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

关于太极拳真正的起源,直到六百年后武术界也没办法明确统一个说法,一般认为是综合了明代名家拳法,尤其是戚继光三十二式长拳,同时还结合了古代儒家、道家的周易学说、yin阳学说、中医脉络学说等,在历史中慢慢成形的。www.tsxsw.com

作为生意人的唐钰却知道,那些儒、道、佛、易神秘的东西对太极拳运动本身来说一点直接的意义也没有,也许是当时的人为了市场营销的需要,想提高人们对太极拳这种产品的认知度而采用的营销手段罢了。

而形意拳,就其内劲和实用xing而言,更多的说法是受了岳飞《武穆遗书》的影响,更合乎时下冷兵器时代武者的要求。

甚至,唐钰以为它更接近现代格斗术,如果虎头真能掌握着形意拳的奥妙,短时间内就可以提高他的速度、力量、耐力、协调、反应等等方面的素质。

“虎头,拳谱立义,非我所能解拳理之意。”

唐钰一边纠正虎头的动作,还不忘一边讲着道理,“古人云,术业有专攻,我不过乃一书生,你若真喜欢这拳法,倒不如等明ri我把拳谱修订成册,你自己细心体会其中jing妙,也免得我望文断意,教出拳来却是差之毫厘,缪误千里,没的白白耽误了你本身功夫。”

“少爷,你不是逗虎头开心吧。”

虎头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蒲扇大的双手紧紧抓住唐钰双臂,恨不得现在就让唐钰把他口中那形意拳谱交给自己。

“疼,你弄疼我了。”

被这鲁莽小子死死抓住,唐钰脸直抽搐,鼻尖都渗出汗来。

虎头这才察觉自己高兴的忘形,连忙讪讪一笑松手,一时间,又是打躬作揖,又是给唐钰捏肩捶背,口中还不停一口一个少爷地道着歉,直把唐钰弄了个哭笑不得。

不过,这件事倒是迅速增进了虎头和唐钰之间的感情,再不像当初那样两人虽然表面上客气,实则因为尊卑有别,甚至一天都搭不上半句话,憋的想要与人交流的唐钰抓耳挠腮坐卧不安。

又按照唐钰所说练了一会拳,虎头突然停了下来,咋咋呼呼冲着山下小道嚷嚷道,“咦,少爷你看,山下有人上来。”

“有人就有人,你叫嚷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唐钰也禁不住好奇伸长脖子朝山下道路上瞥了一眼,只见,来的似乎是一辆双驾马车,便不由得皱了皱眉。

来到大明朝已经一个月了,唐钰在和邹亮父子的闲谈中了解了一些时政,知道产马的河套草原现如今被蒙古人控制在手中,所以国内马匹奇缺,便是下等驽马都能卖到十两白银一匹。

而时下,自古繁华富庶的苏州城内,一户普通百姓家庭一整年的全部生活开销也不过区区二两白银就已足够,可见,那马车里坐的必是非富即贵之人。

但这回龙观附近连绵好几座山都属二老太爷私有,所以唐钰知道周围应该没有人家居住,而离此最近的地方又是太仓王家的桑田。

不过,即便是附近普通桑农也都知道二老太爷生xing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所以鲜有人闲来无事更不会大老远跑来回龙观自找没趣。

“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人往这荒郊野岭跑呢?”

尽管唐钰心中有些纳闷,但还是转身吩咐虎头先收拾东西家去,自己慢慢后面跟来。

毕竟现在自己已经过继给了二老太爷为螟蛉之孙,如果山下来人真是访客,有虎头在前面打了招呼,家里就好事先有个准备,等一会来了人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不一会儿,唐钰和那马车在回龙观门前相遇。

“喂,前面那人站住。”

只听一声清脆吆喝,唐钰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竟是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女孩。

那女孩身穿一袭湖翠sè提花罗裙,腰间挂着百蝶穿花锦缎香囊,圆圆脸蛋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姿sè虽不出众,但也说不上难看,以唐钰上辈子的见识,这种女孩子丢到人堆里很快就能让人再也想不起来她的长相。

唐钰站定,笑吟吟看着那女孩儿,就是不答腔。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女孩撇撇嘴,见唐钰身上衣服料子普通,而且又是半新不旧的过时布料,便先入为主,心中生起三分轻视之意。

而她却不知,唐钰前世已是生员,本是有功名的人,只不过现在的唐钰懒散惯了,这些天又一直没有下山,所以才省了儒巾儒衫的麻烦,要不然,就凭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借她几个胆儿也不敢对读书人无礼。

唐钰仍是一脸笑意,而且依然装聋作哑不吱声。

女孩脸sè显出几分失望,唬起一张脸,嘴里咕哝道:“真晦气,没想到居然是个哑巴。”

“大姐儿,你这是想去哪儿?”

