了个跟头。

一个踉跄。东子一脑袋就磕在了床上,整个人也“啪”的一声闷响,面部朝着床,随着地心引力的吸引,直接扣了下去。

“靠!”东子哼唧了一声,也没吵也没翻身。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周天迪暗暗惊讶感慨自己这反常的表现,心中对自己这没由来的慌乱颇感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魏源这个人,以至于听到东子醉酒时提起这人的名字后他一改往日的冷静,迫不及待的想问清楚究竟为何。

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失态的人,这么多年以来类似于这种表现的时候,还是很难见的,即便是得知学校里面发生了两起命案,也未必有此时的反应剧烈。怕是真的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还是什么?

这一夜,周天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除了东子醉酒所带来的难受的呻,吟,魏源此前那几句对他说的话也似乎回荡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即便是捂住耳朵,甚至蒙上被子,也无济于事。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东子,周天迪多次想把他叫醒搞清楚魏源究竟因何事与他们走到了一起,但是理智又一次一次地阻止了他。“哪怕是现在叫醒这个醉汉,又有什么用呢?也根本要不到我想要的结果”

想不通还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心烦意乱的他干脆翻身起床,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上了几口。尼古丁瞬间涌上心头,似乎还真的压制下去了不少的忧愁与焦躁。

听雨阁内部的建设与家居格局的摆设要远远优于它的外部造型,从外面看这里就是一个简陋的破茅草屋,但是内部的空间却没有看起来那么压抑,还是挺五脏俱全的。

特别具有情调的是,就在床头位置的斜对面,门旁边的一面空壁上,附有一块圆形的小窗户。窗户不大,但是高度却足以令人舒舒服服地站在那里观察外面的月色,以及对面所处的一片别具韵味的人工湖。

心焦意燥的周天迪口中边吐着烟圈边站在窗户那儿回忆着最近一两个月以来自己那不幸的遭遇。自打自己闲着无聊参与进了张凤凶杀案以后,似乎就开始事事不顺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好像都被卷入了进去。

本以为借着这次短期的度假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为接下来的学习,以及实习工作期间做良好的准备,却不想又被一个莫名其妙,叫魏源的人给缠住了。

最要命的是,他越是觉得这个魏源可疑,这个魏源就越是做些令他捉摸不透却心中不安的事情。先是多次无缘无故同自己示好,多次被拒绝之后,又同自己的朋友们喝得烂醉如泥。

他只是想好好的度个假,并不想在这里被什么事儿给缠住身。最近的事情已经够不幸的了,周天迪才不希望这个魏源再出来横空插上一脚。“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只想单纯地与我交好?”不知不觉间,脚下的烟头已越堆越多,天空的那边似乎也泛起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也直到这时他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困意。

“看来今天好好的计划是要泡汤了。大家一个个醉得像鬼似的,我也没休息好,还垂钓什么,玩什么?先补一觉再说吧!”如此想着,周天迪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冯丁平大早上起来便觉得今日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自己所养的花花草草瞧起来根本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文竹也好,虎皮兰也罢,无论什么绿色的植被,在他眼中看来,几乎都缺少了朝气,一个个垂叶败草,看着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明明昨晚才浇过水的,今早怎么就不行了?”

他走到客厅,接了杯水喝下,缓解了一下口干舌燥,以及心脏的不适。接着,冯丁平拉开客厅的窗帘,却忽然发现这会儿外面的天空也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的舒适。阴暗的天空散着阴郁的气氛,死灰色的小区路面上竟出奇的没有一个行人。

“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上起来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边想着边用右手握成空心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心脏部位,发出“咚咚”的闷响。

终于稍微舒服一点了,他看了看表,距离上班的时机还有四十多分钟,自己的妻子昨晚忙着同半个多月没见的外地上学的儿子聊天,睡得晚,起来得也晚,今天就不打算叫醒她为自己备饭了。

想到此处,冯丁平随手从桌上抓起了一把零钱,打算上班的路上买点早点什么吃。可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却响了,他只得放下零钱,去接电话。

打电话的不用猜就知道是许秋,平时也没人这个点找他。许秋每天都早早地到达队中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这个人压根就闲不下来。不过像这种大早上给自己打电话的情况倒是挺少见的。

“许秋,你小子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冯丁平是以很轻松的心情去接这通电话的,只不过下一秒,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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