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美女,怎么,想我了?嘿嘿...上次和你一,夜春宵之后,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上瘾了。你难道也是这么想的?”

“谢桐,你想耍无赖吗?我说陪你一,夜就只是陪你一,夜,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你别忘了我们两个的关系是怎么样的?我只是用肉,体,满,足你,随后你在实际行动上满,足我的需求,仅此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一再和我讲条件?”

当女人被谢桐用语言赤、裸、裸地调侃之后,往日里那温柔的形象转眼间,一扫而光,回应的语气异常坚决。“除去给予对方想要的东西以外,我们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融入,这点你应该懂吧?”

“是是是,大小,姐,你别这么激动,我只是和你开句玩笑,像我这种人能拥有你一次,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像你这种模样的美女,怕是享用过的,都期待着下一次吧?”谢桐的认错怎么听,怎么像又一次的调,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再怎么样,谢桐也仍旧是个混吃等死的流,氓、混混。懒得和这样的家,伙继续聊着这些流氓的话题,女人不准备浪费多余的话费,单刀直入主题。

“答应我的事儿,什么时候办?”

“你说的是,那个周氏集团的周天迪,现在周氏的小周总?”

谢桐坐在一把只要稍稍承受一些力气,就会“滋啦”乱响,摇摇乱晃的椅子上,手中翻着几页印刷纸。继续说道:“这家伙还真没有什么富二代的架势,出行也都不带个保镖什么的。”

“没错,挺好下手的,不过他很厉害的,可别小瞧了他,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讲。劝你最好采取偷袭的方式,不然的话,你未必能得手。”

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女,人尽可能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全盘托出,叮嘱着谢桐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得手之后,侧推果断一些,干净利落点,周天迪是个很聪明的人,多留下一丝线索,就会给自己增加多一分的麻烦。当然,也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

谢桐问道:“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说实话,的确如此,但是我对你办事态度以及精神很是相信。更重要的是,作为刘晓勇的兄弟,我还是很相信你的人品的。”

“人品?哈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的那头,谢桐笑得像是得了失心疯的患者,断断续续,没有任何的连贯性不说,就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听起来有种病态的执着在内。让人觉得并不心安。

谢桐感慨道:“头一次啊,我真是头一次遇见有说我和刘晓勇人品好的,居然有相信我人品的人。这在以前,面对这样的话,我还真就是想都不敢想。我与刘晓勇简直就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垃圾、害虫,谁会认为我们的人品好?”

女人听得出他话里的心酸,本来就是,谁想生下来就当坏人呢?《三字经》上面讲道:“人之初,性本善。”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无罪的,善良的。至于有的人为什么在后天会变了模样,成为所谓的坏人,无非就是因为外界的种种原因,再结合自己的问题以及身边没有一个良好的引路人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因为我也算是和你有着差不多经历吧。准确来讲,或许我比你与刘晓勇能幸运一些,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性别的差异,我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去进行自我的提升,从而使自己得到巨,大的进步。”

“进步到一个新的阶层,从而变得摆脱了杀人犯这个名号?”谢桐毫不避讳,快语直言道:“你是不是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上有人命这个事情?别忘了,你们学校那个叫张凤的,可是你亲手杀掉的,而不是那个引起了警方怀疑的刘晓勇。别以为你现在处在一个上层社会,你就可以对我加以评论,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谢桐!你!”

对于谢桐的不领情与回击,是女人压根就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顺着这个已经快要走到绝路的男人说两句同情的话,他就可以像刘晓勇一样为自己卖命。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踢在了铁板上。

“告诉你,你心里这会儿打得算盘我都明白,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是在同情我?你所想,无非就是想趁着我心中难受之际,用女性独有的魅力对我进行一番安慰,再令我对你产生一种类似于女神的向往与感动,从而更好地遥控我。”

“如果你真的是很同情我,在我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你的反应就不应该如此的激烈。”

“你那句话是想试探我?”女人挑起眉毛,恍然大悟道。

“可以这么说吧,而且刚刚即便你答应继续与我在一起,到时候我也一定不会这么做。因为讲好的条件就是讲好的,我不会去做出任何违约的事情,可是在那以后,我对你的态度一定会是会与现在大不相同的。”

“也就是说,不单单是我在考察你,你也在考察我?”女人有些释然地说道:“还真是被你给摆了一道。”

“对你这种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算计别人的人来讲,怕是第一次被别人给算计了吧?是不是有些不爽呢?”

“倒是也没有什么不爽,尔虞我诈很正常,只不过是有些出乎预料,你与刘晓勇的为人大不相同。我想问你,既然你考察的结果出来了,对我的印象也并不好,那么谢桐,你想怎么办?”