唐钰见那女孩催促车夫继续前行,便呵呵一笑说道。

这可把刚才那女孩唬的一愣,半晌才回过头来,眸中带着几分怒意,道:“原来是个会说话的,刚才我叫你怎么不应声?莫不是傻子不成?”

唐钰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但马上又恢复平静,淡淡道:“这位大姐儿,有谁规定了你喊我,我就一定要回答的道理?”

“你……!”

女孩脸颊一红,显然有些羞怒,咬牙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我既然喊了你,你知趣就应该回答一声……”

“霞儿,休得无礼!”

女孩话刚说到一半,马车里传来一声清脆如百灵鸟般好听,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女声。

顿时,那名叫霞儿的女孩脸sè一滞,连吞带咽把已经到嗓子眼里的话收了回去。

“恶奴刁客”这是唐钰心里给她们下的定义。

在他看来,下人骄纵自是跟主人有样学样来的,那丫头跟自己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便能出口伤人,可见马车里的主人平时一定有类似行为

尽管那车内女子说话声音无比动听,但唐钰却毫不动心,面无表情站定在一边,只等那马车让出道来他就准备径自家去,再也不会搭理这恶奴刁客。

可左等右等,没等到马车让出道来,却让唐钰等来了车内女子。

只听马车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敲了几下,赶车的汉子已然飞快下车安置好随车携带的踏板儿,然后才示意那霞儿帮忙上前掀开车帘。

“这位公子,方才是妾身管教奴婢不严冒犯了公子,妾身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

说着,那女子已然轻移莲步上前,身体肃立,双手叠抱于腰前打了个揖。

唐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那女子为了替自己婢女道歉竟会对自己行最隆重的揖礼,而且还是长揖,猝不及防之下,他只好连忙侧身闪开,好叫一个狼狈不堪。

“nǎinǎi,奴,奴婢知错了!”

霞儿看主人如此做法,吓得脸sè一白,马上双腿一曲跪地,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哭腔,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女子冷冷扫了霞儿一眼,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却向唐钰说道:“请问公子,唐二老爷如今是否在观中?”

霞儿见女子理都不理会她,顿时吓得浑身簌簌发抖,已然头也不敢抬了。

本来刚才唐钰因为霞儿出口伤人对这马车主人心存恶感,可现在见到那丫头可怜模样,心中又顿时一软,却又不好管人家家事,只能暗暗摇头,奇道:“不知夫人怎么会知道我是这观中之人?”

女子淡淡抿唇一笑,道:“唐二老爷生xing孤僻,如果公子不是最近过继来的螟蛉之孙唐相公,二老爷定不会让公子在回龙观前待这么久时间,这一点妾身还是知道一二的。”

“你,夫人知道小生身份?”

唐钰愣了愣,这才第一次正眼观察眼前这个女人相貌。

只见那女子年纪最多二十出头,但身上却穿着一袭鸭蛋青sè直领对襟素服,外面套了一件净sè暗花如意纹天香绢琵琶中衣,除了黑油油乌发中插着一支造型简单的玉簪外,周身上下再无一处饰物,更无鲜艳sè泽搭配。

可即便是素面朝天如此,不管从任何角度看去,那女人仍显得明眸皓齿,珠唇腴润,尤其是一双妙目流转间,仿佛掺了蜜一般让人看的神魂颠倒情难自己,简直让人疑为那女人是鬼狐jing魅。

真不知那软媚着人的娇躯下蕴含着多么巨大的xing.感味道。

唐钰的心一阵“怦怦”乱跳。

天可怜见,来到大明朝之前唐钰身边也曾经有过不少女人,可那些女人和眼前这个女子一比,唐钰立马知道了什么叫做天然未雕琢的惊人之美。

唐钰很难想象这世上还有这种女人,居然能美的不沾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一时间,唐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血脉卉奔,脑子里晕乎乎的,连那女人最后在和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恍惚看到对方吃吃笑了一下。

天啊,快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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