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秦韵香欢喜地拿着手中的匕首,看着已经快要晕过去的花无芽,大声地笑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花无芽,有了这把匕首,就算是来世,来来世我和你都不可能再相遇。”

说着,秦韵香举起了手中的匕首。还未刺下去之前,她眼角看到了不远处的钉床。

她走了过去,将匕首放在了钉床的中间。

“花无芽,你临走前,我再送你一份豪礼吧。”秦韵香使了个眼神,那两人躺起花无芽走向那钉床。

看着那一根又一根锋利的长钉,花无芽无力地闭上眼。

如秦韵香所说,没有人可以救她,她所要做的不过只是等死而已。既然等死,那她也就不再挣扎。

走到钉床那,两人松开了手。数十枚长针刺进了花无芽的骨里,花无芽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

她想逃离这个钉床,可逃不掉。全身除了痛什么感知都没有,十指被夹断了,右脚被扯断了,胸膛的肋骨也断了几根。现在数不清的长针如数地刺进了她的体内,还有那把刺中她脊骨的匕首。

鲜血染红了钉床,空气中的血腥味格外的凝重。

花无芽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失去,突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白笙的脸,她想知道那张银色面具下白笙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砰”地一声,紧关的大门被踢飞。

进来的人是穿着一身张扬红的凤英,她看到钉床上的花无芽,瞳孔因震惊而被放大了数倍。

她环绕了房间里的人,怒道:“是谁伤了她?!”

秦韵香被吓了一跳,红衣红发的凤英突然出现的话,那就意味着她杀花无芽的事就会被其他人知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要废去一身的功力赶出天海宗,正准备出手杀了凤英。

因为愤怒红了眼的凤英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穿着黑衣身上散发妖气的人,她怒道:“是你伤了她吗?”

没等那人的回答,凤英已先出手与那人打了起来。

那人的实力不差,只是招式对于凤英来说十分地熟悉。凤英一招虚掌吓得那人后退了一步,她趁势摘下了那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凤英很熟悉,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

“苏歌,你这是在做什么?”凤英颤抖的声音在问。她多么希望此刻自己的眼睛能瞎掉,在她身边侍候多年的苏歌,居然对花无芽见死不救。

穿着一身黑衣的苏歌只是静静地站在,什么也不说。

凤英怒了,她大声问:“我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公主,你和帝君都不敢杀花无芽,那就让我替你们杀了她。”

“谁说过要杀了花无芽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凤英斥责地问道。

苏歌的表情平淡如水,一点也不为凤英的愤怒所动容。她道:“公主,不管花无芽的前世是不是般若,能与白笙上仙在一起的人只有你。花无芽阻止了你的幸福,我就要她死。”

“苏歌,你!”凤英不知道该说什么?伸出手扇上苏歌的脸上。看着苏歌那红肿的脸,凤英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她死了又怎样?白笙就是爱她,她死了,白笙也活不了多久!”凤英泣不成声。

忽得,门外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首先冲进来的是紫纹白虎,而之后跟进来的则是池非鸣,龙傲,默柏他们。一见到屋内的惨景,众人都呆愣地说不出话。

凤英走到了钉床,施了个仙法将花无芽从钉床移到地上。她抱住花无芽,鲜血很快地沾湿了她的红衣,为她的红衣添上了更鲜艳的红。

凤英抱着花无芽大哭起来,明明是那么讨厌的人,但是见到她死居然会这么伤心?

“苏歌,你找白笙来,去把白笙找来!”凤英大声喊道。

苏歌却站在一边不愿意动。

凤英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的愤怒变成了恳求,她哀求道:“苏歌,求你了。去带白笙来,我想……我想让白笙见她最后一面,求你了,让白笙见她最后一面……”

凤英是个坚强的人,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苏歌在她的身边侍候了三万多余年,见过刁蛮的凤英,见过高傲的凤英,见过为情所困的凤英,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凤英哭。

心如被巨石压住,快要透不过气。看到凤英的哭泣,苏歌很难受。

凤英在求她,去将白笙带来,哭着求。

苏歌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拳头,转身坚定地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池非鸣红着眼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天海宗里?无芽,是谁伤的?”池非鸣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眼睛不知是因愤怒?还是悲伤而红透。

苏歌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运动体内的灵力,猛地一掌打去,池非鸣一群人都被震飞出去,唯执法掌门默柏还站在远处。

默柏只是平淡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敌意。苏歌瞥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化为了一只九尾的狐狸踏云而去。

见到苏歌的真身,池非鸣欲提剑追上去,默柏连忙喊道:“非鸣,勿追。她是修炼万年以上的狐仙,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池非鸣一愣,握着手中的剑木楞地站在远处。他抬头看向那扇门,想到在门里花无芽的惨状,他的身子在颤抖。突然,想起屋中的秦韵香,池非鸣眼前一亮,随即愤怒在他眼中怒长。

屋里,凤英抱着花无芽,一股火焰将她俩包围。屋里的默柏见到这场景,愣了愣,那女子的真身居然是一只凤凰。

这时,默柏注意到了站在角落的秦韵香,眉头紧紧一皱,道:“秦韵香,你为何在这?”

