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的人是他。”站在徐琴和李文丽跟前,年爱的语气很坚定,步岩没料到年爱会这么大胆地说出这样的话,他瞪大双眼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一句都不吭声。

李文丽反而很激动地站起来,看了看步岩,又瞅着年爱说道:“小爱,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他,他是谁啊,怎么看着好眼熟?”

“阿姨,我是隔壁的。”步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自我介绍地说。

“隔壁的?”李文丽的嗓门提高一些,听起来特别刺耳。

“小爱。”徐琴走到年爱身边,平静地说:“你真的想好了?”

年爱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如果真要选择嫁的人,我宁愿选他,其实我们一直都暗地里交往着,而据我所知,杰少也有个女朋友,我嫁给杰少肯定不会幸福。”

“可是你嫁给杰少一生都衣食无忧啊。”李文丽激动不已,劝道:“小爱,我看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谁说我耍小孩子脾气?”年爱瞪着李文丽说道:“我是很认真地告诉你们,我不会嫁的,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我的幸福和金钱无关,我的一生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要钱我自己会赚,还不必要向别人乞讨。”

“说得好。”步岩突然大喝一声,估计是被年爱的话感染了,所有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弄得步岩怪不好意思地傻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徐琴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其实步岩也是个好孩子。”

“谢谢阿姨赞赏。”步岩坏坏地笑着感激。

“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比人家家里钱多啊。”李文丽嘟着嘴,不满地啐道。

“对不起,妈,这事情麻烦你跟盛太太说清楚了。”年爱说道:“我怕我…”

“我知道,你放心吧,盛太太也是个讲理的人,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不用担心她会怎么样,其实盛太太也希望你们好,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一句玩笑话。”徐琴微笑安慰:“你和杰少的事情我也看得出来,他很反感,你嫁过去,说老实话,我真的有点担忧。”

“妈,让你操心了。”年爱握着徐琴的手,犹豫地说。

年爱和步岩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凉风卷席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小区里有不少桂花树,这个时候桂花的香味缠绕着他们,一下子扫除了不少烦心的事儿。

“我现在才知道你要我帮的事情居然是这个。”步岩嗡了嗡嘴,说道:“那你是真心不想嫁给那个…杰少爷的吗?是不是那天我看到的站在你身边的男人?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为什么不想嫁?”

年爱扭头啐道:“难道你也是个八卦男?”

“人之常情吧,如今我也踏进来,是是非非总还是要弄清楚一点点吧。”步岩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我不强迫你一定要告诉我。”

年爱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还想不想知道土地的秘密?”

步岩双眼发亮,走到年爱跟前,说道:“当然想,做梦都想,那你说说看?”

年爱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一片云朵,这云朵是当初阿佐交给自己准备给步岩吃下去的,因为阿佐说只要步岩吃了这块云朵,然后再由年爱控制时间,那么年爱说的那段时间,步岩就会完全忘记,对步岩不会有任何影响。

步岩看了看年爱手中的东西,又问:“这是什么东西?”

年爱笑了笑,说:“这是棉花。”

“棉花?”步岩不解地怪笑,说道:“你拿棉花干什么?有什么用处?”

年爱眨了眨眼睛,又问:“在告诉你秘密之前,我问你,你知道我的秘密后会怎么做?还想研究我吗?”

步岩思虑一会儿,说道:“研究你?我怎么会研究你,我只会研究你的那些种子,能一夜之间成熟的种子,肯定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吧。”

年爱淡笑一声,说道:“是啊,肯定是与众不同,不过我不喜欢研究,我更加不希望你拿我去做研究。”

步岩皱着眉问:“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你说清楚点吧。”

“这么说吧,其实种子跟这个棉花有关系。”年爱引导地说:“如果你够胆的话,可以先吃下去,我不用说,你也会明白的。”

“吃这个?”步岩惊讶地反问,他拿手指戳了戳年爱手中的云朵,的确是软绵绵的,看起来像是棉花,又不太像,总之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人有点顾虑。

“你不敢?”年爱刺激他。

“不是不敢。”步岩拿起云朵,说道:“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吃下去这个?如果是棉花…当然也有可能是棉花糖,只是感觉上不太像。”

“你就当是棉花糖吧。”年爱催促地说:“我还需要你的帮助,又怎么会害你呢?”