谢桐顿了片刻,严肃地回答说:“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会办到,不过既然你不是真的在同情我,打心眼里你还是看不起我这种人,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做到为你而死的地步,你并不是我的知己者。”

“你会出卖我吗?”女人紧张地问道,对她而言,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会被谢桐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那到时候可就全玩完了。

自己一步一步下的棋,本来都是计算的好好的,可不能因为一个谢桐就都毁掉。

“那倒是不会,我说过不出卖你的。”谢桐回答的很果断。

“不过,”他的话锋一转继续说:“我不会把罪名抗下来,我会编织一个借口,说是替人办事,从而使警方得知我与周天迪其实并无多大恩怨,只是受人委托罢了。”

“我们两个可以谈谈吗?这种事儿最好还是你一个人担下来,大家都好过。你有没有家人,亲戚,朋友什么的?我可以给他们钱,我帮你赡养他们,你帮我将这个罪名顶住,可以吗?就说是你自己与周天迪有仇。”

“哼,我孑然一身,不用你帮我赡养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令我值得挂念的,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件事情就此免谈,答应你的事儿我会做到,但不会全部替你扛下来。”

谢桐拒绝的很干脆,这个男人已经不愿意就这件事儿多费口舌。

“其实你也可以放心,我到时候会说有人将打印出来的委托书扔在了我的房门前,委托书内容是:找机会打残周天迪,给他点教训,事成之后会拥有50万的奖赏犒劳。而我,只是权当着试一试,便全按照委托书上所说,去把周天迪打残了。”、

“你觉得我这么说,理由是不是就比较合理?而且警方也不会查到你头上的。”

听后,女人在那面深思了许久。如果不是勉强还可以听到微微的呼吸声,谢桐甚至都会认为自己刚刚在自言自语。

“也好,那就按照你说的这个建议去做,不过还有些细节我要亲自制定一下,到时候将整套完整的计划电话通知你,可以吧?你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放心,很安全,我会尽可能保证让你多在外面潇洒几天的。”女人,阴恻恻地说道。

谢桐听着并没有任何的心惊,对他而言,这女人的狠毒他早就见识过了:杀张凤、利用刘晓勇的对她的爱意让刘晓勇自杀身亡以此用来转移警方的视线。这两件事儿,已经暴露得无遗。

所以,当听她自己说要自己制定袭击周天迪计划的时候,谢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像是在听着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也好,那样的话我倒是省心了,那就麻烦你把计划订制的详细一些,到时候我按照你的要求亲力亲为就是了。”他活得已经很厌世了,所以期待着一天越简单越好。

“好,到时候联系你。我这面还有事情,等到时候我还会与你保持联系的,先挂了。”说着话,女人挂掉了电话。

果断,迅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谢桐看着自己手中崭新的手机,心中不由感慨:“刘晓勇啊刘晓勇,你知不知道你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何等的心机,小心到就连手机都不让谢桐使用自己的,以免事发以后警方根据实名制查询自己曾经都与谁联络过。

她用自己的身份开了两张卡,一张给自己,一张放在了他,谢桐的手里。如此一来,二人沟通、联络的证据,就彻底调查不出来了。

同样都是20多岁的人,谢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无奈,这样城府、心计的女人,简直可怕,如果自己是她很亲近的人,那么自己也一定不会发现,原来那女人,会有这样的一张面孔。

她,完美地,将自己的真面目以假面遮住,而又用假面以假乱真,迷惑了所有的人。这是一个,一旦和她产生了牢固友谊关系,就无法清晰看清她真面目的罪犯。她的假面是最真实的假面。

记得古时候的欧洲有邪恶的傀儡师,会用人的舌,头代替木制的舌头,从而制作出会说话的傀儡。放在如今这个人人都不得不戴上面具,遮住自己真实一面的年代里,这个女人,她的假面就是血淋淋的人皮假面,是沾血的假面。

然而,这样的假面,却是任谁也不会轻易发觉的。

戴眼镜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天迪递过来的存折,这才连连点头,笑颜敞开地祝福说道:“恭喜两位,那么以后这房子就是二位的了,如果二位做买卖的话,我就祝二位财源广进了。多的就不说了,我先走了,你们可以在这里面转一转。”

“好的,借你吉言,再见!”周天迪与许秋双双挂着微笑对着离去的女人挥手致意。

女人走后,手里紧紧握着转让后的房产证,许秋笑得如同一个30多岁的孩子,完全不见了前一阵子那好不容易通过看书所培养、熏陶出来的成熟、稳重之气。他脚下的步子轻快,围绕着宽敞的一楼一圈又一圈,口中还哼着小曲转悠着东张西望。

这间宽大明亮的门市房是上下两层结构,一楼整体的布局远大于二楼,宽敞明亮的客厅坐北朝南,正对着玻璃正门,在客厅里面,竖立着四根方形承重的柱子。西侧的墙壁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而东侧的墙壁上有三间屋子的,规模格局差不多大小。

不过因为这个门市房还没有做任何的装修,所以并不看出哪间比哪间更好,都是雪白的墙壁以及水泥的地面,看起来有点千篇一律。同周天迪他们家里面那几处精装好的别墅根本判若云泥,所以只有许秋一个人挺兴奋。

许秋兴致不减,一楼逛完又去二楼逛,顺着紧挨后门一侧的小楼梯奔向了二楼,脚步比起刚才显然更为轻快。

终于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落脚地,四十多岁的许秋简直为此兴奋不已。几天前还说着不要太奢侈的话,今天才刚一过来,整个人就完全沦陷了。不过想想也是,侦探事务所这一行当本来就有些冷门,没有几个用这么大门市来干的,一旦他的事务所开起来,想想都觉得不要太拉风。

不过虽然是替他高兴,但周天迪的确不觉得感兴趣,他只是耸了耸肩膀,并没有跟着许秋一起兴奋地往上查看。

现在的他,脑袋里面盘算着该如何装饰装修,至于时间定然是越快越好了,他准备一会儿等许秋下来好好问上一问。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伴随着震动响了起来。接通以后,“喂,老公,我被欺负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林诺雨的哭腔。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