秦韵香一惊,身子颤抖地看着默柏,“执法掌门,不,不是我做的。”

默柏的眉头皱得更紧,“出去再说。”

秦韵香摇了摇头,她不想出去,出去的话一定会见到池非鸣眼里的失望和愤怒,也会见到秦云眼里的憎恨。

“出去!”默柏怒道,暗施了法力,将秦韵香扔出门外,也将那两个被催眠的女弟子扔了出去。他看向被烈火包围的凤英和花无芽无奈地扭头出去。

门外,四大长老和数百个天海宗的弟子都在候着,池非鸣见秦韵香被扔出来,眼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秦师妹,无芽那样可是你害的?”池非鸣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秦韵香慢慢地抬起头,看到池非鸣眼中的愤怒,愣了愣。过了一会,她大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她哭了。

她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道:“是我把花无芽害成那个样子的,你们看到她背上的那把匕首没有,那叫夺魂,被那把匕首杀死的人,魂魄都会被它夺去,一辈子都困在匕首上,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转世投胎为人。大师兄,你的无芽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秦师妹,为什么你要将无芽害到这个地步?!”

“因为她该死。”

“秦师妹!”池非鸣欲提剑上去,一旁的龙傲紧紧地抓住了他。

“大师兄冷静点。”

“这让我怎么冷静?!无芽死了!无芽被她害死了!无芽可是我亲手带大的,她两岁就来到我的身边,一直和我一起长到现在的。”

脑海里出现的回忆,让池非鸣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哭泣了。

“无芽,她可是我最爱的师妹。”池非鸣掩面哭泣,晶莹的泪水从指缝中渗了出来,滴在了青砖铺的地面上。

“就是因为这点,就是因为这点我才讨厌花无芽的!”秦韵香愤怒地吼道。“花无芽只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资质比我还差,她凭什么成为执法掌门的徒弟?凭什么得到大师兄你的爱?!”

被秦韵香这么一吼,池非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都是因为大师兄你偏心,我也很喜欢你,比花无芽还喜欢你。可从小到大,你就是围着花无芽转,我给你好吃的,你舍不得给了花无芽。我给你好玩的,你舍不得也给了花无芽。在你的眼里,你就只有花无芽,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我恨,我恨花无芽夺走了你的注意,但我更恨的其实应该是大师兄你,都是因为你,我才那么讨厌花无芽的!”

都是因为你,我才那么讨厌花无芽的!

都是因为你,我才那么讨厌花无芽的!

秦韵香的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着,池非鸣不知道,自己只是珍惜地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会招来秦韵香这样的憎恨?想起花无芽的模样,还有平日里受的苦,池非鸣突然自责起来。

“修仙之人,本该抛弃杂念,好好修炼灵根。你心中有妒有怨,那便是你的错。既然伤人了,你何必找借口为自己的过错掩饰?”秦云冷冷地说道。

秦韵香抬头看向她,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娘,你这样子还真是虚伪。”

“你!”秦云一怒,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什么修仙之人,本该抛弃杂念好好修炼,你心中的妒,心中的怨比我少吗?见到别的弟子比自己的弟子强就对自己门下的弟子加大修炼。你知道杨开师兄为什么不惜用死来陷害花无芽吗?就是因为他怕,怕你收了其他徒弟然后就像抛弃我这个亲生女儿一样抛弃他。杨开师兄一直辛苦修法,在你的严厉下对你早已充满了恐惧。所以,我只是诱惑了下他,让他去杀龙傲嫁祸花无芽,谁知事情有变,害杨开师兄也丧了命。秦长老,你的功力一直不涨的原因,你可有找到?”

啪――

秦云愤怒地甩了秦韵香一巴掌,“犯错还这么多借口,千双长老,你是怎么教的徒弟?”

又被点名的千双长老一怔,怎么这母女吵架都要拉上他?

“韵香虽然我是的徒弟,但不是我生的。我能给她的只有师父之情,母亲的温暖我可给不了。”千双冷冷地说道。

秦云生气地握住了手中的拳头,千双长老的那句话无非就是在说她的不是,可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她是怎么生出来的?如今她还犯下这等大错,秦云若知道,当初生下秦韵香的时候就该捏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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