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少爷,你朋友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医生看了一眼盛杰的装扮,装作什么都不知,对着盛杰说道,说完准备离开病房,盛杰却拉住了他,谨慎地问:“真的没事了吗?那…那她…是否正常…我的意思是说,她体内会不会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医生看了看盛杰,平静地说:“杰少,我们会仔细地给你朋友检查身体的,初步看来是很正常,没什么大问题,这样吧,我们再认真地检查一次,如果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定会通知你,你放心吧。”

“那,那谢谢你了。”盛杰顿了顿,放弃了跟医生莫名其妙的对话,然后走去病床边探望熟睡的年爱。

盛杰坐在病床边一直没有离开,他想睡了就干脆趴在床边打盹儿,半响过后,年爱惊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睡着的杰少,他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搭在还在打点滴的手背上面,看样子之前他一直护着自己的手,也在护着自己。

年爱挪动身子,悄悄地注视着睡着了的盛杰,他的睫毛真的好长,掩盖着他精亮的双眸,平时里他笑起来特别亲切,可是认真起来又特别严谨,不容自己反驳。他怀疑自己的时候,年爱会赌气,可是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赌气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她凭什么要别人一直相信自己?凭什么要盛杰一定与自己合作。思及此,年爱不由得失笑一声。

“你笑什么?”盛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苏醒过来,他看到年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于是下意识地问。

年爱扭着头睇着盛杰,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浪费你太多时间,太不好意思了。”

盛杰倒了一杯水递给年爱,说道:“如果真不好意思就不会自己一个人偷笑了。”

年爱抿了抿嘴,尴尬地说:“我没事了,杰少,如果你还有别的事情不如你去忙吧。”

“要不要我通知你家里人?”盛杰问道。

“不要。”年爱激动地说:“千万不要,我妈肯定会担心死的,我不想她担心,也不想她来医院,她其实对医院有恐惧症。”

“那你还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盛杰关切地问。

年爱感受一下,摇着头说:“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晕倒了,当时只觉得两眼一黑,全身都没了知觉。”

“医生说你身体很虚,要多休息还要补补身体。”盛杰说:“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年爱看了看盛杰全身脏兮兮,皱眉又问:“你刚才就这样送我来医院?那你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盛杰张开两只手,无奈地说:“当然毁了,可是如果我不送你来医院,你岂不是保不住小命了?你知道吗?你刚才鼻子上面挂着两条鲜红的血迹,吓死我了,我看过不少人流鼻血,自己也流过,可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流了鼻血还直接晕倒。”

年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紧张地问:“那医生怎么说?只是说我身子太虚吗?”

“当然,难道你还希望自己有什么病吗?”盛杰白了一眼年爱,说道:“喂,我肚子饿了,你不饿吗?我去买点吃的过来。”

“好,那我要一碗粥吧。”年爱轻描淡写地说。

“才一碗粥?”盛杰很生气地说:“一碗粥怎么可以?你要补身子,一碗粥能补什么?水分都不够。我看我拿主意吧。”

说着,盛杰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瑞蒙拨了电话,在电话里面盛杰叫出一大串的名字,是年爱听都没听过的,而瑞蒙在电话那头只能点头应声。

盛杰帮助年爱削水果,可是每一次削了一小节苹果皮就会掉下来,盛杰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他在这件事情上面就没什么耐心,他一向都是被人伺候,还不太习惯伺候别人,这些自然被年爱看在眼里,她笑着抢过水果刀,说:“还是我来吧。”

盛杰愣愣地看着年爱坐在病床上削水果,一个苹果她可以一次搞定,苹果皮始终没掉下来,并且非常均匀,削好后,年爱递给盛杰,说:“吃吧,我削的肯定比你漂亮。”

盛杰斜睨着年爱,嘟囔说道:“削那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人吃掉。”说着,盛杰拿起苹果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年爱看后顿觉得好笑,不知不觉又看着盛杰失笑几声。

瑞蒙带着不少人马赶来医院,又是那些身穿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们,只不过今天的他们手里捧着香喷喷的食物,年爱坐在病床上看着这些人搬桌子搬椅子,将食物又放在桌子上面一一排开,那阵仗让年爱咂舌,年爱看着盛杰说道:“喂喂喂,不就是吃个饭,不要搞得像是满汉全席好吧。”