步岩顿了顿,低着头仔细地研究着手中类似棉花糖的玩意儿,他凑近些舔了舔云朵,没什么味道,肯定不是糖,于是他大胆地咬了一口,这东西入口即化,年爱眼睁睁看着步岩吞下去,居然就这样不费九牛二虎之力地吞食了她一心都想找个机会让步岩吃下去的云朵,看来真是欠缺一个机会,机会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年爱小心翼翼地问。

步岩揉着喉咙处,低喃:“有点全身发烫…”

年爱搀扶着他坐下来,坐在路边的花坛上面,然后年爱张望四周,见没人,于是凑近了步岩在他耳边低吟:“忘记我的秘密,忘记在东门镇的时候看到种子一夜成熟的秘密…忘记要追问我的理由…”

“你念叨什么呢?”步岩摇了摇头,有些不清醒地问,年爱尴尬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现在呢?觉得怎么样了?”

“头不舒服…”步岩靠着年爱有些昏昏入睡的感觉,年爱开始紧张了,她摇着步岩的手,关心地问:“除了头不舒服呢?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什么影响啊…”步岩含含糊糊地问:“我…我们说什么来着…”

“你不记得了吗?”年爱兴奋地问。

“记得什么?”步岩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得年爱也听不清楚了,他就这样躺在年爱怀里昏睡过去,而年爱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现异样,于是放下心来看着他。

***

年爱一开门就看到晨练出门的步岩,她冲着步岩喊道:“早!”

“早。”步岩在原地小跑两圈,然后跑到年爱身边,小声地问:“我听我妈说,昨晚上是你背我回家的,我为什么会晕倒啊?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年爱转了转眼珠子,憨笑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耶,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在花坛附近了。”

“是吗?”步岩蹙眉又道:“我昨晚上不是跟你一起出门散步吗?为什么我们分开了?”

“当然…我和你是逢场作戏,又不会真的散步。”年爱心虚地说。

“那也是。”步岩撇了撇嘴,嘀嘀咕咕地说:“我真是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帮你…”

年爱一惊,立刻挡住了步岩,急问:“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什么?”步岩瞪着大眼睛,很在意地问。

年爱干笑两声,拼命地想着借口,解释道:“也没什么…其实你帮我是看我可怜…被人逼婚耶,放在三十年前的改革开放倒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还有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你就打抱不平了嘛…”

“你被人逼婚关我什么事?”步岩憋着嘴,说道:“算了,我心地好我知道的,算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你记着要还的。”

“没问题。”年爱笑着说:“我肯定还,你有什么难题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那好吧,我去晨练了,再会。”步岩说着,跑着下楼梯。

年爱招着小手,笑眯眯地说:“慢走啊…”等到楼梯里也看不到步岩的身影后,她又窃喜地偷笑道:“真是想不到这玩意儿还真管用,如果能长期持有那该多好,卖给失恋的人是最好不过了…”年爱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商机,只是这货源嘛,太难弄到手了。

年爱和盛杰的婚事被搁浅下来,可是盛太太仍是不死心,她三番五次地邀请年爱去他们家做客,并且只要是盛太太主办的宴会舞会,全都能看到年爱的身影,很快很多人都知道盛世集团多了个小人物,那就是盛太太身边最得宠的一个小女孩,大家都不知道这女孩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盛世集团,外界对于她的猜忌越来越多,而年爱身上笼罩的神秘面纱也越来越浓郁。

年爱是个聪明人,她很快就和盛太太周边的人打好关系,并且她没有任何架子,易相处,这样下来,收买人心的路子走得还是挺顺畅的;只是和杰少见面次数少了很多,并且每一次杰少的眼神里面迸射的绝对善意,这让年爱不寒而栗,她觉得有必要找杰少再好好谈谈,因为她还是蛮怀恋以前两人那种微妙而又融洽的关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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