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怀疑…怀疑婶婶…”年爱干脆豁出去了,说道。

“小爱…”年敏轻呼一声,制止了年爱继续说下去的话,她打断了说:“小爱,我知道婶婶他们对你误会很深,但是他们是你的婶婶,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年爱怔怔地看着年敏,而年敏又无奈地说:“其实你婶婶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心思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坏,她对你们没亲情感,所以总是排斥你们,觉得你们就是外人,好像是回来争夺家产的。”

“哼,家产?”年爱别过脸啐道:“我就没想过什么家产,爸爸在的时候我们也没那样的心思,现在爸爸不在了,我们还有什么本事和她争夺家产?我不过是尽一份自己的孝心,被她看成这样,算了,姑姑说的对,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婶婶,她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

“那你还会来看我们吗?还会照顾爷爷吗?”年敏拍了拍年爱的肩膀,又问。

“当然会。”年爱仰起头,固执而坚定地说:“我看姑姑和照顾爷爷是出于真心,不怕他们说,他们的嘴和心都长在他们身上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他们喜欢说就说好了,流言止于智者。”

“呵呵呵,流言止于智者…说得严重了。”年敏仰天笑道:“好好加油,姑姑很看好你,你真的懂事,姑姑和二哥真的好宽心了。”

年爱不好意思地憨笑,年敏拉着年爱说:“那我们睡觉吧。”

“好的,姑姑,晚安。”

***

高娟放了水还不见客厅里的年权进去洗澡,于是不耐烦地冲出来低吼:“喂,你干什么?水都准备很久了,还不去洗》?”

年权烦闷地按着遥控器的键,最后扔在沙发上,然后站起来对着高娟质问:“我心里一句话堵得慌,不想洗。”

高娟拉住企图跑出门的年权,怒问:“一句话堵得慌?那你说,什么话你堵得慌?啊?你倒是说啊…”

年权咬着牙转过脸来低啐:“我心里堵得慌,难道你不清楚吗?你还要来问我?”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高娟心虚地吼道。

“哼,我问你,这件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年权瞪着高娟,恶气腾腾地问。

高娟愣了半秒,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年权,好你个年权,是不是连你都不相信我?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做的?你不看看现在的情况,你还敢怀疑我。”

年权甩开高娟的手,指着她的鼻子,恶声警告:“我告诉你,我不管你跟这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今天我这句话撂在这里了,任何人要是敢对爸不利,我年权会六亲不认要了他的命…”

语毕,年权夺门而去,留下高娟一个人杵在客厅里面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早在自己房里听到外面动静的年悦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高娟恍恍惚惚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哼,年爱这个臭丫头,你少得意了,这一次害你不成,早晚有一天你和你妈都会死在我手里的…想跟我斗,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们了。”

躲在走廊中的年悦听到妈妈这么诅咒,惊讶地倒抽冷气,紧接着她捂着自己的嘴,生怕露出声音吓了自己的妈妈,不对不对,这会儿她有点怀疑,客厅里面的女人究竟是谁?

***

“爷爷。”年爱调了班特意去医院接爷爷,跟着来的只有年敏和姑父曾少良,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方便抽空过来,至于高娟为什么不来,可能是知道年爱会出现吧,总之,年爱觉得没必要深究那么多,姑姑说得对,她始终有那个身份在那里,她们都改变不了的。

“小爱啊…”年老爷子在年爱的搀扶下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他意味深长地笑问:“你还会跟爷爷送那些中药过来吗?这几天爷爷没喝你给的药,真的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年爱愣了一下,扭头看着爷爷,支吾地说:“爷爷,您…您可能是吃了我给你的那些东西闹肚子疼的,您还打算吃?”