“什么满汉全席,这里有燕窝粥…”瑞蒙指了指年爱最跟前的一碗粥说道:“是杰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拿来的,她说你要喝粥。”

“燕窝粥,是女人的最爱,最能补。”盛杰不以为然地说:“你快吃吧。”

年爱傻了眼,怔怔地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悻悻然地说:“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瑞蒙有些得理不饶人,他扭了扭腰,倚在病床边,说道:“这简单啊,等你病好之后你再拿钱给我们杰少不就两清了嘛,你呢,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你说对不对。”

“瑞蒙…”盛杰脸色抽搐,喝了一声。

年爱瞪着瑞蒙,啐道:“又不是我点的这些东西,我吃都已经吃了,还想我吐出来?想得美。”年爱说着喝了一口燕窝粥,这味儿还真是不错呀,就是有点腥,不过看它滋补的份上,咬着牙也得喝完。

盛杰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继续看着年爱吃饭,只是将瑞蒙拉到一个角落,与他说话。

“曹小姐呢?”盛杰问道。

年爱还是听到了盛杰的声音,他问瑞蒙关于曹小姐的情况,在盛杰心目中,自己要二十四小时知道曹秀娜的情况,因为他才是她的护花使者;而自己,顶多算是一根草,还是根杂草,怎么灭都灭不掉的杂草,哪需要别人护着?

年爱的耳朵竖起来了,味觉立马罢工,一切心思都奔向盛杰和瑞蒙的攀谈上面。

“曹小姐去巴黎走秀了,不过我派了人过去。”瑞蒙说道:“对了,曹小姐好像预约了盛太太,在下周要与太太见面。”

“是吗,他们不是水火不容吗?”盛杰说道。

“我看是曹小姐想做出让步了吧,如果盛太太也愿意见曹小姐,我看事情有谱。”瑞蒙笑着说道。

“不管了,反正我要娶谁,她也拦不着。”盛杰吁了一口气,说道。

“咳咳咳…”年爱被盛杰的话吓得呛了自己,她捂着胸口咳嗽不止,盛杰立刻注意了她,走上前关心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喝粥也会呛了自己。”

“三岁小孩呢。”瑞蒙说着风凉话,似笑非笑地说。

年爱冷冷地推开盛杰,说道:“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再说了就是要补身体,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从小身子就虚弱,但是我妈会给我买鸡喝鸡汤比这燕窝粥好多了,这些东西我吃不习惯,你让他们拿走吧。”

盛杰眨了眨眼,说道:“你还是勉强吃点吧,你躺在病床上一上午,什么都没吃过。”

年爱脾气暴躁地吼道:“我说了我吃不习惯,我根本就不喜欢吃。”年爱瞪着盛杰,恶气腾腾地说:“拿走,我不喜欢吃。”

“怎么又发脾气了。”盛杰不悦地说:“不是说我们两不相欠了吗?”

“你没欠我什么,我也没欠你什么。”年爱咬着唇,冷静地说:“我吃了这些倒是欠你太多了,我受不起,也还不起。”

“我又不会真要你还钱。”盛杰说道。

年爱深吸一口气,怒骂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我不喜欢吃,还要逼着人家吃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有我想休息了,我需要安静的环境,你们要聊天找别的地儿,这些…”年爱指着站在一旁的黑人,说道:“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给我出去。”

瑞蒙和盛杰面面相觑,甚是不解,好像这燕窝粥能改变人的心智,吃了之后年爱就变了一个人。

不过盛杰也不想打扰年爱休息了,他命令瑞蒙和其他手下都出去,自己看了一眼年爱,也跟着他们离开了病房。

年爱坐在病床上,痴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突然她爬下去坐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嘀咕:“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算了,还是不要苦了自己的胃,我凭什么赌气啊,我这是发什么神经…”

吃了好久,年爱感觉不出味道究竟如何,她累了就趴在餐桌上休息一下,气喘呼呼的时候思绪却丝毫没有停歇,她好乱,一下子全都打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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