年老爷子莞尔笑道:“呵呵,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什么东西该吃什么东西不该吃,我也知道;当然,我更加清楚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肚子里藏不了好事…虽然说爷爷糊涂了二十多年,可是临死了,算是看透了这些道理。”

“爷爷,什么临死….不许你这么说。”年爱跺脚认真地说:“人家都说年家的爷爷能活至少一百岁,爷爷今年才八十七,所以爷爷想真正退休,哼,老天都不愿意。”

“哈哈哈…”高奶奶笑着说:“老爷子,我就特喜欢小爱这孩子,真是贴心…”

“高奶奶,您还别说,我也挺喜欢您的呢。我家里有个岑奶奶,跟您年纪差不多,如果有机会我把她带来,说不定还能凑成一桌麻将…”年爱俏皮地笑了笑。

高奶奶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我听说了,你是收留了那个老人家。”

“恩。”年爱看了一眼年老爷子,说道:“她的儿子出车祸了,然后对老人家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了,多少有点照应,我们有吃的也不会少了她一份,反正多的没有,但是填饱肚子没问题。”

“嗯,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啊。”老爷子拍了拍年爱的头,说道:“爷爷支持你。”

“爸,车准备好了,我们上车吧。”年敏也笑着走近他们,领着老爷子坐上了车后座;不过年爱没有上车,老爷子还很诧异地问:“小爱,你?”

年爱弯着腰,隔着车窗对着里面的爷爷解释:“爷爷,我今天是调了班过来接你的,稍后我还要去上班,店里最近人手紧张,我也不太好意思总是麻烦别人跟我换班,所以…不好意思了,爷爷,我不能送您回家,但是有时间我和妈妈会回去看你们的。”

“是啊,爸,小爱也是为了工作,我们送你回去也一样。”年敏劝道。

“嗯,那好吧,那你小心点,其实我们可以先载你去你上班的地方再转道回去的。”老爷子关心地建议。

“哦,不用不用了,爷爷,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还有点远,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年爱紧张地摇着头,婉拒地说:“爷爷,你刚刚出院当然是要赶快回家休息,不要在车上操劳了。”

“好,那你自己当心啊。”年老爷子和年敏关切地嘱咐后,曾少奇便驱车离开了医院大门口,而年爱留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决定走去坐公交车上班。

***

看到年爱又回来,帮她代班的步岩有些疑惑不解,年爱拿出工服套在身上,说道:“好了,谢谢你帮我带了三个小时的班,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好了不是我帮你上这个班吗?你怎么又返回来了?”步岩皱着眉头问道:“你还怕我上不好吗?”

年爱扭头啐道:“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我还不起。”

“什么欠不欠的,又不是公司不给我钱。”步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那不一样。”年爱抿了抿嘴,严谨地说:“我心里上就是不想欠你什么。”

“哦,你真要分那么清楚我也不反对。”步岩摊开手说道:“那你之前调班好像都是我吧?”

“是啊,不过之前的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年爱耍赖地说:“我要怎么还?总不会让我以身相许吧?”

“哼哼,你想我还不要呢。”步岩不屑地冷啐。

“步岩,你说什么呢。”年爱虽然也知道他说笑话,可是听在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步岩凑上去笑道:“其实吧,你想还也行…”

“诶,少打鬼主意,我跟你说了无数次了,我那里没有你想要的种子。”年爱不悦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执拗啊。”

“喂,你把你的小地方锁得严严实实,我肯定会怀疑啊。”步岩说道:“除非你正大光明地让我研究研究。”

“研究你个头。”年爱说道:“不就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土地,有什么好研究的。”

“那我研究你种下去的种子,一晚上就能开花结果的种子…”步岩说道:“我告诉你,我要是研究成功了会有奖学金什么的,到时候分你一半。”

“啐,我懒得理你。”年爱心虚地白了一眼步岩,然后打开门走出后仓。

步岩也跟着出去,这时候徐智他们聚在一起聊着天,看到年爱他们出来了,于是拉着说道:“喂喂喂,店长请我们唱歌,怎么样,去哪间KTV好一些。”

“去唱K?”年爱心里一沉,她不是担心唱歌不好,而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步岩,对了,她手中不是一直握着一个能令他失忆的东西吗?苦于找不到办法塞进他嘴巴里面,可是如果真的有一个机会让她能塞进去,除非是步岩睡熟了,或者是喝醉酒醉得不省人事了…恩,对,就这样,天上掉下个好机会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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